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我心说,法医就是不一般!能把“大口径枪就直接把头轰烂了”这类的词语说成“保存的这样完好”,实在是厉害!
在我沉醉在和风妮探讨尸体的时候,在我身边一直认真听着没说话的安娜突然间拉了我的手一下,引起了我的注意。
安娜见我看向她,便说道:“杨大哥,有一个非常非常重要的问题不知道你想到没有?”
“噢?什么问题?”我问道。
安娜继续说道:“杨大哥,你有没有想到,如果尸体的死亡时间没有超过三天,那他穿着爸爸考察队的对服怎么解释?”
安娜的问题让我一愣,遇到这么多突发事件,我都没来的家细想这事。现在经过安娜的提醒,稍微一想,马上就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
一想到这里,我心中一惊,急忙问安娜道:“安娜,你的意思是,那个尸体有可能是你爸爸考察队的一员对不对?”
安娜默默的点了点头。随即,我打了个冷颤,突然想明白了一些事情:安娜爸爸的考察队在切尔诺贝利核电站事故发生后的10年,也就是1996年就失踪了。而我们发现才死了不到三天的死尸有可能是这支失踪考察队的一员。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说明什么?难道说,当年失踪的队员现在又出现了?要不然就是他在被外界认为失踪的情况下秘密的生活了将近20年?
我把我的疑问都讲了出来,大家也觉得确实不好解释。安娜突然间想到了什么,急忙从背包里翻出一张照片让我们看。这是一张当年安娜爸爸的考察队出发前所有队员的合影,安娜提议让我们看看能不能从照片上找到死者。
我心说,这可不好找,看到尸体我觉得挺恶心的,还真没心思看尸体长什么样。最后,还是风妮一眼就从照片里找到了一个人,说他应该就是死者。
安娜看到风妮指着照片上的人以后,又从包里拿出一个笔记本。一边翻一边告诉我们,她这些年为了寻找爸爸的线索,做了很多调查,纪录了很多东西,其中有考察队队员的相关纪录。
很快,安娜找到了这个人的纪录,此人名叫安德烈耶维奇,出生于1955年……
其他的资料已经没再研究的必要了。当我从安娜的笔记本上得知死者生于1955年时,我马上就计算出,在1996年他们失踪的时候,他的年龄是41岁。而刚才风妮曾经说过,死者的年龄在四十一二岁左右……
想到这里,我不禁又是一个冷颤!不由得“我CAO!”了一句,嘴里小声叨唠着:“失踪时,他41岁。死亡时间是三天前。刚才风妮说,他的年龄是四十一二岁左右……他……他TMD从失踪以后到现在,这将近20年去干什么了?”我这样说着,其他人也和我有同样的疑惑。
我看了看大家,说道:“这个故事大家听着很悬乎,是吧?大家都想听听我的分析是吧?”大家纷纷点头。似乎已经习惯了一遇到什么无法解释的事情,都要先听听我的分析。
想了想,我组织了一下语言,对大家说道:“来之前,我在局长那里接这个任务的时候,以及和核二院的教授谈论时,曾经说过这个问题。说不定在切尔诺贝利核电站爆炸的时候,由于高强的核爆炸能量,产生了一个时间与空间的裂缝,这些考察队员被裂缝吸了进去。现在,又由于某种原因,他们从裂缝里出来了。出来以后,有人发了求解电报。但他们并不知道在外面已经过了快20年,以为出来以后还是在1996年。所以他们发求解电报落款的日期还是1996年。另外,外界过去将近20年,可他们在裂缝里面感觉只过了几个小时或几天。这也解释了为什么死者现在的样子还和出发之前差不多的原因。”我说完以后,大家若有所思的想了很久,似乎从我的分析当中找不到破绽。
过了一会,真琴首先开口问我道:“杨大哥,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也很容易让人信服。但是,我的疑问不是在这20年不20年的。咱们几个人,200年都过去了,不还是这个样子吗?我的疑问重点就是,他是被谁打死的?看他死成这样,肯定不是开枪自杀吧?你也肯定没见过有谁自杀打自己后脑勺吧?一般自杀要不就是开枪打自己的太阳穴,要不就是饮弹自尽,对吧?”
我点着头,让真琴继续说下去。真琴继续说道:“所以说,咱们能判断,他肯定是让人一枪从后面近距离给爆头了,对吧?我的问题就是,他是被什么人打死的呢?是不是被自己人?也就是和他一起的考察队成员。如果是的话,为什么那个人要打死他?打死他的人是不是也掉进了你说的时空裂缝里?是不是也还是20年前的样子?还有,如果他真是被自己人打死的话,他们的考察队到底出了什么问题,才导致队员们互相残杀……”
真琴说道这里,被安娜打断了,安娜急道:“真琴姐,你先别说了,让我好好想想好吗?”说完,急的眼泪花直转。
我明白安娜的意思,如果真的像真琴说的那样,安娜爸爸的考察队一定遇到了意想不到的极为严重的问题,才导致他们失踪又出现。出现以后,有一些队员被另一些队员开枪打死。
我见安娜着急,急忙安慰她道:“安娜,你先别急,听我说,我们不能肯定死者就是你爸爸考察队的队员。说不定他还是其他考察队的人呢!你好好想想,咱们手里也就只有你这张照片,还是合影,也不能看的特别清楚,对吧?”
安娜听我这么说,一头扎到我的怀里哭道:“杨大哥,我好怕!我该怎么办?我好怕,好着急……我想回家,不想呆在这个地方,可我又想爸爸……杨大哥……”
我搂着安娜,一边拍着她的肩膀一边安慰她道:“好啦,安娜,乖……你还有我呢!我向你保证,不管怎样都会保护你的,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而且,我一定会找到咱爸爸的!你放心吧!”
经过我的安慰,安娜平静了一些,她擦了擦眼泪,刚要吻我,注意到我们周围还有很多人,就没好意思动嘴。
我们还要继续再探讨一下,雷哥已经做好了晚饭。说是做饭,其实就是简单的方便食品。雷哥说,我们在地下空气不流通,也不好再烧烤了,就没用烧烤架烤东西,只是简单地弄了点。但是,饭菜虽然简单,但酒是不能省略了的。
我一看,雷哥已经在打开的折叠桌上摆好了食物,并在杯子里倒满了酒。只听我肚子里“咕噜”一声,这才想起来,我们中午貌似就没有吃东西,一直耗到了现在。
于是,我对大家说:“就算有再大的难事,我们也要吃饭!所话说,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我们不吃饱怎么能战斗呢?我建议大家先把眼下分析的东西放一放,先干掉饭桌上的饭菜再说!”
大家也都饿了,再听我这么一说,都把心中的烦闷暂时放下,和我一起围上餐桌。虽说此时我们心情都不是很愉悦,但看着眼前有酒有菜,大家都暂时抛弃了紧张的情绪,一起端起酒杯……
没吃几口饭,我突然感到一阵极为强烈的困意袭来,赶紧着感觉眼皮开始打架。估计我可能是这两天旅途劳累,再加上昨天夜里我根本就睡觉所致。于是乎,我也没有多想,迷迷瞪瞪的想和大家打个招呼先去谁觉。再一看大家,也早已席地而睡。我心道:CAO!你们这帮人怎么这么不禁折腾,这刚哪到哪呀?这刚喝了几杯呀?一边想着,我一边昏昏沉沉的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隐隐约约的听到耳边传来“唏嘘”的声音。这声音貌似在哪里听过,好像就在……就我外面是听过……
一想到这里,我顿时惊醒,只见在远处汽灯光线的边缘晃动着几个人影。见此情景,我不由得大惊,喊了一声:“谁在那?”
哪知,等我喊完以后,黑影瞬间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