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着点羞意。
冥一一进入耳房,便觉得不对劲,房中的香味不对劲,燃着的竟是……合欢香?
他属于冥衣卫中数一数二的高手,当然并不是小小的助情药能够迷了心志的,可入目所见到的,却让他真正恍惚起来,身体也变得燥热不堪。
只见床上躺着一个人,衣衫半开,露一抹雪白隆起的肌肤,那是……芝玉。
七王爷对下属一向大方,他们冥衣卫都是男人,当然有着男人特殊的需要,所以几乎都是阅女无数的高手。
可冥一如今见了芝玉这副风情无限的模样,却如不经世事的愣头青一般,理智瞬间全无,偏偏那女人还在无意识地呢喃着,似被合欢香所扰。
铁骨铮铮的汉子,在这一瞬间,“轰”一下,化身为狼,忘了天南地北,忘了主子的交代,忘了四小姐是哪根葱。
只有芝玉那个傻妞,被自个小姐卖了犹不知,只做了一夜旖旎的梦。
芝晴和芝雪听着耳房中越发羞人的声音,两人都恨不得钻到地缝里去,这个冥一也真是的,虽然她们有心算计于他,可他到底是冥衣卫吧?白教头的教导全都白费了,还叫得那么大声,难道他忘了这房中还有其她人么?
只是小姐宁愿牺牲芝玉的清白,也要冒险出去,还带着三藏,到底发生了何事?
此时两婢心中担忧的人,正骑着冥一的绝影飞速地离开了落霞寺,方向正是皇陵所在的麓山。
宇文哲让冰魄给夏莫然的纸条上写的是:七月初八,先太子和太子妃的忌日,宇文谨前去皇陵悼念,宇文奎在麓山埋了十几枚天雷弹……夏莫然狠狠地抽动着身下的绝影,绝影吃痛,跑得飞快,因为摩擦,她大腿内侧一阵生疼,却不敢放慢了速度。
宇文谨,千万要晚点进去,等我!
许久未骑马,她身体各种不舒服,可眉头却始终没皱一下,甚至眸光越来越冷,生怕晚了一步,造成永久的遗憾。
每隔一段时间,她就吹响骨哨,不一会儿,身后就有道人影闪现。
那便是三藏。
作为蛊人,三藏体内是子蛊,母蛊便在夏莫然手中的骨哨内。大概是给他下蛊的人,想要更好地控制他,这对子母蛊十分特别,三藏并不能离开骨哨太长的时间,只要夏莫然一吹骨哨,无论多远,他都要在第一时间赶到。
落霞寺内,冥一已经完全给自己的欲念控制住了,他神情疯狂,眼中只剩下面色一片绯红的芝玉。
却在两人渐入佳境时,“梆”一声,冥一给芝晴和芝雪敲晕了。
两人闭着眼把冥一给拉到床的另一边,又拿过被子盖住他羞人的躯体,这才睁开眼睛。
“吁……”两人舒了一口气,总算在紧要关头保住了芝玉的清白。不过芝玉早就身无一物,雪白的身体上到处布满了青青紫紫,让她们不由自主地红了脸,这清白……还能算在吗?
芝晴从袖子里拿出一只巴掌大的白瓷瓶,是夏莫然临走前留下的,里面装的是强力迷药。她拔了塞子,一股脑儿往冥一嘴巴里倒去,不过看着他挺直的鼻子,芝晴莫名其妙便想到了洛寒,身上也热热的,以至于许多药都流到了外面。
芝雪不知芝晴心中所想,为了芝玉一点药,解了芝玉体内的合欢香,又拿过她的衣服,帮她穿了起来,边穿边有些怕怕地说道:“芝晴姐,你这样子弄晕冥一,他醒了会不会报复你啊?”
会!冥一这人最小心眼,也最阴险了。芝晴喂药的手便抖了抖,嘴上却慢条斯理地说道:“他要是报复,也是报复我们两个人,你别忘了,刚才拿棍子打他后脑勺时,你也有份。”
“啊?”芝雪傻眼了,气得嘴巴鼓鼓的,她说芝晴手上力气也不小,怎么突然说担心自己一棍子下去气力不够,打不晕冥一,非要自己搭把手,敢情打的便是这个主意,有难同当是吧?“芝晴姐,你也太坏了!”
芝晴瞥了她一眼,暗暗鄙夷:谁叫你年纪小好欺负,且又笨呢?“小声点,可别坏了小姐的大事!你给芝玉穿好衣服后,再去找找小姐留下来的一堆药中,还有没有**药,再给冥一灌一点,最好让他昏迷到小姐醒来,这样有怒气也只会朝着小姐发了。”
“说的也是!”芝雪帮芝玉穿好衣服后,高高兴兴找药去了。
芝晴见状摇了摇头,心道芝雪到底是孩子,好骗,就算冥一等到小姐回来,他也不敢朝她发火,最后倒霉的还是她们俩。
想到冥一的手段,芝晴顿觉房中冷飕飕的,赶忙出了耳房,算了,待会让芝雪进来喂药吧,她还是躺到床上去,装作小姐的样子比较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