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十分圆满,她依旧感觉哪里不太对劲。
又是那样,混乱的脑袋里隐隐有根线,但她来不及拉扯住。
她沉默得太久,顾质的目光微微闪了闪,掌心覆上她的手背:“没关系,你若是不愿意,我就把他直接送去我奶奶那里。”
“不!不是!”戴待连忙摇头,稳了稳心绪,故意扬唇一笑:“我只是在想,你老是拿这种事情问我,搞得好像我很小气似的。”
顾质勾了勾唇:“不是认为你小气,而是尊重你。等等,你离婚,他回来,我们就要过一家三口的生活了,我怎么能不问过你的意见?”
一家三口?
戴待的眼皮莫名一跳,端起碗往厨房走:“人家都说后妈恶毒,你儿子最好小心点。”
后妈?
这句玩笑一点都不好笑。戴待说出口的时候,心里酸涩得只觉得后悔,随便换句什么也比这句好!
顾质望定戴待的背影,眸底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精光。
*
晚饭后,顾质接了个电话,去到书房处理公务。
明天还要继续去医院,戴待洗簌完就早早上床睡觉。
睡梦中,隐隐感觉有人在吻她的脸,她的脖子,她的脊背,再往下……
等发现自己的双腿被打开时,她的皮肉一颤,整个人骤然清醒,几乎是惊跳而起,却根本没跳起成功,被两只熨烫的手掌抓回去固定住。
“你让开!别吵我睡觉!”戴待被刺激得满头是汗,像是有小虫子咬。
顾质从她身下抬起头,“我这不是在陪你睡?”
说完,他低头,再度吻下去。
戴待浑身的血液都往头顶冲去,实在受不了他的撩拨,抓住他的头,又羞又恼地妥协:“你、你别这样好不好?咱们快点解决……”
顾质好像就等着她这句话,一下窜了上来,口吻里满是得逞:“好啊!”
……
闹腾到顾质尽了兴,戴待懒懒地赖着,任凭顾质伺候她进浴室洗干净,再出来回床上后,她推开他要搂她的手臂,有点赌气地翻身到床边,背对着他,抱着被子自己睡。
顾质无奈,只能暂且由着她的性子,想着反正等她熟睡,还是要滚回他的怀里来,就此睡下。
平稳的呼吸渐起,据在床沿的戴待转回头,瞥一眼熟睡的顾质后,悄悄起身走去厨房。
一边吞着药丸,戴待蹙起眉头,心里想着下次不管怎样,都要提醒他戴避孕套。
藏好药瓶,她蹑手蹑脚地回到房里,小心翼翼地重新躺回去,安心地睡去。
没多久,顾质的手臂一伸,习惯性地搂上她的腰肢,将她从床沿拉回他的怀抱。
戴待打量了一会儿他的睡颜,然后反手抱住他,埋首进他的怀里。
头顶上,顾质睁开眼,摸了摸她的秀发,淡淡地笑了笑。
*
翌日,戴待一进范广渊的病房,就见范广渊坐在床上,对着她笑呵呵地打招呼:“秀秀。”
之前他这么唤,她没什么特殊的感觉,但自昨天无意间得知“秀秀”就是顾老太太后,现在听他这么唤,她心里难免怪怪的。
“外公。”戴待微笑着唤他,坐到床边,打开保温瓶,拿出准备好的粥:“吃过早饭没?要不要试一试?”
“好香。”范广渊的眼睛晶晶发亮。
戴待帮他把吃饭时专用的三角餐布别在胸前,用勺子往他嘴里喂了一口。”
“秀秀的手艺越来越好了。”范广渊一边嚼着,一边夸赞。
戴待不由轻笑——其实早上赶不及,只是煮了最简单的白粥罢了。
“咦?嫂嫂,怎么就你一个人?大哥呢?”杜子萱洗手间里走出来,奇怪地问。
戴待稍一愣,便听杜子萱继续问:“大哥昨天不是跟你一起走的吗?他昨晚上没有在家里睡,早上过来爸妈也说一晚上不见他,我们都以为他和你一块,难道不是吗?”
戴待快速反应,“是,他昨晚本来是和我一块,后来他的朋友有急事找他。应该一会儿就来了,别担心。”
“噢。”杜子萱狐疑地歪歪脑袋嘀咕:“那怎么手机也关机?是没电了吗?”
闻言,戴待正欲打电话的手滞了滞,安抚杜子萱道:“可能是没电了。我出去给他朋友打个电话问问。”
“好!麻烦嫂嫂了!”
所谓他的朋友,其实不就是季成杰。
然而,季成杰的电话也是关机状态。
怎么回事儿?
戴待咬了咬手指头,想起前天毒贩子的那通电话。
季成杰的事情还不知道发展到什么地步。昨天怎么着都应该拦下杜子腾的。
心里正担忧着,手机里忽然进来一通陌生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