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又削瘦,此时正背对着他靠着墙壁站着。
绯衣男子看着山洞口的白衣少年,狭长凤眸里的寒意有一瞬间微怔后,下一刻眼中的寒冷比之前完全有过之而无不及,双手紧握得发出响声。
那山洞口的白衣少年听到声音,却没有回头去看他,只是侧靠着石壁,声音淡淡的道,“昨夜的女子差点被你折磨死,一早爬起来就走了。”
身后的绯衣男子闻言,眉头依然紧蹙,只是那握的死紧的手,却有些轻微的松动。
然而即刻后,他便又拧着眉头问冷冷的问,“你是谁?”
“……盎暖。”
她清冷淡漠的话音一落,绯衣男子便冷嗤一声,随即什么也不再问,身影一闪,就出了洞口。
扶桑还穿着她的白衣,脖领处的衣衫被拉的很高,遮住了昨夜某只禽兽所留下的痕迹。
所幸昨日进来的时候没穿外衫,否则现在也如她的里衫那般被粗暴的撕裂成碎片,见他闪身出来,随着他大步的走着,她在后面怔了一下,然后抬着又疼又酸软的双腿,在后面缓步的跟了上去……
扶桑的脸色白的可怕,似有些透明的白,几欲要看到眼睑处青细的血管,脸色差的很,身子虚弱,没走两步就被腿间火烧一般的疼和身上的其他伤口给折磨的额头冒着丝丝的冷汗。
她想说慢点走,然而那前面之人却还不等她说出话,高大挺拔的身躯就已经快要她有二十米远的距离。
她干脆也不再说话,只是步子虚浮的站在原地等着前面的人自己停下来。
果然……
那绯红色的身影蓦然在原地顿住,随后一手捂着胸口身子往下弯,太阳穴处的青筋突突的跳,身体里像是有无数根针在扎一般,从未有过的剧烈疼痛。
扶桑看着这一幕,这才敛着眉一步一步的往前走,然而,随着她距离的靠近,那绯衣男子竟觉得刚才还针扎般的疼,却忽然之间消失了,来的不明不白,走的也不明不白。
他再次挺直身躯的之后,额头上已经覆上了一层细密的汗,提醒着他那刚刚的疼痛不是错觉。
身后有轻微而缓慢的脚步声走过来,绯衣男子蓦的回头,看着那抹白色身影,眸子寒了寒,“你在跟着我?”
身后扶桑却淡漠着脸色,声音冷然的道,“不然,你就得死。”
扶桑的话一落,绯衣男子的眸子刹那间有细微的神色划过,下一刻就阴冷的嗤笑起来,“那不如,让你先死?”
绯衣男子说话的功夫,修长白皙的手已经落在了扶桑的脖子上,扶桑却神色不变的看着他狭长凤眸里的残忍和狞笑,赶在他动手之前声音冷漠至极的道,“我死,你也得死。”
绯衣男子从眼前这个白净清秀的少年和他说第一句话的时候,他就没有相信过她的一句话,包括此时也是同样。
只见那绯衣男子的唇角缓缓绽开一抹笑容,罂粟花般妖治美丽,却又透着嗜血的残忍,“好啊,我就看看你怎么让我死。”
说罢他落在她脖颈上的手蓦的就大力起来,看着眼前清秀白净少年的那张脸发的愈发的青紫,他本来还带着勾起的一侧冷嘲的笑的嘴角突然就僵住了……
自己的身体上再次感觉到那由骨子里透出来的尖锐而又像涨裂开般的疼痛,一点点的袭遍全身,绯衣男子嘴角的冷嘲,早就不复存在。
他试着松开那清秀少年的脖颈,出奇诡异的事情出现,自己身上的疼痛竟然又缓缓的消散了,绯衣男子这回才知道,他刚刚说的竟不是假的!
脸色蓦的变得一片铁青,眸子里充满了不可置信般的阴狠,眉宇间浮现的是暴怒之色,他刚刚松开扶桑的手下就意识的再次要覆上去想要掐死她,直到自己身上又再次感觉到那疼痛,他才面色极其狰狞而又扭曲的松开了扶桑的脖子。
此时那绯衣男子的脸色已经不能用任何语言来形容,盛怒,不可置信,浓浓的杀意,还远远不够,这些都全部集结于脸上,扶桑看到他这个样子,脸上仍是淡漠清冷一片,只是自己的目光转了开来,“我没有骗你。”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绯衣男子喷火的凤眸死死的瞪着她,咬牙切齿的看着眼前这个一脸处之泰然的少年。
若不是身上那什么该死的诡异疼痛,他早就将她撕成七八块扔到山林里去喂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