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深吸一口气,冷冰冰的看着眼前的韩紫萱,皱眉道:“先请大夫,随后再做计议。”
今日这事,韩云溪不清楚,她可是清楚的,这里所有的东西,只有汤才是有毒的,而它不过是一道河豚宴而已。
这种鱼虽说有毒,不懂得烹饪当然必死无疑,不过若是在杀的时候,将血放干净,再把内脏清除,避免污染它的肉身,一般就不会有事。
而这份,恰巧是没有清除血和内脏的河豚宴。
就算发生什么,也只是河豚没有做好而已,如今可好,韩云溪没有喝一口,她却中了招。
满打满算她全场也就只喝了那一杯酒,难道是酒有问题?
她探究的看了一眼韩紫萱,压下心底的恼意,皱起眉头,这酒有没有问题别人不清楚,她可是清楚的,难不成半道上被她换了去?
她虽然认为韩紫萱会对自己不利,但是这个节骨眼上,她不至于那么傻。
韩云溪冷笑一声,她只不过是用极小分量的药,告诫大夫人莫要助纣为虐。
她若想要她的命,不用她动手,自会有人愿意做,那西厢房的二姨娘可是虎视眈眈她这主母的位置多年了。
只不过,大夫人一向警惕性太高,二姨娘虽说小心翼翼,但是却没有大夫人的手段和精明,终归是略逊一筹。
众人手忙脚乱的将大夫人扶到房中,韩紫萱惴惴不安的等着大夫到来。
在等待大夫诊断中,韩云溪去了一趟茅房,待归来,听到大夫已经来了,正在房中为大夫人诊断,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
那些东西也被大夫一一小心的检查一下,至于怎么跟大夫人说的,旁人也就不得而知了。
出来时,大夫只说大夫人是吃坏了东西,卧床休息几天,调理一下,也就好了。
众人一颗悬着的心,也慢慢平缓下来。
但是这在大夫人心中到底是种了一颗刺,一颗无法剔除的刺。
韩紫萱一颗悬着的心虽然放下不少,但是看到大夫人那阴鸷的目光,心头预感不妙。
这些东西,除了河豚和荷叶盏,其它的可都是大夫人准备的啊,为何现在怨恨上了自己?
而她的心头何尝不怨恨?
好不容易费尽心思,却这样收场。
当天夜里,侯府发生了一件让人匪疑所思的骚动。
话说,韩府三小姐半夜出恭时,不知道为什么被蛇咬了下体,如今人躺在床上,那是一动也不能动。
据说哭的撕心裂肺,甚至还惊动了韩世忠。
韩云溪平静的坐在窗前听着昭夕诉说,但笑不语。
看到小姐的反应,昭夕愣了一下,惊讶道:“小姐,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韩云溪看着镜中的自己,笑道:“昨夜我借着去茅房的机会,想着你上次买回来的蛇还养在水池中,我不过顺便去了一趟水池,顺手抓了起来..”
奇怪这明明是将要六月的天气,为何背上升起一抹沁凉?
小姐说的云淡风轻,但是昭夕可以想象到,三小姐坐上恭桶时候的样子,那热乎乎的屁股,被冷飕飕且又滑不溜秋的蛇猛然咬了一口,任谁都无法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