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驶座上的明超推醒正在睡觉的洪书琪,和周小娟黄登换班。
“倩倩查到线索了没有,这么继续盯下去,非冻死不可。”洪书琪打着哈欠,缓缓从车上爬下来。
黄登坐在驾驶座上,说:“查到了一点,严颜的爸爸是A市的一个小老板,她妈妈早年就和他爸爸离婚,带着一个比她大两岁的哥哥出国,杳无音讯,她有一个继母,关系很糟糕,她身边要好的朋友都是女性,倩倩查过,没有什么可疑的人,我怀疑白马那小子是不是搞错了,说什么有帮手,那万一没有帮手怎么办,难道我们一直盯下去吗?”
黄登恨不能现在就把严颜抓捕归案,但是华麟的命令是,再监督两天,如果霍倩倩依旧查不到线索就实施抓捕计划。
这是十二月二十一日的清晨,一场大雪,整个世界的气氛都变了。
路上的行人小心翼翼的走动,汽车也比平时少了不少。
人民医院外面的人依旧络绎不绝,严颜穿着病服,站在窗前,看着洁白的世界,脸色苍白。
她看着外面的世界,忍不住流下泪来。
病房的门开了,护士推着推车走进来,大声的说:“17号病人,该吃药了。”
严颜转身,坐在病床上,接过护士的药丸和水杯,将药塞进嘴里,然后仰头喝水。
“咳……”。
透明的玻璃杯中的水激烈的回荡起来,严颜急忙伸手捂住嘴,睁大了眼睛盯着手中变成红色的开水,脸色从苍白逐渐变成青色。
“你怎么了,喂,你没事吧?”护士看到倒在地上的水杯,急忙上前扶住她颤抖的身体。
在这严寒的冬天,严颜蜷缩着身体倒在床上,她伸手抓住护士的衣服,虚弱的说:“不,不要叫人,求求你不要叫人……”。
“好,好,你先好好休息,我在这里,我不叫人……。”
汗水大颗大颗的滚落,立刻打湿了病服。
严颜痛苦的双手抓紧身下厚厚的被子,在床上强忍着一声不吭。
“你没事吧,你到底怎么了,要不要再检查一次?”护士看到她痛苦的样子,觉得瘆的慌。
“不用!”清冷的声音,宛如换了一个人似的。
洁白的杯子上染红了一大片,严颜爬起身,擦掉鼻子流出来的血,忽然伸手朝护士击去。
护士无声无息的倒在病房里,因为严颜有嫌疑,早已被送到单人间,就是说,她的这间病房里只有她一个病人。
换上护士的衣服,严颜拿出手机,拨打一个号码,声音虚弱的说:“大哥,我在第一人民医院,开车来接我,我给你十分钟,你要是不来,我就自己走。”
电话那头,低沉的男声响起:“好,我马上就来。”
沉默地看着手中得手机,屏幕上是一张英俊得少年得脸。
她勾唇一笑,将手机抱在怀里,喃喃自语:“白马,我一定要得到你,一定。”
周小娟坐在车里,睁大了眼睛看着人来人往。
一辆醒目的白色宝马从她旁边擦身而过,她忍不住看向宝马车内的那张冷峻的脸。
“咦,这个人好眼熟。”虽然只是侧脸,她依然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
黄登拿着望远镜放在眼前,朝白色宝马车看过去:“你是说那辆宝马?”
“是啊,虽然只看到侧脸,但是那张脸,我觉得好眼熟。”
望远镜里,白色宝马车停在医院的正中央,一个穿着护士装的女子手里抱着一个大箱子,看起来非常吃力。
护士对车内的人说了什么,然后抱着箱子将箱子塞进后座车厢内,自己则坐在副驾驶上。
看到那个护士,黄登忽然想起了什么:“小娟,你说,要是严颜知道我们在监视她,她会不会假扮成护士的样子,离开医院?”
周小娟一震,视线中的那辆白色宝马缓缓开动,轿车倒车,黑色的车内看不见人脸,她急忙推门下车,朝医院的住院处跑去。
“喂,小娟等等我。”
黄登和周小娟匆忙的跑上住院处的三楼,穿过走廊上来回的人群,推开一间病房。
血,在白色的杯子上触目惊心,地上掉落的药片,打碎的玻璃杯,无不在告诉他们,严颜跑了。
身后,白马提着保温饭盒走来,看到病房里的情况,眉头一皱,急忙朝严颜的主治医生的房间跑去。
“哦,是你啊,你经常来看17号病人,应该是她的家人吧?”
白马点头:“是,严颜她得了什么病?”
医生非常抱歉的说:“太晚了,她患的是血癌,可能活不过一个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