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氏见儿子进了屋子,不禁对春琴道:“你看看秋漪的道行?将夏安笼络得这样死心塌地的!你呀,这点子可要跟她学一学!”
春琴听了,鼻孔里就哼了一声,不屑道:“你又怎样?她不过是秋后的蚂蚱,也就只能叫唤几声的!待那柳府的瘫子死了,她就成了一个可怜兮兮的小寡妇了!如果,柳府里的老太太再归了西了,府里洪氏掌权,那秋漪的日子可就比死还难的!”
田氏听了,就笑:“你既看得通透,就不该这样生气。”
春琴就道:“虽然如此,但我的心里,还是气不过。哼,待那成了寡妇,我再撺掇了她,将她弄了回来,好好收拾她!”
田氏听了,还是笑:“好了。会如你的意的。我只问你,这柳府里可还有一个二少爷,他可是个四肢健全的。他的模样儿你也是见过的。我看着却也不错。那洪氏我看待你也热络,你若对柳府的二少爷有点子意思,娘就去帮你拾掇拾掇!”
春琴听了,就摇头道:“娘,我的话,你没听见么?那柳府的二少爷是个习武的人,你瞧他,身上的长剑不离手的。我真害怕万一他不高兴,惹怒了他,将长剑一拔,你女儿我即刻就没命的!”春琴说着,还白了田氏一眼。
田氏就悠悠笑:“你呀,倒是想得细致。可见,这些事,行不行儿的,你也在心里盘桓过了。”
“哎呀,娘。这是我的终身大事,我当然要细细斟酌斟酌!再则,秋漪嫁的人,虽然是个瘫子,但到底是嫡出。这柳府的二少爷,可是实实在在的庶出。我可不愿意,在秋漪面前矮了一头!”春琴说着,就坐了下来,翘着腿儿,磕起了瓜子仁。
田氏说不过女儿,见她这坐姿实在不雅,不禁提醒道:“春琴,你毕竟是个未出阁的大姑娘。你这样,叫媒婆见了,成什么样子呀?”
春琴放肆惯了。前几年,爹爹在世,这言语行动的,春琴还不敢太出格。但爹爹这一去,田氏管不住女儿,也就睁一只眼儿闭一只眼儿地由她去。但女儿的婚姻大事,自然最为重要。所以,田氏还是要说一说女儿。
春琴不耐烦了,嘴里不停地边嗑边道:“娘,你竟大惊小怪,我这是在家里。这在家里,自然我想怎样便就怎样!”
田氏听了,不禁叹了口气,说道:“女儿呀,我是好意,我是为了你的终身考虑!好了,你既看不上柳府的二少爷,那你心里可有什么人儿?”
春琴听了,就停下嗑瓜子,幽幽一笑,说道:“娘,你别瞎猜了。你该知道我的心思的。”
“如此说来,你是一定要一个英俊的后生了?”
春琴也不害臊,听了就道:“娘,你知道就行。我要是看上了哪个了,回头告诉你一声就是。”春琴肚子饿了,就叫忠叔过来,叫他摆酒摆饭。
田氏就对春琴道:“你呀,这一个月儿里,天天都是鸡鸭鱼肉的不绝。你瞧瞧你呀,都快胖成球了!”
春琴就无谓道:“娘,我哪里就这样胖了?我这叫丰满,是男人最爱的一种身材!娘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既咱们有钱了,为什么不吃好喝好呢?没得像从前一样,亏待了肚子不成?”忠叔布置了菜蔬上来,春琴伸手就捡了一根鸭骨头,就着酒啃了起来。
田氏见女儿举止不雅,但想了想,却又不敢说出来了。
话说,洪氏见李大麻子回了来,一问事情办得果然顺利,洪氏心里高兴,就要给李大麻子说亲。李大麻子在洪氏房里,见四顾无人,胆子愈发就打了起来。他对着洪氏,‘扑通’一声就跪下了。他这个举动,自然叫洪氏吓一大跳。
“大麻子,你怎么了?好好儿的,怎么跪下了?”
李大麻子听了,只是不肯起来。“主子,小人并不要娶什么媳妇。”
洪氏听了,就笑:“这使不得?你在我跟前,明里暗里地,也为我办了一些事。与我而言,你是个可靠的人。我自然不会亏待了你。”
李大麻子听了,跪在地上,头就摇成了个拨浪鼓。“主子,小人真的不想。小人的命是主子您捡回来的,小人在府里好吃好喝,并不要什么媳妇拘束。”
洪氏听了,倒不禁叹气了。这真还有男人不想女人的!她便问他:“好。你既不要媳妇,我总要送点东西给你。说吧,你都要什么!”
洪氏的屋子里,放了熏香。李大麻子闻了这香味儿,嘴里就一软,情不自禁地就大胆说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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