见她走三步停一步地歇气,短短几十米的距离走得好似跋山涉水喘息不已,戴待冷眼旁观片刻,心思一转,还是选择跟上前去,再次扶住她。
“怎么,又不怕了?”林银兰问。
戴待面无表情地回应:“不先顺着你的意思,怎么知道你究竟想玩什么把戏?”
林银兰沉默地看着戴待,手心忽然覆上戴待的手背。
其实她什么都没做,但猝不及防下,戴待的手还是不可抑制,下意识地抖了一下。虽然幅度很小,林银兰感觉得特别清晰,嘴角当即浮出讥笑。
自撕破脸皮后,戴待已经在林银兰脸上见过无数次这样的表情,且这样的林银兰,一次比一次要令她感到陌生。
“你觉得自己不认识我了?”林银兰一语道破戴待的心思。
戴待坦白道:“或许这样的你才是真正的你。”
“你说错了。”林银兰快速否决,随即冷哼一声,“女人,总是要有多个面具,对待不同的人,用不同的面具,久而久之,面具间的切换习惯成自然,衔接自然毫无违和。而人本身更是随着环境的变化而变化,你分辨得清,哪个面具的你才是真正的你吗?”
戴待没做回应。林银兰似乎也不需要戴待的回应,自问自答着道:“其实都是你的一部分,每一面都是你,哪有什么真的你和假的你。”
她撑着戴待的手臂,身体的力量渐渐全部压过来,几乎就是让戴待搂着她走。
戴待蹙起眉头,在想,自己现在是否应该干脆直接松开手让她摔倒算了。
可看着林银兰斜眼对她笑,戴待又想,难道她就是故意等着她松开她的一刻?
“其实我并不讨厌你。”林银兰好像真打算如电话里讲的那样无聊得紧,以状似闲聊的口吻又道。
戴待闻声瞥她一眼,只听她紧接着跟出下文:“可是,莎莎不喜欢你。”
大概是提起戴莎,她的眼神和语气都略微温柔了一瞬间。但也仅仅是一瞬间,下一秒,她的表情忽而狰狞,狰狞地睨着戴待:“如果不是你,莎莎根本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为什么你还不承认,一切都是戴莎自己心理扭曲害人害己自作自受!”
恰恰戴待也已经将她送至洗手间,反唇相讥间,立马就想松开对她的搀扶,林银兰扣住了她的手臂:“有些人,仅仅存在着,就碍到了别人的眼,挡了别人的路!”
“我突然觉得方颂祺说得很有道理,戴莎的神经病,估计就是遗传你的!”
“那你这种与生俱来讨人厌的存在感,是遗传谁?”
故作恶意的一句话,霎时堵住了戴待,戴待一甩手,转身就要走,林银兰猛地用力,忽然将戴待拉进洗手间里。
“你——”
“嘘——”林银兰捂住戴待的嘴。
戴待生气地要推她,门外倏然传出一把熟悉的声音,令戴待下意识地停下所有动作。
“银兰?你在吗?”病房的门是开着的,戴曼象征性地敲了两下门便走进来。
宽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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