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玉翠娘听罢面如死灰,一旦撤走,翠枬坊的作用也就毁于一旦,没想到少主为了这个女子一时的兴起,竟能做这样的牺牲。她不知该怒还是该恨地看了夏莫然一眼,只得匆匆下命令去。
宇文钦看着夏莫然那张倾国倾城的脸,与印象中的丑脸大相径庭,他心中没有失望,反隐隐庆幸起来。
拍卖从一开始便如火如荼。
“我出一千两买她的初。夜!”
“一千一百两!”
“一千五!”
“两千两!”
“你们俗不俗?这样的美人儿,几百几百的加?我一万两!”
……
有别于其她一脸僵笑的参赛花娘,夏莫然老神在在地坐到一旁早已准备好的花魁专座上,露在外面的双脚在凳子底下晃荡晃荡,恣意而不轻浮。
“你有多少银子可以借给我?”宇文钦定定地看着场中那道艳丽的身影,头也不回地问严煜。
“你不会真想标下这花魁吧?”严煜怪叫道,宇文钦可是从不碰花楼女子的,今儿个实在让他稀奇了一把。
严煜离开座位也往楼下瞧去,觉得那花魁果真国色天香,他心中暗暗估算着价格。
“十万两!”宇文钦突然定了一个数字,再次把严煜惊到了,当初刘仙儿才八万两,还是严煜自个把价抬高的。
但见宇文钦不似开玩笑,严煜扒拉了一下头发,从腰间扯下令牌交给小厮,让他去严家最近的店铺火速取十万两银子来。
“六万八!”
“七万!”
拍到七万两果真也上不去了,笑话,有些人家终其一生都赚不到一百两银子,何况七万两才买个花娘春风一度。
嘴巴被踩歪了的刘仙儿好不容易从桌子底下爬起来,一听那数字突然得意地狂笑出声,哈哈,她当初可是八万两,八万两!
众人看她如一只疯狗。
“还有没有出价更高的?”玉翠娘不着痕迹地看了二楼正中间天字号房一眼,笑道,“没有的话,萨莫儿姑娘今晚就属于周老爷了。”
夏莫然偏头看了一眼她今晚的恩主周老爷,后者是个瘦高个,碰到她的目光,自命风。流朝她搔首弄姿地一笑,附赠秋波一枚,吓得夏莫然一阵恶寒,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就在周老爷以为稳坐钓鱼台,必定抱得美人归时,地字号房传出了一道嚣张的声音:“翠妈妈,这等美人怎可忘了本公子?”
严煜!夏莫然目露兴味,只不知孟不离焦秤不离砣的太子有没有来。
只听严煜又道:“十万两银子,本公子买了!”
众人咋舌,暗道严公子不愧是世家公子第一人,十万两说出手就出手了。
周老爷还看着夏莫然流口水,可七万两已是他的极限,再多下去铁定要被家里的婆娘修理。
刘仙儿“咚”一声,又晕了。
正当严煜洋洋得意时,又一道声音一下子盖过了他的风头。
“我家主子十万两竞拍。”天字号房出来一个小厮道,说他是小厮,可通身的气派并不像,凛然中带着目空一切,倒像大家公子出身,众人纷纷猜测天字号房客人的来历。
“人家严公子已经十万两银子拍了,你们再出十万两是怎么回事?”败给严煜的周老爷嚷道,严公子是世家公子第一人,败给他不亏,这突然杀出的黑马是谁?周老爷表示不服。
“就是就是……”其他客人也跟风咋呼,眼看琵琶别抱,他们心肝肉疼啊。
那小厮听罢也不恼,只抠了抠指甲缝里的灰尘,慢条斯理地说道:“十万两……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