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我来你这里,果然就是有要事。你知道么,这好不好的,这瑞安突然就回来了!”春琴一听,心里也觉得奇怪。“干娘,就他一人回来了么?墨染和青城没回来?”洪氏听了,就摇摇头说道,“就瑞安一人回来了。”
春琴听了,就道:“他们不是说去京城谈生意的么?我知道干娘你的心里,一直就不是那么相信,既然如此,干娘何不直截了当地去问问瑞安呢?”
洪氏就道:“瑞安这小子,其实也精着呢!若他不想告诉我,真正我使尽了法子,也还是没有用的!”
春琴听干娘这样一说,心里果然也更疑惑了。“干娘,我记得上回你同我说的,说他们几个上京城,其实压根就不是为做什么意思,而是去办另外一桩私密的事,可是不是?”
洪氏就道:“不错,虽然与这件事上,姑太太只是与我遮遮掩掩的。但是她越是遮掩,我这心里就越是觉得蹊跷。”
春琴就道:“干娘,你这样一说,其实我也觉得奇怪呢!何况,这个时候秋漪也从那庵堂消失了,并着含珠一起!”洪氏听了,想了一想,就对着春琴说道:“春琴,依你的意思,莫非秋漪和含珠暗中也跟着墨染去了京城?”想想,洪氏就摇了摇头,对着含珠说道:“这个怎么可能呢?到底秋漪是被墨染赶了出去的!依着秋漪这样的性子,既被墨染赶了出去,又如何会再回头呢?所以,这样的事儿你就不要多想了,万万不可能的!”
岂料,春琴听了,依旧摇了摇头,对着洪氏说道:“干娘,可我凭直觉,还是觉得事情不会这样简单!我以为——墨染将秋漪赶了出去,其实不过是他的一个计谋!”
“一个计谋?”洪氏也听住了。春琴就与洪氏细细解释说道:“是呀,干娘,你想呀,当初墨染将秋漪赶出去后,府里人人都以为墨染移情别恋我身上。可你也看出来了,当初那几天里,墨染待我言语也的确缓和!但——干娘——你相信么?这么长的时间里,我进了柳府这么长的时间里,墨染还是一直没有碰过我!干娘,他一直没有碰过我!”春琴对着洪氏说着,言辞之间却是激动起来了。洪氏却是淡淡地听她继续往下讲。春琴又道:“干娘,我觉得墨染压根就不曾喜欢过我,压根就看不上我!他那样做,分明只是为了利用我,将秋漪赶了出去!不然,秋漪走了后,我也兴致勃勃地去找过他几回,可都被他毫不留情地给打回来了!干娘,这事儿还用再细细想么?果然就是这样,果然就是这样!”与这件事上,其实春琴早就想到了这上头了,只是她不甘心,因而也就不想承认!但她到底不想再自欺欺人下去了!她悲哀地想:兴许今生今世,墨染也还是不会对她动心的!看着春琴哀戚的目光,洪氏想了一想,便对她说道:“好了,我的女儿!我本以为你学得了我的精髓,却不料你竟还是像个小孩子一般!我问你,这人生在世,什么最重要?”
春琴听了,想了一想,因就对洪氏说道:“自然是银子最重要了。没钱,可是什么法子也不能使。”洪氏听了,便一拍大腿,对着春琴说道:“我的儿,好歹你是明白了!这人生在世,自然是什么都没有银子更重要的。若是没了银子,只是做什么也不得劲儿的。”春琴听了,却还是多了一句嘴儿,对着洪氏说道:“可是,干娘,虽然银子是重要,但与女人而言,到底也想得到一个男人的疼惜呀!”洪氏听了这话,便深深叹了口气,说道:“我的儿!你想得到是好!这丈夫丈夫,一丈之内才是夫!这天底下有多少个女子,得到过丈夫的垂怜的?当然,这样的人也不是没有!只是,与咱们却是缘薄!且如今,我也看出来了,想这墨染却是难以移情到你身上,因此你才更要看重钱财!你若想通了这点,心里也就不难过了!”
春琴听了这话,心里还是觉得委屈,因就对洪氏说道:“可是,干娘,您到底是不愁,您身边还有一个儿子,可我呢,我到到了,可怎么办?”洪氏就道:“我的儿!这个你且不要急。到底你还年轻着呢!若果然墨染不眷顾你,果然就是这样糟糕的话,那你只管放一千个心一万个心,到底我也会给你过继一个孩子呢!虽然这海陵城内就柳家一脉,但我知道,在郊区可还有好几户柳家的远房亲戚住在那里呢!好不好的,我就从那几个穷亲戚里头,给你抱养一个孩子,也是一样地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