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不,王。”上校仍然不死心,“米西琴科将军的骑兵军还是在集结,他之前对我说要对日本人的这次偷袭进行一次回击。”
见上校还是想着在左翼打败日军的梦,雷奥说道,“上校,米西琴科的情况并不是太好,而且即使他能组织起一支军队,可是日本人也在野外修筑了整体工事,我不认为他的骑兵能起什么作用。我想,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去狼洞沟那边捣乱,但是这样的作用很有限。日本人和大部队离的并不远,后勤线对于他们来说并不重要。”
雷奥一般很少说话,但是他的意见在马德利多夫上校心里还是很有分量的。上校动动嘴巴,却说不出什么来,在他看来,动这一次进攻是把库罗帕特金掀下台的最好契机,可是现在似乎因为己方的大意措施了良好的机会。“真是该死!”上校骂道,双拳紧握重重的捶在桌子上。
马德利多夫的愤怒并没有起什么作用,杨锐对俄国人的内斗也没有什么兴趣,他很快就把这一次的交谈忘之脑后,然后把心思放在独立军身上。大战之后的人员、物资补给极为重要。物质也许好弄,自己独自要补充也就是迫击炮炮弹和飞雷炮炮弹而已,通化那边工人充足,只要运过来就是了,就是人员一时间没有办法,现在两次大战下来设损四千多人,这里面虽然包括了二师五团的损失,但是现在第一师能战的估计不到一万人。
到哪里去弄人呢?杨锐苦恼了起来,之前因为军官的原因招的新兵不是很多,但是现在一战下来损失三千多人,要补充可是没那补充啊,早知道去年秋天的时候就招他个几万人,省得现在兵力不足。
“给通化报,让那边扩大新兵的招募规模,最好再去木棚区看看,能招到多少就招多少人,只要人合格就行。”杨锐对着通讯员说道。他现在有点着急了,怕后面自己人手不够。
“是!司令。”通讯员把电报写好之后交由杨锐审阅,杨锐看完再后面签字。通讯员走后,杨锐又对雷奥说道:“也许我之前太保守了,早知道就多招些人。”
雷奥对此也深有同感,但是之前他也是期望走精兵路线的。“士兵的数量已经不少了。两万三千名士兵,一万三千名在我们这边。另外的一万多人,除了第一旅的八千人之外。剩下的都是不愿意帮俄国人打仗的。杨,我们只能期望下一期新兵完成训练了。”
“下一批?”杨锐摇摇头,“太慢了。现在这种天气,户外训练的时间太少了。要想训练好最少要等到五月份。现在如果日本人进攻的话,我们又要损失不少人,估计这一战打下来我们能剩一个旅就谢天谢地了。”
杨锐只觉得自己的身份又变成了一个商人,不断在成本和收益之间计算。只不过和生意不同的是,战场上的任何一次胜利都是要付出不可补充的代价。最少短时间之内是不可补充的。看来只有把主意打到第二师的身上了,关东支队原有近两万人,派来奉天参展的时候,很多老弱都已经剔除了,现在的一万人都是良好的兵源,只是那些原有的俄军军官怎么办,怎么能绕开他们呢?
正想着怎么更好更快的挖第二师的墙角的时候。外面的炮声响了起来,日军正在进攻之前的司令部河坨子。虽然雪夜行军让士兵很疲劳,但拂晓前的夜所获得的胜利使得日军士气大震,特别是知道前面防守的是清国马贼之后,第二师团战后稍微休息之后,又开始进攻了。炮声响了一会。杨锐却听见里面似乎有间杂着大口径火炮的声音,他惊道,“不会是……”
雷奥这个时候也听出来了,点头道:“是鲁萨诺夫的攻城炮连,昨天他把这个连调往前线进攻日军。现在这个连的火炮已经被日本人缴获了。”
15omm火炮射出的四十公斤的炮弹砸在头上的感觉难以想象,特别是这些火炮原本是要交给独立军的。可现在却成了日本人手里的攻城利器,想到这就窝火。“他娘的!”杨锐骂了起来,一拳头捶在桌子上把上面的东西都震了起来,之后他便起了身快步出门,同时高喊道:“马德利多夫!马德利多夫!”
杨锐找马德利多夫上校算账的当口,程志瞂从雪地上爬了起来,刚才就有一大口径火炮落在离战壕不远的屋子里,把瓦片和墙泥炸的到处都是,旁边6梦雄拉下头上的皮帽子抖了抖尘土,一不小心沪上话又出来了:“册那,这啥炮啊?太赫宁了吧!”
“什么炮?俄国人的攻城炮。”程志瞂相对比较冷静,“娘的,之前没机会见识,现在倒是见识了。估计工事要顶不住啊。”冬天工事太难修了,求规模就难以求质量,特别是没有水泥,光靠木头和泥土是不牢靠的。
6梦雄闻言脸色却是一边,这种炮他是知道的,他疾步赶回指挥所,抓人就问,“老林呢?老林呢?死到哪里去了?”
在大家都摇头说不知道的时候,屋子外林松坚走了进来,“怎么了,我还没死呢?”
6梦雄一把抓住他道:“小鬼子的攻城炮太厉害了,怎么办,工事未必顶得住的。”
林松坚一脸淡定,他是福建闽候人,也是一期生,不过是工兵营营长,“能怎么办,没有水泥阵地不会坚固的,现在的办法只能烧水了。你还是去安慰第二师的那些荒绿(番薯)吧,快要炸营了。”
6梦雄所部除了第一师之外,其他部队都是第二师的庄稼汉,平时打枪还好,一旦开炮就慌的不得了,特别是六团,前次在围歼第四旅团的时候被大炮打惨了,一听见炮声就害怕。6梦雄闻言又赶忙出门,只是临到门口,又问:“你说烧水什么意思,现在是要防炮啊。”
“自己去看,看了就知道。”林松坚爱理不理,他是个憋闷性格,向来从容从不激动。
见林松坚这么说,6梦雄也没管他,只是匆匆出门而去,顺着壕沟走向前线。路上只见工兵营又在拆房子,然后四处架锅烧水,他正奇怪的时候,却见那些工兵把烧好的热水不断运往战壕,然后在士兵的协助下,水不断的泼在战壕上,一会就结成了厚实的冰。看来还真是办法,6梦雄想到。
6梦雄一到前线,一营副营长王守一就上来了,6梦雄没有客套,劈头就问,“第二师的那些人情况怎么样,听说要炸营了?”
王守一正要回话,却是一颗重炮炮弹落在一百多米外的战壕里,掀起一片泥土和碎木头,尘土刚落下,就听见那边传来乱哄哄的惨叫声,不一会防炮洞里就跑出来好些人,6梦雄见此,立马赶了过来。
刚才这一炮虽然没有打中防炮洞,但是却把洞口外面的毛子军官给震死了,群龙无之下,早已经是惊弓之鸟的六团士兵都想往后退,越远越好。6梦雄一挥手,随去的警卫班就把这人给拦住了,他在拔出手枪朝天开了两枪,大声喝道:“谁敢走!!格杀勿论!”
慌忙间见了大官,这些想跑的士兵立即萎了,只是回去阵地又不敢,于是跑在前面的几十个兵跪到在地,大声讨饶,“饶命啊大人,饶命啊,这炮实在是太厉害了,俺们害怕啊,俺们不当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