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洪氏见他无所畏惧,便更是放心了。她感叹了一下,又对他道:“大麻子,你既一心对我,那果然好。想以后,我还有用你的地儿。”
李大麻子便看着洪氏,心里有话却不敢说。
洪氏却是放低了声音,轻声道:“大麻子,你也解了我的饥渴。我心里也是极畅快的。以后哇,我多去外头烧香,只管点你的名载着我。我在外头悄悄地赁一所房子,咱们想来事儿时,就去那里快活。”
李大麻子一听,心里更是激动了。想着洪氏腻滑的身子,那口里发出的一声声儿的**的**。若不是要趁夜赶着去金陵送信,李大麻子纵是个笨舌头,嘴里也禁不住又要胡言乱语了。
洪氏见他睁着通红的眼睛,大口呼吸,但身子却又往外走。就问:“你忙忙儿地要去哪里?”
李大麻子就道:“我需去一趟金陵,赶着给大姑奶送信。”
洪氏一听,想了一想,就问:“信呢?给我瞧瞧。”李大麻子也就乖乖地拿了出来。
洪氏接过信,撕开一瞧,看了一遍,就冷冷一笑,将信撕了。李大麻子吃惊道:“主子,这是老太太的信!”
洪氏就悠悠道:“我知道!所以我才要撕了!”
李大麻子不解其意。洪氏便一字一句地告诉他:“大麻子,实话跟你说了吧!我在柳府吃了这二十年的苦,怎么着也要将老太太给斗垮!这府里的大权,我是志在必得的!任谁也不能挡了我的路!老太太忌惮我,所以才叫大姑奶奶回来!如今,我只盼着她早点儿死的!”
李大麻子不是蠢货。听了就道:“我明白主子的意思了。”
洪氏就道:“不过,为遮人耳目,你还是要出去一下。那赵管家问起,你且就说已将信送去了。回不回的,且看大姑奶奶的意思。”
李大麻子看着洪氏丰满的臀部,在临出房之际,忽又大胆上前捏了一捏。洪氏就笑:“怎地了?心里忍不住了?”
“这几天,我脑里却是想主子。”
洪氏看着他魁梧的身躯,也伸手往前摸了一摸。看着他左脸上的麻坑,就道:“你这脸上的麻子,也不是不能医治。过几天,我给你找个好郎中,瞧上一瞧。”
李大麻子听了,就苦笑:“我这麻脸,自生下来就有。因看着丑陋去,却是无一个女人愿嫁我。真正我也习惯了,爹生娘养的,何必去呢?”
洪氏就笑:“你这麻脸一去,可算是个魁梧英俊的汉子。且在说吧!”洪氏见天儿已黑了,担心下人看出什么来,到底叫李大麻子出去了。
洪氏也就洗漱了,待要睡下,却听得守夜的丫头小禾儿就过来道:“主子,大少奶奶的娘家人儿来了!”
洪氏听了,即刻又从床上坐起。今儿个怎么这么叫人不消停!
“大少奶奶的娘家人儿,来了几个?”洪氏揉了揉眼。
“回主子,就两个。大少奶奶的继娘和妹子。”
洪氏心里就纳闷了。好不好的,怎么竟是晚上来呢?莫非,秋漪坠崖的风声泄了出去。田氏知道了,带着女儿来兴师问罪去?
洪氏的心里头,就有些惑惑儿的。田氏是和自己的交情不错。但和秋漪比起,她到底是外人。莫非,田氏的心里头,依旧是向着秋漪的?
不想凭空再生什么岔子。洪氏便吩咐小禾儿道:“既亲家来了,你便与我好生招待去。我速速就来。”洪氏一边说,一边就将衣裳穿上。
原来这田氏和春琴,本下午就到了柳府的。她娘儿俩上了马车,走近路窜到一条无人的小道儿上,就见前方有人骑着马儿踏了过来。这几人皆是黑色蒙脸的装扮,腰后还别着利刃。
车夫见这番阵状,早吓得屁滚尿流。为首的一个黑衣人,便在马上对车夫沉声道:“不干你的事,我们要瞧的,是车里的人。”
那车夫一听,唬得车钱也不要了,一下就滚走了。
田氏和春琴掀开车帘见了,惊得面面相觑。她们——她们这是遇上了强盗不成?但见这几个蒙面人越走越近田氏就将女儿春琴的脸往下按,将她紧紧搂在怀中,胆颤心惊地道:“你们,你们要干什么?”
那黑衣人听了,便停下了步子,缓缓道:“不用怕,我们一不劫财,二不劫色。”
田氏听了,还是颤声问:“那你们想要什么?”
黑衣人就道:“我们想见一见你搂着的这位姑娘的脸。”黑衣人说着,便从怀中取出一副绢制的画像,徐徐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