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这么说,是这世上绝无仅有的一张极品人皮面具,是居家旅行,防止男人起色心,杜绝女人气嫉妒之心的必备良品。
说什么戴人皮面具对皮肤不好,全是借口,不然为什么要求在他面前露出本来面目,在其他人面前不作要求呢?左不过贪看美色罢了。
虽然她的确很美就是了!
夏莫然愤愤不平地咕哝着,却听到他平淡且又带着股坚定地说道:“放心,本王忍得住。”
是忍得住等到新婚之夜自然水到渠成,还是忍得住不碰别的女人?
无论如何,夏莫然听了这句话十分的开心,若是前面,表明尊重她,若是后面,那便是变相的承诺。她嘴角勾起了愉悦的弧度,竟主动拿起毛笔练起字来。
宇文谨见她乖巧地做着安安静静的美女子,心悦一笑,端起已经不怎么冰的百合莲子羹,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亦觉得十分美味。
相府,孙素雅也正在练字。
都说字如其人,她看着柔柔弱弱的,其实内心刚强,写字也喜欢行书,且字形极大。
红夙铺好了床,见主子还未有停笔的打算,便劝阻道:“天色不早了,小姐早些歇息了吧。”
孙素雅听罢笔尖一顿。
红夙的父亲原是孙丞相身边的小厮,只是还未娶张氏过门便不幸去世,恰好夏老妇人看中张氏出身小户,外表看着老实本分,欲把她抬回家做妾,孙丞相便想了个李代桃僵的主意,让张氏顺利安插至夏府,而红夙便留在自己孙女身边做婢女。
张姨娘在夏府其实也不过是个烟幕弹而已,真正的眼线另有其人,她今晚和冰娘讲的话当然第一时间传到了孙素雅的耳朵里,自然明白红夙已经曝光了。
孙素雅目光微闪,红夙对自己忠心耿耿,自己亦是对她十分信任,但自己目前还不能暴露,再说红夙不过一介丫头,为她放弃原本的计划也不值当。
想到此处,她的目光变得坚定起来,脸上的神情却是越发柔和。搁下手中的笔,她亲自端了白色镶金边的碗递给红夙:“前两天逼不得已才把你留下伺候夏莫然,喝了这碗冰镇绿豆汤,算是我的赔罪。”
孙素雅轻易不动怒,但也是规矩极重的人,这让下人吃主子的东西更是从没有过。红夙连忙推辞道:“不用了,奴婢哪能吃小姐的东西。”
孙素雅却坚持道:“你知道我从小中了寒毒,这些冷物并不能多吃,你将这碗绿豆汤喝了,也算替小姐我省了事了。”她虽寒毒已解,但十几年的习惯,在吃食还是十分注意。
红夙目露感动,一口气吃了绿豆汤,一抹嘴角,信誓旦旦地说道:“小姐放心,奴婢无论如何都会解决了夏莫然,让小姐从此高枕无忧。”
孙素雅见她喝得点滴不剩,一颗心落了地,听她提到夏莫然,面露愁色:“凡宁宫传来了消息,说闵贤妃宣夏莫然明天去见夏玉然,到时候设计毁了她的闺誉。”
红夙不解道:“夏莫然若真没了闺誉,少主必定不再心仪于她,这是好事,小姐怎么不开心?”
“我只是担心事未必会成。”孙素雅摇头道,“当初她要建云安山时,我还冷眼等着看她的笑话,可云安山如今是何等模样?我也费尽心思拿捏了她几次,可次次都被她逃脱了去,她若没几分真本事,少主未必会看上她,如今又有宇文谨鼎力相助,以后要除掉她更是难上加难了。”
红夙想到几次三番计划都失败告终,便没了言语,却听孙素雅又道:“机会以后再寻就是,怕就怕把夏玉然逼急了会狗急跳墙,到时候把你拱出来那可就遭了。”
红夙听了一阵后怕,略一思索,便道:“小姐别急,不若老爷上朝时奴婢扮作贴身小厮入了宫,再想法子混到凡宁宫去,若能趁机除去夏莫然最好,不行的话也能叫夏玉然闭上嘴巴,这样就没有人知道了,说不定还能嫁祸到夏莫然的身上。”
闭上嘴巴,最好的办法便是让她去见阎王。
红夙双目中陡然露出凶狠,夏玉然么,她看她不爽很久了,明明生母不过是娘亲身边的婢女,却享受了千金小姐十几年的恣意生活,还占有了本该属于她的母爱。在她看来,夏玉然的一切都是偷了她的,若不是夏玉然,自己不会是低人一等的下人。
孙素雅微微扫了眼她的神色,显出十分感动的模样,一把抓住她的双手道:“红夙,你知道母亲就我一个女儿,旁的都隔了层肚皮,我又在青城待了八年,与她们并无多少姐妹之情。你我虽名为主仆,实际我却是把你当妹妹一样看待,最信任的也是你。这件事,也只有你去办我最放心。”
红夙果然动容起来,只差没赌咒发誓:“小姐放心,明日事不成,红夙必不回来见你!”
很好!要的就是她不用再回来。
孙素雅彻底安下心。
孙素雅这边谋划好了明日的计策,夏府梅园中的众人却犹然不知,径直闹的欢。
本来宇文谨是在一旁指点夏莫然写字的,最后实在看不下去了,手把手地教起来。这么亲密的接触,夏莫然害羞欢喜了一阵,耐着性子随着他的笔锋又写了几页大字,最后实在忍不住了,宣告投降。
“不写了不写了!”夏莫然烦躁地叫道,写得一手漂亮的毛笔字是孙素雅这个装逼女人会做的事,她就不要凑这份热闹了。“手都快要断掉了,明天再写吧。”
宇文谨见她实在没了耐心,知道练字不可操之过急,便随着她的心意住了手。
掌间骤失温润,他生出不舍的情绪来,目光更是在她白皙的后劲处流连。为转移注意力,他随口问道:“你若不想去见你那三姐,便不去,宫里本王来安排。”
闵贤妃虽暂代凤印,但娘家势力不强,如今又想求着宇文谨把侄女闵心妍拱上太子妃之位,故宇文谨实在没放在眼中,想必他只要派人传个信,闵贤妃必不敢与夏莫然计较。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夏莫然却是不认同,“孙素雅盯上了我,一计不成,必定还有下一次,倒不如大大方方地应战,不叫她小瞧了我。我武功不弱,一般人奈何不了我,且又不惧毒,你还担心什么?横竖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
宇文谨皱了皱眉,他认为不必要的麻烦能不惹就不惹,但显然她不是这么认为的。对她的倔强似十分的无可奈何,宇文谨只得妥协道:“你要去便去吧,但只有一条你必定要答应。”
夏莫然抬头睨他:“什么?”眼角微斜的模样,竟分外的风情和惑人。
宇文谨直起身子,抬步朝书案边不远处的贵妃椅上走去,坐下道:“老虎还有打盹的时候,宫中你又不熟悉,本王的意思你把冥兰冥秀带着,反正她们只暗中跟着你,又不妨碍你什么。”
这段时间他一直让冥一暗中保护她的,但冥一是男人,总有不方便的时候,冥兰冥秀武功不俗,心思也细腻,做她贴身暗卫再合适不过。
夏莫然略一想便应了。
见他随意地翻着贵妃椅旁小几上的一本书,她心底抖了抖,那是本关于男女****的绘本,有些地方的床戏描写得还十分详细。
她脸红了红,忙不迭跟过去,蹲下,趴在他膝上,眨着一双玲珑大眼问她:“我给樊贵妃下了药,你果然不心疼?”
听她讲的话离谱,宇文谨如她所愿放下了书:“什么下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