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既然如此,也就是说,并没有人能够证明是李小姐将苏二小姐推入湖中的。”玄龄帝若有所思,神情严肃。此事非同小可,一边中尚书大人之女,一边是苏太傅之女,而这苏里雪,又非同一般。
这两边都不能得罪,但也不能偏袒。
“你们先起来吧,一切等苏二小姐醒来了再做定夺。”玄龄帝吩咐道。
“陛下,若里雪是因失足掉下去的,试想船边的栏杆这么高,这样结实,怎么这样失足就掉下去了,若不是有人用力猛推,栏杆怎么可能崩塌。如果小女没记错的话,这艘船应该是前去新做的,是用上好的赤木,绝非寻常的的材料。陛下若不信,可以派人去检查船上的其它地方,如若木头结实,定是人为。”陆无双娓娓道来,这件事情若不找出点证据来,怕是苏里雪有口也难辨。
“陆小姐言之有理,陈明,你派人去检查一下船上的各处,看栏杆是否有异常。”玄龄帝吩咐陈公公前去查明。
陈公公应了一声之后,便离开了。
李沉星此时的心中七上八下的,她虽有人证,但却没有物证。倘若还被查出点什么,那她该如何自处。
此时,她的目光看着羽墨恭,但羽墨恭的眼神始终围绕着苏里雪打转,苏里雪出事的时候羽墨恭也跳下湖去救她了,想到这里,李沉星的心如刀绞一样难受,为什么所有男人的目光都围着她打转,而羽墨恭明明已经与她退了亲,还愤不顾身地跳下去救她。
苏里雪到底有何魅力,让三个皇子都为了她前赴后继,魂都丢了一样。
李沉星紧紧抓住手中的手帕,手心直冒汗,努力地压下心中的怒气,表面上佯装平静。
没过一会,陈公公回来,他缓缓禀报道:“陛下,奴才刚刚已去查看过了,船只的栏杆都很结实,按道理说是不可能失足掉湖的,且女子的重量这样轻,是根本不可能将栏杆压坏的。奴才刚刚已经让人试验过,除非有人用力猛推,否则栏杆不致于会崩塌。”
听到这里,枊沉星心中一悬。但若只要筱雅郡主闭紧嘴巴不肯松口的话,那么陛下也无法处置她,因为她还有何姣姣等人帮忙作证呢。
就在此时,躺在床上的苏里雪突然醒了过来,轻轻咳嗽了一声。
唐淑妃跟唐雨希几个凑了上去,“里雪,你醒了?”唐淑妃一脸的和善,轻柔开口问道。
“姨母…………”说着,正欲要起身。
苏里雪的脸上没有半分血色,黑色的长发随意的飘散在胸前,只有那双清澈的双眼仍明亮见底。唇色微微有些发白,因缺少水份而略显干涩。刚刚落入水中的时候,感觉在冰火两重天中来回穿梭,她觉得自己浑身都难受极了。现在喝了药,休息了一会,才勉强有力气。
这具身体原来这样差……不,并非是身体差,而是……在身体里似乎蕴藏着一股异常的能力,它无法与身体融合为一体,才会产生了这样的冲突。
该如何办才好,苏里雪怔了一下,差点陷入了沉思。
“不用起来,就这样躺着吧,好些了么?”唐淑妃端过宫女递上来的水杯,端到苏里雪面前。“先喝点水吧。”
苏里雪笑笑,接过后很快就喝水喝完了。因为有水的滋润,唇上也慢慢有了血色,不像刚刚醒来时的惨白。
“里雪没事了,谢谢各位的关心。感谢大皇子的救命之恩。”苏里雪向羽墨承投去浅浅地一笑。
原来,苏里雪将羽墨言错认为羽墨承了,她只在意识朦胧之间,若隐若现,察觉到有一个俊朗的面孔向她靠近,看不清,但感觉跟羽墨承很像。后面,感觉自己跌落在了一个温暖宽大的怀抱,就慢慢失去了意识。
气氛瞬间僵掉了。羽墨承这才轻咳一声,回应道:“苏二小姐不必客气。”
羽墨言此时感觉心中异样的难受,她竟然把我当成皇兄了,难道在她的心中,只有皇兄会不顾一切地去救她吗?
不过并不懊恼,一笑而过。
“里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一五一十细细说来,有姨母为你作主,无需害怕。”唐淑妃吟吟笑着,开口。
唐淑妃本身就看李沉星不顺眼,以她之姿,哪里配得上恭儿,不仅半分及不上苏里雪,不过是空有一副好看的皮囊罢了。
“姨母…………里雪什么都不记得了。”苏里雪微微低着头,略带委屈难过的神情。在所有人看来,受伤的人是她,自然是弱势的一方,如今她并没有咄咄逼人地指控李沉星,这份大度与懂事,实在是难能可贵。
“苏二小姐莫不要被水浸坏了脑子,胡乱诬陷我才好。”李沉星讥笑着,语气里尽是嘲讽。
李尚书不禁为自己的女儿捏了一把冷汗,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场合,陛下也在,而唐淑妃是苏里雪的姨母,她还这样不识好歹。都怪自己从小惯坏她了。
“李小姐,我本一再忍让,直到刚刚我也不打算说出实情,怕的就是苏李二家不和,若因里雪的小事,而影响了尚书大人与父亲的关系,纵而又影响了官员之间的感情,那影响可就大了。尚书大人与我父亲一同在朝为官,都是陛下的得力助手,若因此而失了和,那里雪可就罪大了。可是你为何一直咄咄逼人,我是与广阳王曾经有婚约不错,可如今也已经取消了婚约,我与广阳王再无瓜葛了,你却还要一直为难我,里雪真不明白是哪里得罪您了。”
说罢,苏里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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