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谓了。
和老夫人问过好,林媛便坐了下来,也不问老夫人找她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只是喝着老夫人让丫鬟送上来的茶。这大约不是老夫人预想的情况,或者老夫人更希望林媛能够自己先问她是有什么事,结果林媛没有按着她的想法来做,她便多少有些不欢喜。
看到林媛喝茶喝得悠悠然然的,老夫人便拉长着一张脸,说,“来了连半个字都没有,那我让人请你过来有什么个意思。”
林媛这才看向了老夫人,而后问,“原来老夫人是找我过来聊闲篇的吗?冯妈妈不曾说是怎么一回事,我想着到底不好揣测长辈的心思,便只等着老夫人示下了。”
老夫人没有看冯妈妈,只心想着倒是牙尖嘴利,嘴上却不过同林媛道,“我哪有心思同你聊闲篇,找你过来,是因为有一件事情要同你交待。你到底是这侯府里头的少夫人,也该管起事情来了,有些事情,说与你去办和说与你婆婆去办,是一样的。”
林媛心想着,老夫人这话可真是逗,却疑惑的问,“不知老夫人有何示下?”并不说自己能办或者不能办,也不说答应要办。
老夫人见林媛好像没有明白她话里头的意思,想再暗示又怕说得太过也不太好,听她追问,便压下其他的心思,想着到底还是要把话先说明白才行。她心里头这般的心思转过了,而后才说,“我今儿接到了一封信,是从老家那边寄过来的。”
林媛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正在听,老夫人便继续说,“我的一个外孙女今年才十四岁,爹娘却都去了,她一个人怪可怜的,我便想让她上京城来。今天收到了信,说是已经在路上了,大约再半个月便能够到。这府里头还有空着的院子便提早叫人收拾出来,到时候人来了才有个住的地方。”
老夫人解释得这样的清楚,林媛自然是听明白了。老夫人的外孙女,便等于是齐浩然的表妹了,半个月的时间便能够到京城,要她去安排这位表妹在侯府里住的院子等事情。这事情还真是……没有道理。
林媛只听一下老夫人的话便知道这其中定还有其他的隐情,其实也很简单的。如果是齐浩然正儿八经的表妹,那么过来投奔外祖母也没有什么不可以,到底对方临着要出嫁的年纪却没了爹娘确实是怪可怜的。问题就出在,老夫人将事情交待给她去办。
这是要她在自己的婆婆面前去说情么?
如果真的要让她办,既然是要住进来府里头,那怎么都不可能会瞒得过自己的婆婆。既然是这样,偏偏是说交待给她,那便是要让她去想办法了。这大概是最奇怪的地方了,她为什么要去为老夫人说的这件事情想办法呢?对她来说有什么好处吗?
林媛怎么都不觉得这同她有关系,也不觉得对她能够有什么样的好处——便是真的有,她也不要,一点儿都不稀罕。
“孙媳妇知道了,府里头的大小事宜都还是母亲在管着,既然祖母有交待,那孙媳妇定会把事情转告母亲的。”林媛说着站起身,又道,“孙媳妇感觉身体有些不适,怕是不能够陪祖母聊天了,还请祖母见谅。”说话间已经行了个礼,和老夫人告了退。
一时间忘记这几天便差不多是自己来葵水的日子了,先前隐约感觉有些腹痛,可暂时没有往那方面去想,现在腹痛得厉害,也感觉到大约是月事已经来了,只得先回去清理一番。因而林媛走得匆忙,也让丫鬟再回去同老夫人说了一声,便并没有失礼之处。
林媛回到南溪院,干脆让丫鬟备了热水洗浴,顺便换过一身干净的衣裳。只是腹痛的感觉仍旧没有消失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林媛才又吩咐碧衣去准备些红糖姜水送进来。
往日里她少有来葵水腹痛的时候,这一次却不知怎么的,有些来势汹汹的意味。一时间难受得很,便上床躺着了。
碧衣刚刚把红糖姜水送进来,外头丫鬟便说少爷来了,接着齐浩然走了进来,一眼瞧见林媛正躺在床上,瞧着倒不似病了却又不怎么舒服的样子。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齐浩然走到床榻旁坐下来问林媛道。
碧衣等人都退了出去,林媛喝了几口红糖姜水,才同齐浩然说了是到底是怎么回事。齐浩然听了便将手搁在林媛的肚子上,替她慢慢的揉着。
不知道是红糖姜水的作用还是齐浩然替她揉肚子的作用,不多会林媛便发觉先前难受的感觉有所缓解。缓过来劲了,林媛才好奇的问了齐浩然一句,“你是有几个表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