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天佑良善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花水仙来不及去思索，看着突然倒在自己面前的两人，她首先想到的是五万两银子没了，她愤怒了，抓狂了，尖叫一声狠命地照着离自己最近的花依身体上踹了一脚。

    此时，花满楼里整个地也炸开了窝，人群慌动，有胆小的一看情形不对一溜烟地跑了，留下来胆大的上前再次欣赏了下这朵还未开放就败落的花朵，嘴中啧啧着只是觉得可惜，却无半分的怜悯。

    只有楼上喊出五万两的老者表情凝重地缓缓走下楼梯，对着指挥手下人要将尸体抛江的花水仙说道：“我给你一千两，这两具尸体我来处理。”

    花水仙一听，简直就像身边来了个救命稻草一样历时来了精神。虽然一千两和五万两相差甚远，但两个死人也能捞回来一千两，对她来说也值了。所以，也不管来人要尸体有什么用，只管巴结着赶紧说道：“如果大人想要，现在就可以带走。”

    得到回答，老者连正眼都没看花水仙一眼便对着身后的两个彪形大汉使了下眼色，两人会意，走上前，一人一个，将两具尸体扛到了肩上脚步稳健地跟着老者而去。

    江边，在一个人烟稀少之地，老者命两个侍从做了一个木筏，上面摆满花束，将尸身放了上去。

    看着面前躺在花束中的两个少女，老者表情黯然，为她们的命运感到惋惜，只是眼前的少女太倔强了，没有给他一个机会说明自己真实的意愿，不然现在她们应该已经远离青楼，过着无拘无束的生活了。

    想到这里，老者更加伤神，干涩的眼中也有些湿润起来。

    那位穿白色衣衫的女孩，她削尖的下巴以及灵动的眉眼，让他想起了他最宠爱的小女儿，如果她现在还活着，也应该和她一般大的年纪，正是娇艳动人的时候，却都这样香消玉殒！

    泪，不受控制，随着思绪悄然滑落。

    “大人，您……”侍从看到老者脸颊上的泪珠，有些惊诧，这是跟从他这么多年第一次见他如此动情。

    侍从的话将老者的思绪拉回，伸手擦了把老泪，眼神望向江面远处，长舒一口气，像是命令又像是自言自语地呢喃着：“竹筏可以下水了，让她们干净地离开吧！人世太过险恶，她们不适合这个世界，就让她们安静地离开吧！”

    十几年后再次的感伤，将他的意志摧垮，思念爱女之情，比之往昔更深一筹。瞬间功夫，感觉他竟然一下子又老了许多。

    当眼前再也看不到竹筏的影子，老者才带着侍从黯然离开。

    清晨，天刚微微亮，一层薄雾笼罩着整个世界，给人一种虚幻缥缈的感觉。这时，江边浅滩处，随着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一袭白影从水中钻了出来，艰难地爬向岸边，可能吸入大量江水的缘故，靠在一处土丘旁继续着剧烈的咳嗽，长长的头发凌乱地湿漉漉地贴在脸上、身上，给清晨肃静的空间增添了一丝诡异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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