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夜此时不用想也知道这云浅浅必是闯了大祸了,手上的玉盏握紧,他的薄唇抿成一条严厉的直线,声音也冻结了:“她做了什么?”
“云姑娘只是好心,嗯,只是好心!”江喜还在那里打着太极。
“快说!”显然,某王已经不耐烦了,脸色相当不好看。
江喜吓了一跳,抬眼一看,便立刻垂下了头,小声道:“云姑娘带着金毛,去了人家林小姐的院子,把林小姐的爱犬给——占了便宜!”
他还没有说完,就听得一声啪的声音,他心一跳,便看到地上四分五裂的碎片,而王爷已经旋身出了屋子!
江喜老奴颤悠悠地蹲下身子,不舍地拾起那些玉片——这可是上好的玉器,王爷也舍得摔!
拾了,便连忙跟了上去。
皇甫夜带着江喜和成南成北,还有一干侍卫来到尚书府,守门的一见,立刻撒着腿儿去通报了。
很快,尚书林世荣便出来了,一见皇甫夜自是不敢不敬,一路带着去了上厅,好茶好水的侍候着。
皇甫夜坐在上位,而本来扬言要他亲自接人的林世荣却站在一旁侍候着。
江喜冷笑了两声,这就软脚虾的样子还和王爷叫板?
皇甫夜目光冷冷地望着林世荣,“大人不是要本王亲自来么?本王的狗呢?”
林大人有些呆了,这王爷开口竟要的是狗,不是人?
他擦擦冷汗,强自镇定地示意下人连人带狗带过来。
浅浅和金毛一前一后地进了厅,大概是知道自己闯祸了,金毛的情绪一直很低落,它搭着脑袋,无精打采地跟在浅浅的后面。
在看到自家主人时,眼睛也只是亮了一下,却不敢过去,只发出了一声悲鸣,便又垂下了脑袋。
皇甫夜看它的样子,想气也气不起来,目光轻轻地移动另一个罪人身上,只见她一双大眼东望望西望望,就是不看他。
心里莫名地火了起来,于是冷着声音道:“金毛,还不快过来!”
金毛看了看浅浅,为难地摆了一下尾巴,又不敢违背主人的命令,过了半响,终于背叛了盟友,投往主人的怀抱!
皇甫夜修长的身子站了起来,目光微微往浅浅的身上扫了一下,便对林大人道:“本王带本王的狗走了。”
说完,便要离开,这林大人急了,他此举可不是为难王爷,而是…情急之下,连忙在后面喊着,“王爷,您不管云姑娘了?”
浅浅脸别过一边去,两手玩着衣角,仿佛不关她的事一般!
皇甫夜回过头,看着林大人,冷冷道:“本王和她不熟!”
林大人的眼角抽了一下,王爷这是睁眼说瞎话呢,这云太医带着金毛,而金毛是王爷的爱犬,王爷竟然说和她不熟?
但他是不敢和皇甫夜顶撞的,只放低了姿态道:“王爷的爱犬闯入小女闺院中,以致于小女受惊,还请王爷好歹探望一下,也许小女沾了王爷贵气,这病就马上好了。”
浅浅心里咯噔一下,傻子都知道这林大人打得什么算盘!
什么讨喜气,什么惊吓,全是借口吧!还不是想把自家闺女推销给人家!
皇甫夜灿若寒星的黑眸恍若千年玄冰,瞧得林大人心声胆寒,但不得来硬着头皮强求。
缓缓地,皇甫夜开口了,他的目光扫过一边的浅浅,唇边泛起一个嘲讽的笑:“既然有病,云太医留在府上不是再恰当不过吗?”
浅浅心里说不出是松了一口气还是绷紧了,松的是他没有答应,紧的是他真的要留她在这里?
这对父女求爱不成,会不会虐...待她?
小脸上闪过千百种颜色,皇甫夜心里冷笑,总算是怕了!
而林大人一听就急了,急道:“王爷,小女是心病,怕是寻常太医医不好的。说起来,这事,王爷府上也有关系的,要不是王爷的爱犬,小女也不致于惊吓成疾。”
话说得这么明了,再装傻也装不起来了。
皇甫夜冷冷的目光落到林大人脸上,轻轻问:“那你要如何?”
林大人心里一喜,又不也太过于张扬,按捺住心里的喜悦,小心地看着人家的脸色说话:“王爷,下官看,不如冲个喜!”
冲喜?冲你的米田共差不多!
浅浅心里暗骂,但面上仍没有什么表情,小手指绞得更紧了,指尖几乎发白。
皇甫夜看了她一眼,有些意味深长,然后对着林大人微微一笑,“这倒是一个好法子!不知大人是看中了本王家的金毛还是浅浅?”
这次,他把浅浅也划到了自己家。
林大人闻言,脸色大变,而浅浅则是忍不住大笑出声——这个皇甫夜真是够毒的,竟然要把人家林小姐许配给狗或是女人,谅这林大人现在是后悔得很吧!
皇甫夜瞪了她一眼,这个磨人精,竟然还有脸笑!
浅浅敛了笑,但还是不知死活地偷着乐。
林大人为难地说:“王爷这不是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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