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管家听了这话,就叹:“大少爷,与这些,您果然看得很透彻么?你这一去了,真正我的心还悬着!”
墨染听了,就道:“管家,你听我的就是,并不需这样担心!我说武九不会溜走,便就不会溜走!只是——这个地牢的位置,你可万万不能对府里其他人说起,叫府里其他人看见!”墨染将这些话说得很郑重。老管家听了,果然也就斩钉截铁地说道:“大少爷,我一定好生注意!”
其实,柳府的地牢,其实就在一个废弃的马厩底下。这马厩荒废已久,但为了不让人看出破绽,老管家只是故意在马厩附近放上一点干草,权当做喂马用。如此这样遮人眼目,这些天儿里,一直没让人看出什么破绽来。又何况,管家过去的时候,总是将那食盒放在一个破烂的瓦罐里,叫人瞧着好像是给府里那些野猫野狗吃的一样。墨染又嘱咐了一句,方和青城瑞安离了府里。
老管家也就在自个屋里,将那些好酒好菜地收拾了,都放在破瓦罐里,和往常一样,只是朝着马厩旁的空地上走。一个小厮路过,见了管家如此这般,就又笑道:“管家,您这是又来给猫狗们喂食啦?”
老管家见了,也就装作若无其事地说道:“不错,到底这些畜生也是可怜。既它们在这柳府转悠,那我便不能不管。”
这小厮听了,想了一想,也就对管家笑道:“管家您果然是慈善心肠慈悲为怀的。”这一边儿说,也就走了。
那管家也就拎了瓦罐,看着四周无人,也就进了那废弃的马厩,推开门进了,又将门拴上了。
老管家栓上了门,拎了那瓦罐在手里,将那墙壁上的一个钩环取下了,那墙壁上就现出一个小门来。老管家也就沉稳地缓缓进了去。
老管家将里边的一个牛粪火把点着了,握在手里,就着这火把的灯光,一步一步地下了台阶。管家走了十来步石阶,终于到了那地牢的门口。管家看着地牢内关押的武九,就沉声道:“时辰到了,我又来给你送饭了!”管家说着,就将手中的瓦罐从那缝隙中递了进去。那武九听了管家的话,只是一声不吭。这到了冬天,这地牢里因有炭火,倒是不冷。不过就是饿。武九的饭量本就不错,这一日三顿的只是能吃。老管家见武九不搭理自己,想了一想,也就又对武九说道:“吃吧。我知道你这样一个大个子,不吃饭总是不行。”
武九见了,也就喝了一口酒,拿起一只鸡腿吃了起来。武九吃饭的同时,老管家也就在一旁看着武九吃饭。武九见管家总是这样看着他,心里就有点不悦,因就对管家说道:“怎么了?瞧我吃饭有这么好笑吗?”
老管家见武九开腔了,也就说道:“不是,我是在想一个问题。”
武九见管家这样说,倒是不禁放下了酒壶,对管家说道:“问题?你见我有什么问题?”
管家就道:“我见你也是浑身的好力气,你还这样年轻,这走哪条道不行,偏偏要走这样一条道呢?”老管家说着,口里不停地叹息。
武九听了,就淡淡说道:“怎么,就觉得很奇怪是吗?就像我也奇怪你,明明年纪都一大把了,却还偏偏要做这样低三下四的事情。”言下之意,武九是讽刺老管家不过是柳府里的一个老佣人。老管家听了这话,心里一点不为意,因就对武九说道:“年轻人,但我这走的可是正道呀!你知道我年轻时候可是干什么的?”
武九听了这话,心里压根不关心,因就对着老管家说道:“那么你倒是说说,你年轻时候做的什么营生?”
管家听了武九这话,也就深深叹了一叹,方对武九说道:“武九,我告诉你呀,我年轻的到时候呀,可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强盗!”
“什么?你看起来这样老实?年轻时候竟然还是一个强盗?”武九看着唯唯诺诺的老管家,心里只是不信。老管家知道武九不信,也就又说道:“我说这些其实你心里不信,是不是?呵呵,其实过了这么多年,我现在想起来,心里也觉得不信呢!这一想起来,就觉得像是做了一个长长的梦一样!不过,我到底是弃恶从善了。”老管家想着自己以前行的那些事儿,还觉得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