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也没看她:“不可。”
花春有点慌,回头看着折子上那些丑哭了的字,努力集中精神想办法。
现在要做什么才能不写字呢?
选择一,皇宫起火,她现在左手边就有个烛台,打翻的话火苗可以顺着旁边的纱帘一路烧上去。
但是以皇宫里的人手来看,可能面前这纱帘还没烧到一半,火就该被灭了,而她也必定被扣上刺杀的罪名,然后被推出去咔擦。
那么看看选择二,她装病,说肚子疼,然后去茅厕,捱到宫门落钥的时候,差不多就能离开了。
但是这里是皇宫,御医无数,皇帝随便找个来都能拆穿她这把戏。然后她就被扣上欺君的罪名,推出去流放。
选择三呢?她一头撞死在这桌上,什么罪名也没有,干干净净地离开这个人世,目前看来是最好的选择。
呵呵。
抓了抓头发,花春觉得内心十分崩溃。
“皇上。”霍昭仪开口道:“外头好像凉快了,不如出去走走?”
宇文颉往花春这边看了一眼,有点犹豫。
花春同学立马站起来鼓掌:“霍昭仪体贴圣上,知道圣上劳累,为圣上身体着想,实在是难得,陛下就不要拂了娘娘的意了。”
霍昭仪微愣,勉强笑了笑,又期待地抬头看着帝王。
“好。”宇文颉点头应了:“丞相也一起吧。”
“……啊?”花春呆愣地道:“臣也去?”
人家两口子逛花园,带个电灯泡算是怎么回事啊?她还想留下来好好想办法对付这折子,谁有空去围观他们秀恩爱啊!
皇帝点头:“走吧。”
耷拉了脑袋,花春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是。”
得了,她就当自己是只贵宾狗,被俩主子牵出去遛遛,边走边想办法也是可以的。
霍昭仪有些不满,却还是跟着动了身。
御花园修得十分精巧别致,花春一路走过去看见的全是假山,各种造型的都有。花坛里什么颜色的花都开,丰富得跟标本展览馆一样。再往前还有个小湖泊,有情调得很。
“嫔妾听闻,今年御花园里祥瑞多,假山上都开花了。”霍昭仪道:“皇上您瞧,那一朵朵小黄花点缀在上头,好看不好看?”
宇文颉头也没抬,应也不应她。但是霍昭仪依旧兴致勃勃,挽着皇帝的手,比赶集还高兴。
花春百无聊赖地跟在后头,抬头看了一眼那假山,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
对啊,想要不改折子,还有一个办法啊!
把手废了!
这想法很血腥很暴力,想想都觉得右手生疼,但是现在不废,等会脑袋就得被人废了。手和脑袋二选一,肯定选脑袋啊,毕竟手有两只,脑袋就一个!
秉着物以稀为贵的道理,花春下了决心。
“皇上。”她开口道:“臣也觉得那假山上的花格外好看,可否让臣摘两朵回去哄哄青袅?”
宇文颉步子一顿,回头看了他一眼。
“你要摘,便自己去摘,旁人不会帮忙。”
“多谢皇上!”
就知道他会这么说,要是旁人去摘,那他还没机会了呢。
霍昭仪挑眉,轻轻说了一句:“丞相,假山上青苔多,您小心。”
“臣明白。”
捞了把袖子,花春绕去个远些的假山后头,开始计算角度,和合理的着力点。
虽然她是个文科生,但是计算这点东西还不困难,总之是以伤着右手为目的的自由落体运动,怎么来都行。
深吸一口气,花春勇敢地一路攀爬,上了一处最矮的假山顶,摘了两朵小黄花。
现在问题来了,她要怎么在皇帝那双眼睛之下摔得很真实呢?
担忧地抬头朝宇文颉看过去,结果那头人家已经揽着霍昭仪继续往前走了,压根没有要看看她的意思。
……自作多情了,丢人。
既然没看着,那她就随意吧,这高度也就两米,摔不死人的。
咬咬牙,花春动了动身子,正准备动作呢,冷不防背后来了一双手,猛地就将她给推了下去。
“啊!”
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她还是尖叫了一声,唯一能做的就是用右手先落地。
“呯——”
这动静太大,前头的宇文颉立刻就转过了身来,皱眉问:“怎么回事?”
秦公公也很茫然啊,有小太监跑上来禀告:“花丞相失足摔下来了!”
眉头一皱,帝王扒开挡在前头的人,大步往假山之后而去。
花春趴在地上,疼得冷汗直冒,右手这骨裂的痛楚可真不是开玩笑的,眼前都是一片花白。
“你怎么回事?”帝王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脚上没长骨头?这样都能摔下来!”
已经没力气回答他了,花春捏着右手,痛苦地“嗷”了一声。
手臂白生生的,完全没有男儿的健硕,宇文颉已经见怪不怪了,直接伸手想将他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