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诩看着自己手中的信笺,良久才深深叹出一口气来,说道:“如今看来,这阎行也是绝不简单啊!”
旁边陈习先是愣了一下,突然问道:“参军的意思是,此事还与那阎行有关?”
贾诩斜了他一眼,淡淡道:“肆德不会真觉着,能把马寿成、韩文约都近乎玩弄于鼓掌,还有之前忍耐了那么久,甚至连所谓武将的荣耀都可以不要,将属于自己的西凉第一猛将名号几乎是拱手让与了那马超,或许就是为了之后更进一步打击对方,这样的人,会是那么简单的人物吧?”
陈习默然不语,但显然同意了贾诩的看法。
其实哪怕当初阎行被称为西凉第一武将的时候,也很难让人正视,尽管关西地段谁都知道异族横行、各路所谓的豪杰也是不少,能在其中脱颖而出甚是不易,但毕竟天下的目光大多数时候并不集中在此,这算不上是天下中心中原之地,所以就算能闯出名头有实力的,也多半会被环境所湮没;可在韩马之争中,阎行的逐渐或者说“重新”崛起,则是让人不由得不侧目了。
尽管韩馥的失踪与阎行到底有没有关系还需要合计一下,但是马腾、马超父子先后在其手上吃瘪甚至前者还丢了性命,却是事实,别看马家军的溃败有吕布派遣的曹性杀出的原因,但在与他们的交锋中,明明不管是兵力还是当时的气势都应当是处于弱势的阎行却能够一直僵持着并最终保存了足够完整的反击的兵力,当时贾诩便认定这阎行是刻意有所保留,不过吕布收容下他来也无不可,这当然也是为了凉州考虑,尽管京兆有点儿不服管教的意思。关中地方也似乎有些蠢蠢欲动,但对于吕布而言这些都不过是些跳梁小丑,就像是雒阳城内的那些保皇派,除了嫌麻烦派人随时监控他们动静之外,几时又真正将他们放在眼里了?
现在阎行依然驻守在金城。另一方面则还有牵招被派去稳固地方,同时也是对阎行进行牵制之人,吕布和贾诩也是相信,这牵招或许武力不会是阎行的对手,甚至领兵也未必如那阎行厉害,但是镇守地方。他却应该是可以地,尤其是凉州这旧乱未平之地。
牵招此人性情耿直,而且若遇上之人善用之人,就能发挥其真正作用,在原历史时空里,他在追随曹操之后。他就与田豫一起常年镇守边陲,两人配合得很好,此次吕布也是参考到了这一点,所以在他同去的,还有直接从河北这边被调过去的张郃,两人虽然都是武将,但行事作风性格特点都是迥然相异。与历史上牵招与田豫的搭配其实有异曲同工之妙,吕布也相信他们会配合得很好,有张郃在,至少也不用担心牵招一人不够应付阎行,毕竟对方只有一人,面对五子良将和一个准五子良将的组合,难道还能强得过去?
这一切,也正是源自于吕布对于阎行的不信任,或者说戒备,而事实也最终证明了。他们并非是多想,就像是此时贾诩手中持的那封信笺上,却正是记录了日前张绣出兵与马超合为一处,攻向在弘农郡驻扎的曹性。
说起来这其中也有一个值得探讨的地方,那便是张绣只领着一万人马出来。河东李儒等人却毫无反应,也不知道这到底是经过他们首肯、由张绣过来打前站的,还是他们毫不知情只是张绣瞒着他们干的。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张绣对于吕布肯定是没什么好感的,原本吕布曾经星夜跑去挑战他与胡车儿,这就已经是结下了一层私怨,只是当时两人分属一营,张绣也是一个识得时务看得清局面之人,但随后吕布离开,没有了所谓的同僚、袍泽的关系,张绣也不用再顾忌他对吕布的敌视,但也仅此而已,再之后叔父张济的死,张济、张绣叔侄的感情在西凉军中都是闻名的,张济视张绣如己出,而张绣也早就视张济如父,吕布和他算是结下了杀父之仇,这也算是让两人真正完全站在了对立面,而且绝然没有再转圜的可能。
不过真正令贾诩在意的一点却是,是时阎行并不在金城,反而是带兵就在京畿一带,本来可以很快驰援,谁知却等到曹性手下兵马损失殆尽之时才抵达地方,而这时候马超、张绣联军也不好过,大概他们也想不到曹性会是那么硬气的性子,宁愿拼到自己没有了一兵一卒,也绝不放对手轻进半步,一如当初在并州时候为吕布善后干的一样。
阎行的举止不得...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