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莫要客气,老衲只是略懂八字,按照小世子的生辰八字,他是……”宁远大师闭着眼睛沉思了会儿,沉声道:“这孩子,有帝王之命。”
夏沐瑶听了这话,有些不可置信,她看了看呼尔赫,这才轻声道:“大师,您是不是搞错了,顾儿他只是一个孩子。”
“帝王也是从孩子一点点长大的,”宁远大师笑了,又道:“何况老衲只是说小世子有帝王之命,但能不能真的成为帝王,则另当别论,小世子贵不可言,燕王妃不必担忧,他自有自己的人生轨迹。”
夏沐瑶垂下眼睛,心里有些乱,但是听到顾儿不会有危险,也稍稍松了口气。
还儿靠在呼尔赫的怀里,安静地看着面前的一切,他不明白大人们在说什么,但是看得出自己的阿妈不高兴了,便从呼尔赫的怀里挣开,伸出小手搂住夏沐瑶。
夏沐瑶抬眼对还儿笑了笑,抓起他的小手亲了下。还儿的神情这才开心起来。
宁远大师看着还儿,“麒麟贵子,世子他日也是栋梁之才。”
“承蒙大师吉言了。”夏沐瑶对宁远大师微微一颔首。
宁远大师微笑不言,看了看呼尔赫,“燕王今晚在卧龙寺住一晚罢,傍晚诵经之时,让世子也一起听一听。”
呼尔赫看了看夏沐瑶,便点了点头,“那便有劳大师了。”
精兵下山传了话,让大家在卧龙山下扎营歇息一晚。
多娅仰头看了看半山腰上的卧龙寺,轻声问燕玲:“燕王与王妃今晚是住在寺里吗?”
燕玲给了肯定的回答,并道:“每次路过卧龙寺,燕王都会带着燕王妃去拜拜呢,寺里的宁远大师特别神,可以看得透未来呢。”
“哦?”多娅不禁有些心动了,“我也想上寺里求大师指点一二。”
“那宁远大师也并非谁都见的,也只有燕王或者北胡王,旁的人他是不见的。”燕玲小声道。
多娅不由一阵失望,却也再未言语,在婢女的陪伴下散了会步,待回来,精兵们已经搭好了行营,多娅路上颠簸的也有些累,便到行营里睡下了。
卧龙寺里,呼尔赫,夏沐瑶和还儿,跟宁远大师一同盘坐在诵经的大殿里,双手合十闭着眼睛听着大殿里众僧诵经。
平素里活泼好动的还儿,竟也难得地安静,有模有样地坐着,一会儿学着爹娘的模样闭着眼睛,双手合十,一会儿则睁开眼睛,好奇地看着周围僧人的光头,大眼睛里写满了好奇。
诵经持续了一个时辰,到最后,还儿昏昏欲睡,便拱进夏沐瑶的怀里,睡了过去。
夏沐瑶抱着还儿,一直坚持到诵经结束,呼尔赫起身将还儿抱了起来,与夏沐瑶一道跟宁远大师告退,便回了自己夜宿的禅房里睡觉去了。
***
翌日,呼尔赫与夏沐瑶拜别宁远大师,下了山,重新踏上了回燕城的路。
在卧龙寺一晚,夏沐瑶睡得十分安慰,因而也有些精神,便不愿闷在马车里,与呼尔赫同乘着一匹马,一路迎着惬意的夏日微风,看着路上的好风景。
多娅在马车里见到,笑笑,而后将视线转到沿途风景,只觉得前途漫漫,竟好似没有尽头一般。
这一路,又走了两日,终于到了燕城。
待回到呼府别院,还儿下了马车,许是因为熟悉环境了,欢快地跑进了府里。
下人们在门口迎接呼尔赫一行,都看着蹒跚跑着的还儿,记得离开时,还儿还不能独自走路,但是一个半月过去,他已经能跌跌撞撞地跑几步了。
“将后院的房子打扫出来,安顿多娅姐姐住下。”夏沐瑶拉着多娅的手,将她介绍给自己府里的下人,“这位是我义结金兰的姐姐,你们往后便喊她大小姐吧。”
“是,燕王妃。”下人们忙恭敬应了。
夏沐瑶便笑着待多娅进了呼府,刚走了没几步,便听到呼濯的声音从身后响了起来。
夏沐瑶与多娅同时扭头去看,便见呼濯从马上下来,与呼尔赫互相击了击拳,目光随即往夏沐瑶这边看过来,笑了笑,看到多娅的时候,不由道:“哟,这位美女是?”
夏沐瑶一向嫌弃呼濯孟浪,但今日却笑盈盈地将多娅与呼濯做了引见,“这位便是波拓大人家的千金多娅,也是我义结金兰的姐姐,这位是大王的弟弟,五王爷。”
听到多娅的名字,呼濯饶有兴味地挑了挑眉,“多娅,久闻大名,果然是出挑的美人儿呢。”
听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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