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保命赚钱的资本,你不知道夺人家财路就像撬人家墙角那么可恶吗?”
真够伶牙俐齿的,宇文谨收回目光,转而看向自己的右手,药已经上好了,她正在包扎。“两年前在青城,夏家四小姐夏莫然中了绿鸢之毒,也是你救的?”
回答他的是一室的寂静。
直到宇文谨以为自己不会得到答案时,夏莫然放下了手中的剪刀,身子向后,舒畅地靠在椅背上,懒懒地盯着他道:“是我的解毒丸救了她一命,但是解毒圣手给她的,与我无关。”
又是试探么?
夏莫然有时候感觉他根本就知道了她的两个身份,可他每次还是乐此不疲地试探她,有意思么?真不知道他在别扭个什么劲,还不如直接问她:“你和夏家四小姐是不是同一个人?”那她肯定向他坦白。
对夏莫然千方百计地拒之千里之外,对萨莫儿又搞搞小暧、昧,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夏莫然撇了撇嘴,讥讽道:“你是不是接下来要问我,和解毒圣手是什么关系?他怎么会有解毒丸?”
宇文谨听罢哼了一声,也如她之前一般不答话,举起右手仔细研究了一番,发现包扎得很好,太医也未必包扎得如此美观,甚至在结尾处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夏莫然对他装逼的样子不以为然,压低嗓音咕哝了一句:“幸好没问,问了我也不会告诉你!”
隐藏在书房外廊檐梁上的冥一深表不耻。菇凉,你那是咕哝吗?我都听见了。
此刻三更都过了,夏莫然打了个哈欠,意兴珊阑地站起身。
“王爷若没事的话,我就先告辞了,谢谢你赠送的宝物。”她没啥诚意地说道。
发泄了一通,她心情好了不少,至于赐婚那回事,两人不约而同没有提及。
陈西宁太过跋扈,反正她不会让她如意嫁进七王府就是,夏莫然想道。
她要走,宇文谨也没有留,天色的确不早了,五更上朝,四更他就要开始准备了。
只不过夏莫然还没有走出房门,便与风风火火闯进来的两个人,撞了个正着。
其中一人她认得,正是此前在别院还看到过的陆嬷嬷,跟她一起同来的老头就不认识了。他约莫六十几岁的样子,头发胡子都已经花白了,但看起来精神矍铄,目光锐利,一见到夏莫然便从头到脚把她看了个遍,一副十分挑剔的模样。
“王爷!”陆嬷嬷福了福身,转头又对夏莫然笑着点了点头,能进入王爷书房的女子,可不简单呢。
夏莫然被那老头看得浑身发毛,哪还顾得上陆嬷嬷?她就像即将被解剖的小白鼠一般,无所遁形。
“管家和嬷嬷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宇文谨淡淡地问道。
夏莫然这才知道面前这个老头正是慕容管家,在王府甚至是宇文谨心中都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八年前她刚来王府时,他正好回祁阳慕容家看望宇文谨的外公去了。
平时对主子恭恭敬敬的人,此刻仿佛没有听到宇文谨的问话,仍十分固执地在研究着夏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