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裤来到了尚文权身前,身子忽然一动,一个跨步擒肩,就把尚文权放倒在地,接着抹肩头拢二背把尚文权双臂背到后面,自己一屁股坐在了尚文权后背上。
“说,还敢笑话我不!”沈天龙双手用力的掰着尚文权的双臂,气急败坏的问道.
“哈哈,不敢了,不敢了,你没跑马,行了吧!”尚文权一边哈哈大笑,一边求饶。
“你还说?”沈天龙双手稍稍用了点劲,把尚文权疼的呲牙咧嘴。
沈天龙拿出对付阶级敌人的各种残酷手段,把尚文权给狠狠折磨了一通,逼着尚文权答应了一定给自己保密,才悻悻的放开了尚文权。
但是尚文权也没吃亏,虽然遭遇了沈天龙的严刑拷打,但是尚文权是谁?他可是曾经煤矿护矿队最坚强的战士,以一己之力相继折服陈铁柱跟二回子的强人,他能怕这个?
虽处劣势但尚文权依旧铁骨铮铮,楞是逼着沈天龙问出了梦中情人是谁,才终于答应为沈天龙保密。
谈好条件以后,尚文权拎来的水果已经散落的满地都是,俩人又手忙脚乱的把散落在地上的水果装进了网兜,一边装一边互相埋怨着,不时的你踢我一脚,我给你一拳………
折腾了半天才俩人才打闹着走出公安局大院,刚出门就看见沈天凤手里提着一床被子,出现在公安局的大门口。
被子是沈天凤新做的,她怕陈铁柱在看守所受罪,特意在牧区点灯熬油的,赶出了一床新棉被。
老远的看着自己的弟弟跟尚文权推着车子走了出来,还不时的你踢我一脚,我踹你一下的,沈天凤莞尔一笑。
她当然不知道自己弟弟跟尚文权之间刚刚发生的故事,只道是沈天龙如此情绪高涨,仿佛从失恋的阴影走了出来,这让沈天凤很欣慰。
看守所就在矿区与房身乡之间,距离陈铁柱的家并不远,沈天凤坐在沈天龙的自行车上,尚文权单独骑了一个自行车,一行三人向看守所而去。
“哎呀,我这几天做梦净梦见柱子找我喝酒了,不过我总能把他喝趴下,嫂子我估计我比你还想他。”尚文权一边骑着自行车,一边跟沈天凤开着玩笑。
“呵呵,你是想柱子,不过我估计柱子在里面做梦,梦的肯定是我不是你。”沈天凤笑呵呵的说,因为今天能够看到陈铁柱了,所以沈天凤心情也很好。
“那是那是,他当然得梦见你了,哎,天龙你说你昨天晚上做那个梦……”尚文权话锋一转,又把话题扯到了沈天龙头上。
“信不信我削你一顿………”沈天龙骑着自行车斜着冲到了尚文权的身侧,在车子上抬起腿,一脚就踢中了尚文权的后背。
“这孩子,那是你哥哥,你懂点礼帽…….”沈天凤从后面拍了一下沈天龙的后背,埋怨着。
………
几个人说说笑笑,路上到也顺利,不到一个小时就已经来到了看守所。
沈天龙跟尚文权并没有来过看守所,倒是沈天凤似乎对看守所很熟悉,把尚文权手里的水果,还有自己手中的被子,一股脑的交给了看守所的工作人员,又指导着沈天龙跟尚文权填写了会见的表格。不到十分钟,就已经办好了手续。
“你姐夫啊,当年把三回子打坏了,还在这里被关了半年。”沈天凤看着沈天龙有点好奇的盯着自己,对沈天龙解释道。
会见犯人的屋子,被一个铁栅栏给隔开,几个人在栅栏外面坐定,等了没一会,走廊转交处就转出了一道瘦骨嶙峋的高大身影。
出来的人正是陈铁柱,陈铁柱走路依然风尘吸张,虎步龙行,神态也是得意洋洋,顾盼自如。
但跟陈铁柱的表情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的眼眶上却是一片淤青,鼻子上也是一片通红,鼻孔下面还塞着一团纸,显然是刚刚流完鼻血。脖子上也是青一道紫一道的,有不少新添的伤痕。
看到陈铁柱一身伤痕的走了出来,尚文权惊呼一声:“柱子,你这是咋了啊,里面还有人敢揍你?”
看守所里犯人之间打架那是常事,尚文权的声音颤抖着,陈铁柱的样子让尚文权挺不是滋味。
陈铁柱从来都是揍别人的主,怎么进了看守所,反而被别人给揍了?
“草,谁敢揍我,是我主动让他们揍的。”陈铁柱独眼一翻,大大咧咧的说了一句,来到几个人对面,隔着栅栏一屁股就坐在了椅子上。
隔着栅栏陈铁柱伸出了一双大手,握住了沈天凤的手,:“媳妇,你来了啊,我想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