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花春自然多看了两眼。
宇文颉不懂“玉峰团”是什么东西,自然不明白他们在笑什么,就一脸麻木地看着他们,跟看两个神经病一样。
但是看看看着他就注意到了花京华的眼神。
那不是看兄弟的眼神吧?
神色一凛,帝王皱眉:“花丞相。”
“啊,在。”花春连忙回头。
“你该出宫了。”他道:“朕还有事与长安说。”
点点头,花春乖巧地起身,行礼告退。出了紫辰殿,看着四周红墙黄瓦,心里的纠结才重新泛上来。
真恨不得拿个粉笔把宫墙上写满“皇帝王八蛋”五个大字!为难她就算了做什么还要跟个小姑娘过不去啊?她成亲关他啥事儿了要他赐婚?这样一来,她反而不好意思拉青袅下水了。
这婚事到底该怎么办?
贺长安目送花京华离开,才转头看向皇帝:“怎么了?要把他支开?”
“你没发现吗?”宇文颉微微皱眉:“花京华当真有断袖之嫌。”
微微一愣,贺长安失笑:“您又来了。”
“听朕讲完。”宇文颉难得地愿意多说话:“很早之前朕就有这样的感觉,他总是喜欢盯着朕看,哪怕朕背对着他,也能感觉到他的目光。现在更可怕了,他好像也看上你了。”
贺长安:“……”
无奈地望天,他叹息了一声:“陛下,为什么您始终很在意断袖这种事情?京华都要成亲了,与你我一样都是正常的男儿,您怎么还会怀疑他?”
“成亲是个幌子。”宇文颉道:“不信你与朕打赌,他这亲要是当真成了,朕将宫里新进的汗血宝马送你。”
汗血宝马?贺长安来了精神,这个他比较感兴趣:“那要是没成呢?”
“没成,便把你新得的汉白玉围棋送朕。”
“好。”贺长安微笑:“一言为定。”
宇文颉看他一眼:“你就当真这么相信他?”
“不是相信不相信的问题。”优雅地展开折扇,贺长安道:“京华看起来胆子小得很,有皇上的赐婚压在上头,臣觉得这婚成的可能更大。”
嗤笑一声,宇文颉摇头,看向旁边窗外。
不知什么时候外头下了阵雨,潮湿干净的气息迎面扑过来,宫殿后头的花好像又开了一些。
他突然想起很久以前,他策马在雨后的路上狂奔,有人东倒西歪地骑马在后头追,一边追一边急声唤他:“皇上!宫中还有要务未处理,您先回来啊皇上!”
声音很细,让人觉得聒噪,他不管不顾地策马冲了出去,等到黄昏才跑够了回来,一到宫门口就见那人满身霞光,捧着折子等着他。
“丞相等在这里有用吗?朕要去后宫。”
“无妨,那臣去御书房等着。”
“朕不会去。”
“皇上总会来的。”
花京华是个执着的人,总相信他会好好治国。
原先的宇文颉当真是一心沉迷武学和打仗,完全不想看折子的。也就是有了花京华之后,才在十分不情愿的情况下,一点点将心思放到朝廷上来。
奇怪,仔细想想,脑子里竟然有很多画面是关于他的。冷着脸的、被打时候铁着脸的、房梁上无辜睁眼看着他的,都是花京华。
心情骤然就差了,皇帝猛地起身,径直抬脚往外走。
“皇上?”贺长安吓了一跳。
“朕回后宫。”
扔下这四个字,宇文颉走得头也不回,脸色难看得把门口的秦公公吓了一跳。
贺长安挑眉,摸了摸下巴,喃喃道:“没事总怀疑别人断袖,该不会……”
意味深长地看了看皇帝远去的方向,贺长安摇头,打消了脑海里的想法。这也太疯狂了,天下谁都能断袖,就是皇帝不可以,这可关系到江山后代,不能开玩笑。
至于京华么,他相信他不是那样的人,只是身上那股子气质,让人忍不住想接近,跟他自身的行为是没有关系的。
汗血宝马他势必要带回家去!
花府。
花春一回来就去找了青袅,额头上全是冷汗,神色万分紧张。
“大人怎么了?”青袅看见她,连忙拧了帕子来给她擦脸,温柔地问:“什么事情这么急?”
“皇上要给你我赐婚。”看着她干净的眼睛,花春更愧疚了:“成亲的事情,要不咱们再想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