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喜笑着笑着,还不忘小心地打量着自家王爷的脸色,看那春风拂面的,哪有这几日在宫里的烦燥,这也是,任谁被奏折操个几天几夜没怎么合眼,都会要发狂的。
看来,这云浅浅还有点用处!
想到这里,江喜老眼一转,半是试探着问:“王爷,那个云浅浅,王爷不会是请来王府里享福的吧?老奴记得不是这么回事啊!”
皇甫夜滞了滞,表情有刹那间的迷惑,不一会儿,就恢复了一贯的冷清,“当然不是,江喜,从即日起,把她的膳食降到和后院的一样!”
江喜掏了掏耳朵,像是有些听不清地问:“和后院的一样?”尾音拖得长长的,像是有些鄙夷主子下的决定。
皇甫夜凤眸冷冷扫过跟了他好些年的老奴,有些恼羞成怒地问道:“要不怎样?”
“王爷,她可是王爷近日第一号‘头疼’人物呢,据奴才记忆,这些人通通都没有什么好下场。”江喜虽被那眼神吓得腿发软,但还是大着胆子说了。
皇甫夜重新坐了下来,修长的手随意地交叠着放在膝上,月白色的长衫顺着身体倾泻而下,配上他清雅绝美的面容,仿若不是凡人。
他一手支着头,侧眼望着弯着腰的江喜——这老家伙,又想搞什么鬼?当他不知道吗?
唇角弯起一抹笑,似是无意问:“那你有什么好建议?”
江喜深呼吸了一口,抬起头,目露凶光,“老奴觉得,敢轻视王爷,对王爷不敬者,当斩其脚,剁其手,挖其眼,再……”
他还没有说完,就见主子已经起身向外走去,飘来轻轻一句话:“你去办吧!”
他去办?江喜愣了一下,然后差点哭了,王爷啊,老奴不是这个意思啊?
他连忙跟了过去,好在皇甫夜在门口的时候突然回过神来,江喜简直要喜极而泣了——王爷这是回心转意了!
“江喜,本王还想到一个好方法。”皇甫夜侧着头,一头黑发用墨玉钗随意束起部分,有些多余的发丝便遮住了侧脸,一时,难以分辩王爷的神情。
“好好好,王爷说得什么都好。”江喜擦擦额际的汗水。
这老家伙,当真以为可以操纵本王的婚事了?
“你说,让银毛和金毛争食,结果会如何?”他轻笑一声:“那一定很有趣。”
瞬间,江喜的嘴巴张得可以塞下一个蛋进去,半响才结结巴巴地问:“王爷,你当真这样?这样是不是太残忍了?”
“有吗?本王不觉得啊?哦,如果你觉得不好,还是用你说的法子吧!”轻描淡写地说完,又要走。
说走,却走不了,他蹙起眉,望着抓着自己衣角上的手,一双远山眉若有似无地挑了挑,“还有何事?”
“王爷,王爷,这不能啊!”江喜都快哭了,王爷的性子他还不知道吗?自小就是霸王来着,说一不二的主,今日说要云浅浅的命,就真是要她的命了。
都怪他嘴贱,想要试探王爷,现在好了,小姑娘的命都快被他说没了,他也知道,王爷是在恼他呢!
皇甫夜勾起嘴角,心情大好,可惜深深忏悔中的江喜老奴看不见,只一径道:“老奴也是是随便说说,再怎么说,云太医也是皇上的人不是?”
皇上的人?
不知怎的,皇甫夜心里升起一股近乎不悦的情绪,这下子,整个人倒是真的散发出一种骇然的气息了。
这,这,这——他又说错话了吗?
江喜一个无奈,伸手就刮了自己一个耳刮子,“都是奴才的错,都是奴才的错。”说完,又要打,却被一股内力震开了去,他呆呆地自着自家王爷。
皇甫夜轻叹一声:“就是有你们这帮人在,外间才会传本王残暴。”
江喜直直地看着他,不敢置信地问:“王爷这是不杀了?”
皇甫夜一掸身上的皱折,淡淡道:“本王什么时候说要杀人了?”说完便步了出去。
江喜愣愣地看着那一身清华的背影,久久没有动弹,待身子活动了,又是伸手对着自己的老脸一个巴掌,啐道:“真是人贱了我。”
皇甫夜到了外间,抓了一个仆人问道:“云太医在哪?”这些日子,她应该都住在他的院子里的。
仆人不敢看风华绝代的主子一眼,只低着头道:“听说云太医病了。到现在还未起身呢!”
病了?怎么会?
怎么江喜没有告诉他?
皇甫夜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怎么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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