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内终日不见阳光,云溪也不知过了多久,只感觉肚子是越来越饿,这么一猜想,或许她们已经是平安度过一夜了,不知云府的人有没有发现她们没有回去过?采香窝在墙角正睡得香,偶尔一只老鼠从她脑袋上爬过,她也只是挠挠并未曾发觉,云溪见她睡得香,也不好出声提醒,咬咬嘴唇终是当作视而不见。
又过了约一个时辰左右,地牢大门被人突然打开,幽闭了许久的牢室终于渗进了一丝光亮,紧接着响起了几道脚步声。云溪淡淡地抬头看去,见林月如一身蓝色宫装拖着长长的裙摆正朝着她这边缓慢地走过来,今日一身简简单单的装扮将整个人衬托得素净如兰。
“看你在这里待了一夜,气色依旧不变,不错嘛,还以为你会被吓得三魂丢了六魄呢。”林月如扬起嘴角,举止优雅地绕着关押着云溪的牢房来回走了一圈,啧啧两声,还以为她会哭着求饶呢,没想到骨气这般硬。
“公主说笑了,不是臣女不怕,只是臣女觉得身正不怕影子歪,上有天,下有帝,公道自在人心罢了。”云溪的目光看向林月如,朝着她不卑不亢地笑了笑。
“公道?”林月如挑眉,接着说:“听你的语气似乎觉得好像是本宫冤枉了你一样,可是你别忘了,我的丫鬟可是在你身上找出了本宫丢失的千年鲛珠,证据确凿。”
“有时候证据也可以是捏造的。”
“云溪你不要太放肆了!赶紧认罪招了吧,否则有你好果子吃!”林月如敛眸,心中的如意算盘打的十分好,反正她也使计将云溪给关进了地牢里,若是她招了,免不了要受一顿皮肉之苦,若是她还嘴硬,那么她也是不会介意屈打成招的。
“臣女无罪可招。”云溪抬起下巴,漠然道。两人之间的对话惊醒了睡在角落里的采香,她缓缓坐起身子,揉了揉眼睛,片刻才反应过来自己正身处大牢之中,慌忙转头看了看,见云溪在身侧,而林月如也来了,赶紧跑到了云溪的身边挨着她,沉默着不语。
“好,有骨气,本宫喜欢,不过,本宫更喜欢专治你们这种有骨气的人,来人,给我上拶指。”林月如冷冷一笑,她倒要看看云溪的那张嘴到底什么时候能招!看守地牢的两位官兵得令,很快便拿来了一套用绳子穿着五根小木棍的刑具,两人不顾云溪的反抗,硬是将拶指强行套进了她的手指间。
“不要,快开我家的小姐!”采香见状,立马冲了上去,不过却很快被其中一名官兵给一脚踹进了角落里去,半天也没有爬起来。
“开始用刑吧,直到她松口为止。”云溪还未来得及去顾及采香的伤势,便听见头顶传来林月如冷冷的声音,下一秒,站在她左右两侧的两名官兵便狠狠地用力朝两头一拉,束缚于木棍中的手指瞬间就像是被生生折断了一般,疼得云溪倒抽了一口气。
“给我用劲,没吃饱饭还是怎么的?”林月如悠闲地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两名官兵听了,咬咬牙,又使出了七分力气。“额……”云溪疼得轻哼了一声,却依旧咬紧了牙关,不肯服软,她没想到林月如真的胆大到这个地步,在自家的地牢里滥用私刑。
“小姐……”角落里的采香哑着声音唤了声,她捂着被人踹过的肚子爬不起身来,只能眼睁睁看着云溪忍受着酷刑。
“还是不打算招吗”
云溪不去理会林月如的话,只管咬紧了牙关,可是十指连心,哪有不痛的道理?额间密密麻麻的冷汗冒了出来,她又忍了片刻,终于败下阵来,隐忍着的轻哼逐渐变成了断断续续的呻吟。林月如满意地看着云溪痛苦难忍的样子,一双秀眉皱得紧紧的,嘴唇已被自己咬出了血来。
“看来拶指对于你来说,没起到什么效果啊。来人,换一种试试呢?”林月如笑得眉目生风,又唤人取来了一排排银针,银针细如牛毛,在半空中折射出铮亮的光芒,看着都有些吓人。云溪费力地抬头看去,波澜不惊地眸子终于颤抖了一下,哆嗦着嘴唇说不出话来,林月如,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去吧。“林月如挑眉,示意可以开始了。手上的木棒被人退了下去,还没等云溪松一口气,便见一人拿了根银针,粗辱地抓起她的手,对着她的指甲缝就狠狠地刺了下去,“啊!”云溪疼得叫了一声,早已疲倦不堪的身子又开始不止地争扎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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