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贤妃,你够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哪冒出来的月华月才人厉声打断了徐宁宁的话,“徐贤妃,叶贵嫔已经对你处处忍让了,不知好歹的是你吧!这是后宫,可不是你家,你今日说的这些话若是传到皇上口中,你还能在皇上面前装作温婉贤淑的样子吗,我看你这辈子就老死宫中,不要再妄想着皇上传召了!”
月才人这一番话说的让徐宁宁和叶奕娟都震惊了。
月华平日里与徐宁宁甚是交好,设计陷害南宫皇后的事,她俩都有份,这日月华竟然不惜与徐宁宁撕破脸面替叶奕娟说话出头,打抱不平。这是徐宁宁和叶奕娟如何也想象不到的。
本来就在气头上的徐宁宁眼见平日跟自己交好的月华竟反驳自己为叶奕娟说话,更是气不打一出来。
“月才人,你什么意思!我说话何时轮到你来插嘴管教了!”
“我自是管教不了徐贤妃,那也请徐贤妃注意自己的身份,不要跟那这长舌妇一般只会说三道四,还有贤妃的样子吗,只会让旁人看了笑话!”
此刻已然不早,有些许宫女和其他妃子会经过此路,她们在这儿争执的确有失颜面。
徐宁宁想了想,对月华说道,“算你狠,就当我徐宁宁看错了你!”
徐宁宁扔下这句话,瞟了一眼叶奕娟便负气离去。叶奕娟送了一口气,终于把徐宁宁这个难缠的送走了。
“叶贵嫔你还好吗?她那样的人就是不能退让,你越是退让,她越是得存进尺,不识好歹。”月华温和地对叶奕娟说道。
叶奕娟暂时摸不清这月华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便回应道:“有劳月才人忧心了。我并无大碍。月才人若不嫌弃,便与我进殿一叙吧。在外面站得久了,想必月才人也劳累了。”
“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月才人说罢,便跟着叶奕娟进入了她的寝宫。
月才人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从前她可是跟徐宁宁一样飞扬跋扈,也从未给过她这个‘病秧子’好脸色过,更别提会和她进殿一叙,更不可能反驳徐宁宁,帮她说话。每每徐宁宁暗地里想要拉南宫傲君下水,那么必定会帮着徐宁宁。
可以说如果徐宁宁杀了人,定是月华帮忙递的刀。就算别人不知道他们俩的勾当,叶奕娟心里却是清楚的。
今日这月华突然倒戈来帮助她,她心中不免怀疑月华动机不纯。
但无论月华出于什么目的,现在,她都无可避免地要会一会月华了。
叶奕娟吩咐她的丫鬟泡了昨日皇上刚赏的龙井茉莉来招待月华,而自己想这件事不禁有点儿出神的时候,月华先开口了,打断了她的思考。
“你在想我为什么会站在你这边跟徐宁宁对着干是吗?”月华倒也直接,直言不讳地点明了叶奕娟心中所想。
“没错,月才人倒是个爽快的人。那我们就明人不说暗话,月才人此举何意?”
“从前是我不懂事,总是跟着徐宁宁做些错事。如今我已经幡然醒悟,不愿意再跟着徐宁宁做些无谓的事,我已经想通了,与其做这些不如投靠南宫皇后和叶贵嫔来的聪明,好歹以后不会死的太惨。”
月才人说完,摇摇头苦笑不得,似乎是想起从前觉得自己愚昧,一副要痛改前非的样子。
叶奕娟并不急着发表意见,她想了想今早堵在寝宫门口的徐宁宁,以及来的凑巧的月华,怎么想都觉得这件事并没有那么简单。
但此时叶奕娟也不能妄下断论,“既然月才人能这么想,那是再好不过的。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多谢叶贵嫔的理解,从前是我不懂事,多有得罪了,希望贵嫔莫要放在心上才好。从今以后,我月华定是跟随皇后与叶贵嫔的。”月华见叶奕娟相信她赶忙表了态。
“放心吧,我不是那样小气的人。既然如此,不如今日月才人留在我这寒舍与我共享午膳可好?”
“那我就就在叶贵嫔这儿叨扰一番了。”月华心情甚好,留在了叶奕娟的寝宫与她共用午膳,而叶奕娟也趁此机会对月华多观察一番。
月华和叶娟奕在叶娟奕的房间里用过午饭,月华掏出自己的手帕轻轻地擦擦嘴角,然后便对叶娟奕说:“多谢姐姐的好意,那妹妹就不打扰你休息了,先行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