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敢地站起来作证吧。
宇文谨淡淡地别过头去,根本不看她。
有一不可二,别想本王再帮你作证,皇叔公和侄孙媳屡屡传出单独相处,像什么话?
两人的一来一往,落在有心人眼里,便是夏莫然心虚了,没辙了,向七王爷求救了。七王爷表示对她红杏出墙的举动十分不满,这回决定不再帮她。
看了一会,没等到宇文谨出声的夏莫然无奈地收回目光,仍冷冷地看着风子淇。
闵贤妃代她问道:“到底是什么信物?鸣琴公子要拿出来才好,否则空口无凭,必定治你一个污蔑之罪。”
孙素雅体弱多病,以后能不能生下孩子还两说,柳姿姿虽也已是太子侧妃,可她父亲只是大理寺卿,娘家实力不如闵心妍,况且闵心妍又怀了孩子,只要没了夏莫然,她的太子妃之位十拿九稳。闵贤妃兀自打着算盘,心想等侄女做了太子妃,她在宫中的地位必然跟着水涨船高,也就不用憋屈地被压在樊思敏那个贱人之下了。
得意的她随即看到夏莫然抬眸淡淡地看了自己一眼,黑白分明的大眼让她有种计谋被看穿的错觉,一个小小的女子,眼神竟有如此穿透力,让闵贤妃不知不觉湿了背上的衣服。
而听到闵贤妃问话的夏玉然眼睛晶亮,只等着鸣琴公子拿出关键的证据,落实夏莫然不贞的罪名,那人答应自己的愿望便可实现了,因此她目光更加迷离地往对面看去。
“是呀,鸣琴公子还是快点拿出证据的好,否则一个****,胆敢如此恶劣地污蔑本小姐的闺誉,你说该怎么惩罚你好呢?车裂?乱棍打死?”夏莫然慢条斯理地说道,一双黑白分明的杏眸似笑非笑地看着风子淇。
风子淇在这样的目光里突然颤了颤,不了解她到底是怎样的女子,明明柔软得像春天里的一朵花儿,偏偏能说出这样恶毒的话来。
不过到了此刻,他也只有硬着头皮做下去了,于是从怀中抽出一条闪着金色光芒的白色布巾,把它展现在众人面前,那小心翼翼的模样仿佛是什么稀世珍宝。
待芝玉看清那布巾的全貌时,不由得脸色僵白,风子淇所谓的信物根本就是女子的肚兜,且他手中那一条与小姐在庆延宫换上的一模一样,连凤凰尾羽的弧度都丝毫不差。
原来从小姐踏进延熹宫时,一场针对她的阴谋就已经展开了,什么茶心不小心把茶泼到小姐身上,分明是一早就算计好的。
芝玉焦急如焚,一旦证明小姐与低贱的琴师有染,那不仅仅是与太子解除婚约那般简单,皇室的尊严,七王爷的怒火,等待小姐的将是非常严重的后果。
“鸣琴公子这是何意?”夏莫然问道,与芝玉的焦色不同,她话语中透着漫不经心,仿佛面前根本就是无关紧要的小事,对方也不是要来害她,只不过如跳梁小丑般来愉悦她。
风子淇竟无法面对那双好似看透了一切的目光,他垂下了头,以掩盖眸中的颤意,带着几分哀色道:“莫然,你不必急着否认,我有自知之明,本来就没想过与你双宿双飞,只是心痛你因为失了容颜,就被太子如此厌弃,只想求了皇上还你自由罢了。”
说着又抖了抖手中的肚兜道:“这肚兜是你亲手交给我的,说你让玉绣坊最顶级的绣娘绣的,难不成我还拿着别人的私密之物糊弄于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