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主立宪国家,政局才会稳定。所谓的民主信仰和**信仰只能让这个国家变得混乱,一旦兴登堡元帅逝世,德国将会爆发内战。”丽贝卡重申着自己的观点,这是她和身边的一些支持者研究当下德国和中国后得出的结论。
战败并不是德国混乱的根源,真正混乱的是信仰的失位:有些人信仰民主,有些人则信仰**。如果全体德国人都信仰民主,那德国就是美国或者法国,如果全体德国人信仰**,那德国就是苏联。这两个国家相对于德国都是稳定的,而半美国半苏联的德国却无比混乱,为此,学习中国的方式最为安全:不跟随历史的潮流往前,而是大大的后撤一步,坚持欧洲大战前的保守立场将是德国摆脱混乱的最佳办法,而那些民主分子和**分子必须抑制或镇压。
办法是一个办法,但那些皇帝退位、民主化后的既得利益者,复辟是他们难以接受,即便是君主立宪式的复辟。也为国会里的民主党派所疑惑。还有则是邻国法国对此也极为反对,很有可能是一旦霍亨索伦家族复辟。法国人就会暗中资助**人和社会民主党发动叛乱,让德国彻底陷入混乱;英国的态度也极为重要。可到目前为止,他们并无支持霍亨索伦家族复辟的意愿,他们担心的仅仅是**做大,德国变成第二个苏联。
“我想……”妻子的话把瓦尔特.冯克僵住了,戈林不得不出声打圆场,他道:“冯克先生,我们和妻子在国社党当中的支持者并不多。在去年某个时候,斯特拉赛的秘书戈培尔先生还叫嚣着要把我这个小资产阶级分子开除出纳粹党。如果外界不给我们足够的支持,我们什么也做不了。”
“戈林先生。可据我所知,鲁道夫.赫斯先生站在您这一边,还有威廉.弗立克先生,以及阿尔弗雷德.罗森堡先生。另外国防军完全站在丽贝卡大人一边,这是至关重要的。”瓦尔特.冯克能作为工业托拉斯的总代表,自然对国社党的内部情况有所了解。
“冯克先生,这些都不重要,除了罗姆的冲锋队,斯特拉赛还有七百万张选票。人民相信他能给自己带来好日子。”戈林微笑,“我们能做的,仅仅是表明自己的**产主义立场。布吕宁总理或者施莱歇尔将军要想挽回德国的命运,那就请先说服兴登堡元帅和国会里的民主党派们吧。”
瓦尔特.冯克发愣间。戈林和丽贝卡就告辞了,这应该是他们的第二次强调自己的观点。所有人都知道,兴登堡元帅已经八十四岁高龄。而两年后他的总统任期到期后,即便连任。如此高的年龄也可能会逝于任上,届时。德国**或由斯特拉赛领导的左派国社党将彻底控制这个国家。
“他们怎么说?”离开凯撒霍夫饭店的瓦尔特.冯克没有回家,而是立即前往总理府,这里,施莱歇尔将军和总理布吕宁正在等待他的商议结果。
“将军,和以前一样,他们依旧认为只有复辟,最少像中国式的复辟才能彻底拯救德国。”虽然是冬天,但赶得着急的瓦尔特.冯克满头是汗。
“这是不可能的!”总理布吕宁气愤的说道,他并不是不赞同戈林夫妻的主张,而是这个想法之前由他汇报给兴登堡总统后,老头子勃然大怒——老头子并不是因为复辟而大怒,而是因为中国式的复辟而大怒,这等于说将由霍亨索伦家族的旁系来完成复辟,同时实行的是君主立宪,这是兴登堡无法接受的。作为当初劝告德皇退位的人来说,只有重新将皇位还给德皇威廉二世,他才觉得内心无所亏欠,而之前劝德皇退位,则是为了七千万德意志人民。
但兴登堡支持的恰恰是社会民主党所反对的,他们勉强同意霍亨索伦家族复辟,但复辟者绝不允许是皇帝本人或者其长子,而且必须实行中国或者英国式的立宪制度,这等于是给共和国戴上一顶皇帝的帽子,帽子底下的权力格局并未有丝毫改变。
可以说复辟就夹在社会民主党和兴登堡总统之间,至于戈林和丽贝卡的观点,他们似乎不在乎由皇帝本人还是其他旁系来完成复辟,他们在乎的是,这个国家的权利根源是来自于皇室还是来自于民主选举。如果是前者,他们则能以‘皇帝’的名义强而有力的重整这个混乱的国家,扫除并打压那些民主主义者和**者,因为他们才是混乱的真正根源。
“也许可以答应他们,”总理布吕宁气愤,打发完瓦尔特.冯克的施莱歇尔却出声赞同,“但施行复辟则要在数年之后。”
“可……”布吕宁难以将兴登堡和社会民主党之间的矛盾一言而尽,他只是瞪着施莱歇尔这个德国政局幕后操作者大声道:“只要复辟,施特拉塞和**就能以民主的名义发动内战。”
“海因里希,如果不这样做,根本不要内战,施特拉塞和**就会毫不费劲的掌握政权。”施莱歇尔也大声回应:“德国将变成第二个俄国,所有有产者都会被枪毙或者吊死。”
“国际社会将支持我们,他们不会让我们变成第二个俄国。”布吕宁坚持道。
“可谁能保证这一点?”施莱歇尔反问道,“能拯救德意志的只能是德意志自己。我们同意戈林和丽贝卡的主张,但并不是说马上准备复辟,这件事情要最少要等到总统逝世之后,而在这之前斯特拉赛等人就将吹鼓实行国有化和土地改革,他们甚至会与**联合起来,使得社会民主党和总统越来越会反对他们,这就足够了。”
施莱歇尔是一个机巧偏爱算计的人,他深信越来越壮大的**和斯特拉赛会使得德国国内的保守派最终站出来激烈反对他们,那个时候所有的力量都会团结在皇帝周围以反对社会主义分子和**分子,如此,即使会发生内战,那也是短暂的内战;但如果不进行复辟,情况就很可能反过来,在民主的名义下,德国将毫无悬念的走向苏维埃。
“抱歉,库尔德,我还是反对,绝不能让斯特拉赛和**占据主动,而且复辟不管有没有施行,都会成为他们夺权的借口——论撒谎能力,没有人能和戈培尔那个邪恶的阴谋家相提并论。我们只能在不复辟的前提下阻止他们,同时绝不给他们任何内战借口。”布吕宁强调道。
“不,只有复辟才能抵消他们的宣传,不管皇帝被他们描绘的有多可恶,最少,德国皇帝不是沙皇,他并没有下令屠杀德意志人民,也没有任命斯托雷平那样的屠夫首相,他的错误仅仅是同意发动战争,但这是在俄国人已总动员的情况下;德国失败也不是因为皇帝,当时全世界都在进攻我们,**人则拧笑着在我们背后疯狂捅刀子,这些每一个德国人都不会忘记的。”施莱歇尔强调着,恨不得打开布吕宁的脑袋将这些都灌输进去。
不过布吕宁的上位其实是他选择的结果,但选择之后施莱歇尔却发现,布吕宁并不像他想象那样和自己保持一致,也许应该换一任总理。
魏玛共和国的最终稳定器是人数只有十万人的国防军,施莱歇尔则是国防部长格罗纳将军的亲密下属,而布吕宁则是国会大党天主教中央党的领袖。本来施莱歇尔希望布吕宁能团结其他一些党派形成一个较为团结的内阁,但经济危机的冲击使得这个计划完全泡汤,布吕宁已被德国报纸称为‘饥饿总理’。
饥饿是一个问题,另外一个问题则是德国赤化的可能性越来愈大,特别是总统兴登堡八十多的高龄,一旦逝世,将再也没有一个有足够威望的人来阻止德国的赤化进程,所以说服戈林为代表的国社党右派并赞同他们的复辟计划就在施莱歇尔考虑之内。
施莱歇尔回想着自己近一年来所做的事情,感觉实在是糟透了。而并不知道自己很可能将会被更换的布吕宁却想着数额巨大的中国采购招标,沉默了一会他说道:“如果可以的话,我想亲自去一次中国。”
“你亲自去?”施莱歇尔有些意外,参加招标会其实是工业巨头和经济部长赫尔曼.瓦伯德的事情。
“是的。据说采购高达十五亿马克,这可能是近几年最大一次采购了。”布吕宁强调道,“另外,我还想去见见中国前总理杨,不过是从私人角度,还是从国家角度,他都应该帮助我们。”
“海因里希,国家和国家的利益并不是私人关系所能影响的,最少那条运河已把中国和苏联紧密的联系在了一起。”施莱歇尔提醒道,他对中国除了在外贸订单上有指望外,其他都已心灰意冷了——特别是中国总参谋部严词拒绝向自己秘密提供潜艇建造技术后。什么叫做忘恩负义,这就是忘恩负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