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徐亚于忍不住爆了出口。
“大家都少说两句,闹起来被绑匪知道了,大家都没有好果子吃。”
南山当起了和事老。
“不行,”徐亚于果断的拒绝道,撸起了袖子,“是男人,就打一架吧。”
他雄赳赳地朝顾升走了过去,没有走几步,就被背后的梅一茗给抱住了手臂。
梅一茗劝导,“徐亚于,现在不是你意气用事的时候,到时候吃亏的还是你。你难道还没看出来绑匪是站在顾升那边的吗?难道想在右脸再挨一拳,两边脸对称吗?”
“你放手!”
徐亚于正在气头上,谁的话都不想听。
而且,他已经跟李子和柚子说了,屋子里无论发生什么声音,都不要进来。
他还就不信了,自己还打不过顾升这个看起来文气的男人了。
徐亚于用力甩了两下,没有甩掉梅一茗的手,就打算拖着她前行,未想梅一茗的力气极大,他压根就拖不动。
这就有点尴尬了。
他咳嗽了声,“看在梅一茗的面子上,我今天就放过你一马,”随后扭头无奈地对自己身边的梅一茗道,“你可以放手了吗?我保证不过去了。”
等他顺利拿到了赎金,顾升也就离死不远了。
梅一茗见他眼中波涛汹涌一点点平静下来,放开了手,直接一个公主抱,不顾徐亚于的挣扎,把他扔到了床上。
她拍了拍手,呼出一口气,“这样我就放心了。”
看得顾升和南山瞠目结舌,力气真的好大。
徐亚于:……这个女人实在是太恐怖了,他觉得自己的男性自尊受到了打击。
幸好别人不知道他是迫于她的武力才躺在床上,没有和顾升计较下去的。
梅一茗的武力值太高了,要是他能说服梅一茗和自己一起教训顾升,肯定会取得压倒性的胜利。
于是,徐亚于把注意力转移到了梅一茗身上,问道,“你难道不恨顾升破坏了我们的出逃计划吗?”
“当然恨。”梅一茗咬牙切齿地说道。
徐亚于一听有戏,又问道,“打他一顿就解气了。”
梅一茗心里笑了笑,她可不会上钩,被他挑拨离间,她重重地拍了他的肩膀一下,差点没让徐亚于吐出血来。
“不行的,我们打他,绑匪会反过来打我们的。”
徐亚于听了这话,只觉得快要憋出内伤了,绑匪和他是亲人啊,不会再打自己了,可他不能说。
因着有梅一茗看着的缘故,徐亚于很安分。
整个白天,他偶尔会和顾升南山发生口角,他每次暴起的时候,梅一茗都会制止他,让他有火没处发,只得深深咽下这口气。
他一直安慰自己,梅一茗这样做,是为了他好。
……
午夜,南山醒来时,闻到了一股子浓重的烟味,不用猜她也知道,自己又穿越到了某个绑匪身上。
她察看了现在的身体,竟然是一直绑在李子身上的炸弹。
这真是一个莫大的惊喜!
南山、顾升和梅一茗武力值都不低,最大的威胁就是李子身上的炸弹。
要是他的炸弹变得毫无用处了,那么,他们所忌惮的事物就不存在了,他们可以放开手脚好好执行那个出逃计划了。
她相信,他们能战胜没有炸弹的绑匪。
南山对炸弹的构造一窍不通,但这并不影响她彻底拆了这炸弹,她很有耐性,把炸弹里所有的线路都毁坏了个遍。
确保了这李子按下开关时,启动不了它了。
从外表看,炸弹和原来并没有什么不同。
做完这一切之后,她松了一口气,才有心情听他们的对话。
李子抓着头发,背驼的厉害,一脸崩溃的样子,“我觉得我们中计了,警察很快就能找到这里。”
“我们再等一天,明日顾家还不把钱放到我们要求地方,我们就杀了他们,毁灭证据。”
柚子狠狠地吸了口烟,一时被呛到了,忍不住咳嗽起来。
“我不想竹篮打水一场空,更不想一辈子都在牢里度过。”李子喃喃地说道。
柚子随手就把烟头摁在了沙发上,布艺沙发里面就出现了一个洞,随之而来的是刺鼻的焦味,他不喜欢听到这丧气话,不耐烦地说道,“最坏的结果是拿不到赎金,我们逃出去肯定是没问题了。”
“嗯,”李子突然站了起来,自顾自得朝房间走去,“我得让阿亚先走,他还年轻,得好好过完这一生。”
“你干什么呢!”柚子紧紧地抓着李子的手臂,“阿亚得好好看着这里,不能离开的。”
“可……”李子还想说点什么。
立刻就被柚子打断了,“别可是了,把事情往好的方向想。比如说,明天顺利拿到赎金了,警察压根就没有找到我们犯罪的证据。”
李子无力地坐下,眼睛盯着那个被烟头烫黑的沙发扶手看,颇有些忧心忡忡,半天也没有说话。
柚子瞧了瞧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就五点半了,劝道,“大哥,你闭上眼睛眯一会儿。天亮了,就又得开始忙了。”
“不了,让我安静地坐一会儿就好。”李子缓缓地摇了摇头。
见此,柚子也没有勉强他,自个儿仰头靠在沙发上睡了过去,不一会儿就传出了响亮的鼾声,像极了火车的汽笛声。
……
南山回到了自己的身体。
因着徐亚于在的缘故,房间的灯是彻夜开着的。免得黑灯瞎火的,他同顾升闹起来,还不知道该拉走谁。
她下意识地看了眼徐亚于,发现他正在朝自己的方向看,虎视眈眈。
南山知道,他看得并不是自己,而是睡在自己旁边的顾升,那充满着恶意的眼神让她心悸,连心跳都加速了不少。
恰在此时,梅一茗砸吧着嘴巴,说起了梦话。
梅一茗说:“顾升,我相信你的话了,徐亚于确实是内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