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中矩的,所以接过盒子也没看,等到献礼的时候才当众打开。
阴差阳错之下,母子俩事先竟都没查看寿礼,夏莫然看着夏之然愣愣地盯着盒子的模样,淡淡地笑了。
“夏侯爷到底准备了什么好宝贝,竟舍不得敬献给皇上了?”闵贤妃打趣道。
这也说出了众人的心声。夏老夫人出自富裕程度仅次于皇商的商家,当年出嫁时可是有一百二十抬嫁妆跟着进夏家的,规格堪比王公之女。每年夏府准备的寿礼那也是异常夺目,珍稀非凡的,今年想来也差不离,不说别的,光夏之然手中捧的盒子,就是珍贵的紫檀木造的,盒子尚且如此贵重,更别说里面要敬献给皇上的寿礼了。
一直与樊贵妃浓情蜜意的宇文奎也来了兴致,吩咐白升道:“去把夏爱卿手中的盒子拿过来,什么好宝贝不肯给朕?”
当白升接过盒子时,脸上的神情从七分期待变成了十分古怪,战战兢兢地把盒子放到宇文奎面前。
众人也越发好奇了。
宇文奎兴致勃勃地凑近去看,甚至樊贵妃也侧过身去看,这一看,两人丕然变色。
“夏之然,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宇文奎指着盒子阴沉地问道。
众人这才看清盒中的寿礼,那是价值连城的宝贝,分明是寻常的麦穗,金黄色,剪得整整齐齐地码在盒中。
有人忍不住嘲笑出声,夏府这是变穷的节奏么?
老夫人勃然大怒,待要将夏莫然如何,又顾忌着场合不对,一口气深深闷在胸口出不来,差点背了过去。
了解事情始末的夏玉然,幸灾乐祸地笑了,暗道不用她出手,夏莫然也要倒霉了。
场中唯一不关心寿礼是何的大概就是宇文谨了,他看着金黄色的麦穗,不知何故,直觉便是夏莫然准备的,也只有她才能在皇上的寿辰上送出这样一份“别出心裁”的礼物。
他冰冷疏离的眸此刻带着一丝笑意,快速地扫了一眼引起骚动的罪魁祸首,又恢复了他高冷的模样。
那快速的一瞥,犹如蜻蜓点水,但还是让敏锐的夏莫然察觉到了,她心中哼了哼,表示对装逼的男人不屑。
这两人的眼神官司别人并不知,大家的关注点都在夏之然身上,端等着这位晋升速度犹如白马过隙的年轻侯爷如何解释。用这样的礼物来糊弄一朝天子,不是藐视又是什么?
宇文奎也在等着,天子之威一直被压制住的他,此刻表情最威严冷戾不过,让人有种他正是这个国家主宰的恍然大悟,也让人有种他要把这些年被压制的怒气,一下子血腥地释放在夏之然身上的错觉。
老夫人勃然大怒之后,只剩下巨大的恐慌,怎么也想不到一次的疏忽竟会发生这样的事。
夏之然此时说不紧张是骗人的,大不敬的罪名比保护皇子不力更严重,就算权倾朝野的七王爷也无法袒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