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商人,纪凤台和日本人关系非浅。在日本人的要求下,他将旅顺要塞和大连城防的资料漏出去不少,他只是一个商人,给谁交税都无所谓,况且这次趁着日俄战争。他可是把旅顺一半的产业都低价卖了过来,算是大了一笔战争财。张实的事情他是听俄军第四师师长福克少将说的,汇报给日本人之后,在他的帮助下日本人针对张实组织了一起暗杀,但是没有得逞。现在听了管家的话,纪凤台道:“好啊。我还以为他会一直缩在大鼻子屋里不出来呢。马上报,给日本人报信,上次没死这次就不会这么命大了。”
管家闻言马上说是退出去了,不一会一段无线电波从旅顺出,直往芝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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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的冬季犹如烧刀子那般辣口。不过后世今世,杨锐都没有深刻体会东北的冬季,除了以前去黑龙江那边弄弄蓝莓,往沈阳八家子水果市场沙糖桔,他就没有压根在东北多呆过。年初的时候还好,冬去春来,但是现在秋去冬来,一日比一日冷,实在让他难受。不过虽然难受,但是作为一军之长还是要以身作则的。
红土涯营地的训练场上,寒风咧咧,白雪皑皑。新兵们正在受着队形训练,一个一个班在雪地里往树林空地的另一侧冲刺,一个喇叭不断在喊着声音,“梯子队,梯子队……一字队,一字队……三角队,三角队……”,随着喇叭里的命令,一个个班不断的变幻着冲刺队形,像一群被财狼撵着的兔子,跑着的线路拐来拐去,非常变扭,同时雪地里奔跑实在不易,常常见新兵们连人带枪的扑倒在地,每当这时这一组的组长便停了下来,训斥着他们起来——自从上次大战之后,参谋部总结现完全靠班长对基层部队的指挥还是有些不畅,这些木把子身体不错,但是大多文化不高,对于命令的理解能力太差,战斗中掉队的情况严重,所以便在班以下增设组长一职,一个步兵班十人,班长之外另外有三个组长,每组三人。这些组长要么是老兵,要么是训练表现的比较好的新兵,由此新兵跟组长,组长跟班长,班长跟排长,排长跟连长,整个部队的指挥顺畅性得到了大大提高。
三三制的方式算是把基础服从问题解决了,但是除了这个问题还有另外其他问题,比如部队刺刀技术不好,俄国人毕竟是吃肉的,身高力气都比吃草的东方人好很多,如果只是白刃战,复兴军和俄军的战损比估计在1:3左右。当然,真实的战争不会是单纯的白刃战,只是抛弃大开大合并不合适中国人体格的德国刺刀术。找到一套适合东方人刺刀术便很应该提上日程了。如果说刺刀术只是方法问题,那么另外一个则是经验问题:所以的军校生都是七个月就毕业的,虽然这些人到了通化也还在学习相关课程,并且打了几次战,但是这样对于提高指挥经验还是比较慢的。部队现在作战的模式是。计划由参谋部做出,然后各部按照计划去执行,这样做的话对指挥能力要求不高,大部分军校生还是能跟上的,但是万一战况不利,或是遭遇战时没有具体计划。那么这些娃娃连长营长们就要抓狂了。据说按照美国人的说法,培养一个合格的师长需要二十六年,当然那是二战后,要掌握的东西多,可现在步兵战术虽然简单,培养一个合格的师长也要二十年不止。而现在复兴军勉强合格就是一堆班长、排长、连长,至于营长、团长、旅长、师长那就只能是靠雷奥先撑着。
看完这一波士兵的队形训练,杨锐把头转了过来,问向雷奥:“除了这个办法还有其他的办法吗?这样做的话牺牲太大了,而且如果我们的实力暴露,那么以后不管是谁都会提防我们。”
雷奥知道杨锐的顾虑,不过他还是坚持己见。“杨,现在不是仁慈的时候,唯有不断的战斗才能提升军官特别是高级军官的指挥能力以及军队的战斗力。”
“我知道,我知道,现在确实不是仁慈的时候,革命不是请客吃饭,但是……,”杨锐说不出什么理由,他只是心里感觉不舒服罢了,“但是……我们这样做其实就是让他们去死。”
“只有这样才能历练你的学生。杨。你的时间太少了,按照你的说法,日俄战争明年就会结束,你的起义也不过只有不到五到十年左右的时间,这些时间完全不够你培养高级军官。没有高级军官你怎么能打败政府军?而且在你打败政府军之后,你还可能要面对列强的部队,所以趁着战争没有结束,你要把军队、特别是那些优秀的军校毕业生完全投入到这场战争当中,我们之前的那些战斗只能锻炼士兵,可完全不能够培养高级军官。”大半年的经历,雷奥已经完全融入了这支**武装,看到部队高级军官不足,再想到杨锐的计划,他不由的着急了。
“那我们暴露实力怎么办,到时候政府很有可能来进攻的。”杨锐问道。雷奥的苦心说服下,他有些动摇了,现实就是现实,他没有办法在几年的时间里变出那么多的高级军官来,所以只能是用战争来洗练了。
见杨锐有些同意,雷奥松了一口气,说道,“我们一开始只要派一两个团四五千人左右,然后慢慢的增加人员,现在我们已经有了三期军校毕业生,还有几百名士官培训班的出来的士官毕业生,士官军官足够。那些优秀的学生可以以正副的方式安排在营长以上的职务上,通过战争历练他们,在战争之后,他们还要回到洛伦索马贵斯,完成军校四年的学习,杨,你要知道,没有完整的军校教育,培养出来的军官能力不会全面。”
也许伤亡仅仅是数字吧,杨锐如此的想到,雷奥说完,他沉默一会才道,“好吧,那我们应该投靠谁?日本人,俄国人?”
“我们接下来的敌人最可能是谁?”雷奥道。
“日本人。”杨锐想到铁路的事情,很肯定的说道。
“那我们就投靠俄国人。”雷奥道。
“投靠俄国人不难,可是现在部队上下对俄国没有好感,军官们还可以沟通,可士兵就难解释了,最怕的就怕他们会认为投靠俄国是为俄毛子打仗,到时候就难办了。”杨锐是喜欢投俄杀日,但是因为以前俄国人坏事干的太多,百姓也好,士兵也好都是极度仇俄的,投俄一个不好军队就要乱了,自己培训的那些政委还没有成气候,想到着,杨锐最后说到,“我还是再考虑考虑吧,和大家商量看看,怎么样解决部队投俄后的士气问题。”
这确实是个问题,雷奥在东北待了不少时间,也知道中国人对俄国人观感不佳,上次在宽甸县城的时候,看到从俄军营房里抽出的中国女人和各种金银饰古董财宝,就已经对俄军完全失望了,在他看来,身为一个军人,最重要的就是荣誉,"qiang jian"、抢劫这些都是在玷污军人的荣誉。
说着话的同时杨锐几个人已经登上了小山的顶端,这里也是一处训练场,只不过这里训练项目的不是步兵进攻队形,而是滑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