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她的两个丫鬟都被徐悦秋的丫鬟婆子拦着,而张二夫人的脸色很不好看。
张夫人顿时觉得这事儿麻烦,一时间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无论怎么样,那到底是二夫人的猫,说打死就打死了也是不给二夫人脸面,说白了就是明晃晃的打二夫人的脸。可是二夫人的猫差点伤着了身份贵重的齐莺语,要说什么表示都没有,也不大好。最重要的一点是,二夫人她是老夫人的侄女儿。
被夹在中间的张夫人不怎么乐意掺和这事情,可是她如今掌着家,不能够不管。
张夫人硬着头皮走到了张二夫人的面前,可这会张二夫人根本没有心思搭理她,也不觉得她能够帮到自己什么,便只是恨恨的看一眼那角落,而后和张夫人说,“大嫂来得正是好,前些时候弟妹丢了个赤金的红宝石的镯子,虽说不值当几个钱,但到底是多年戴着的,也有了感情,要是大嫂能帮弟妹找回来,弟妹自是感激不尽的。”
莫名其妙被告知这么句话,张夫人还在一头雾水,张二夫人已经带着丫鬟离开徐悦秋的院子了。张夫人也不好拦她,只是看了看张二夫人离开的背影,不知道是怎么了。她稍微站了半晌,就进去了找徐悦秋。
徐悦秋回到屋子里头就开始呕吐,大约是闻见了淡淡的血腥气味的缘故,怀着孩子有时候就是对气味要比平时敏感上许多。林媛和齐莺语忙一边替她顺着背,一边吩咐丫鬟去请大夫,又一边端了水给徐悦秋漱口。张夫人过来了,她们也没空儿招呼。
走进来就看到徐悦秋吐成了这个样子,而之前自从因为徐悦秋还有林媛、齐莺语等人而尝到了甜头,张夫人适时的表现出自己的关心,关切的走了过去,便忙着问,“这是怎么了?怎么吐成这个样子?”又询问丫鬟,“去请大夫了没有?”
林媛一边替徐悦秋轻轻拍着背、顺着气,一边和张夫人说,“已经让人去请丫鬟了,大约是闻着了不好的气味受不了才这样的,缓一会应该就没有大碍了。”张夫人听了,便冲林媛点点头,又说,“事情我也已经听说了,那猫竟然差点伤着李三少人,真是不好意思。”
被点名的齐莺语只说,“没有真的伤着也没什么关系。”顿了一下再补充一句,“可难保下次会不会伤着别人,所以还是别留着的好。”张夫人没有说话,却想起来自己似乎看到过二弟妹手背上有过被什么抓伤的痕迹,心想说不得就是这只猫闹的,又想都这样了确实还是别养的好。
徐悦秋吐了一会,直到胃里完全空了,没有东西可以吐了才稍微缓过来一点。她漱了口,拿着帕子擦了嘴,才和张夫人说,“大嫂怎么过来了?也不是什么大事情,很容易就能解决好的。”她说这话的时候到底有气无力,叫人听着也不觉得信服。
“不放心就还是过来看一眼了。”
张夫人的话音落下,先前被徐悦秋吩咐去找那镯子的丫鬟也回来了,手里头捏着一块蓝色的布。她将东西递到徐悦秋的面前,道,“是在那丫鬟的枕头里找着的,确实是一个赤金的红宝石镯子。”
这丫鬟的话让张夫人觉得有些耳熟,她一时没有将这和张二夫人的话联系起来,却在看到了这镯子的时候一下子就明白了。她心里头顿时一惊,这镯子分明就是二夫人的,现在出现在了一个丫鬟的手里头而方才院子里头确实被婆子押着了一个丫鬟……
张夫人终于将事情串起来了。
二夫人靠收买丫鬟给猫喂鱼干,让猫每天都到徐悦秋的院子里头来,而这猫却十分的具有攻击性会伤人,不说别人,就是张二夫人自己都被伤过。如果是这只猫无意中到了徐悦秋的院子里头,那就算发生什么也只能够说是意外。
现在这是有目的的等于是将猫给诱骗到这院子里来,如果不是徐悦秋不碰那猫……如果不是徐悦秋不碰那猫,二夫人也不必收买丫鬟走这么一步,而如果不是徐悦秋不碰那猫的话,估计早就已经出事了。
张夫人将自己知道的那些,和来了以后了解到的这些串起来,心里头顿时觉得恼不明白自己的二弟妹为何要做这种事情。她想了想,难道是因为自从三弟妹生下嫡子之后,公婆越发对三弟妹客气的原因么?还是说有其他的什么原因?
最近没有听说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啊……唯一的大概就是公婆对徐悦秋肚子里的孩子很期待罢了。张夫人想到二弟妹给二爷续弦这么多年,只生下了一个女儿罢了,又觉得说不得是这方面的缘由,不由得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可张夫人很快又想到了另一桩事,当下不由得心神一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