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修在越哥儿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随后将他递给云溪。晓是知道爹爹又要离去,越哥儿不依了,紧紧抓住他的袖子不放,只要云溪稍微一用力拉扯他,他便会嘟起嘴,一副随时要哭出来的样子。
无奈,傅云修只得又将他抱进怀里,轻声哄着:“好好好,爹爹抱着你。”越哥儿在傅云修的怀里逐渐安静下来,乖乖地趴在他的肩头,满足地吧啦了一下嘴巴。
“行了,莫要惯坏他了,给我吧,你若还有事便早些回去吧。”云溪将越哥儿硬是从他的怀里给扒了出来,越哥儿迷迷糊糊感觉到离开了爹爹温暖的怀抱,愣了愣,反应过来后,哇地一声便哭了出来,见此,云溪不得不对傅云修使眼色,让他赶紧走。
傅云修不舍地看了一眼哭闹不止的越哥儿,张着小手偏要他抱,眼眶一热,竟想要落下泪来。他连忙转过身去,心想自己最近倒有些多愁善感了。
“老臣恭送王爷。”云耀华俯下身,目送着傅云修翻身上马,深深地看了云溪母子一眼,策马而去。
云溪一边安抚她怀里的越哥儿,一边抬眼望去,傅云修的身影早已看不见了。想起今早他兴师动众就为了来找她,她的心便犹如一汪波澜不惊的湖水,突然被一粒小石子激荡起了涟漪一样。
“云修哥哥,你回来了啊。”林月如自从早上来了之后,便一屁股坐在大厅里不肯走了。眼下见傅云修回来了,眼前一亮,起身就迎了上去。傅云修淡淡地睨了她一眼,转身就要往旁边走,林月如一愣,拎起罗裙跟了上去,“云修哥哥,你怎么不理我啊?是不是月如做错了什么事,惹你不开心了?你说,月如改就是了。”
“你自己还不清楚吗?”傅云修侧头看向她,神色不满。
“是云府那家的小姐吗?难不成她出了什么事了?”林月如当然知道他是因为什么事而对她不满,但她也不可能傻到去承认她就是故意将云溪留在山顶的。
“索性她并无大碍,不过你若是下次再给我惹出这些事来,就算你父皇保你,我也定饶不了你。”傅云修脚步一顿,片刻又甩袖大步离去,留下林月如在原地好半天也回不过神来。云修哥哥竟然为了那个女人,头一次对她说如此重的话。
云溪……看来你是不得不死了!林月如看向庭院里的一株海棠,目光微沉,半晌,霍然转身冷冷道:“玲珑,回府。”玲珑惶恐地低下头,小跑着跟在了她的后面。
李媚昨夜睡得极好,直至睡到今儿日上三竿才起来,秀儿伺候她洗漱的时候突然跟她提起昨儿南山那边传来消息说是半山腰出现山体滑坡的状况了。李媚正细心地挑选着今日所要戴的珠钗,听她这么一说,愣了愣,昨夜下了一整晚的雨,直至早上才停了下来,又听城外的百姓们说南山脚那边突遇山体滑坡,以往云溪有贵人相助,而这次她独自一人,就算有再大的命恐怕也活不下来了吧。
“呵呵,大早上便听见了一个好消息,可真是给本小姐添了几分好兴致。秀儿,戴这枚碧海罗珠吧。”
“好的,小姐。”秀儿接过李媚递过来的簪子,小心翼翼地别在了她的发髻间,看着铜镜中的人巧笑嫣然,不由赞美道:“小姐真美,我看大昭除了您,恐怕是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像您一样的绝美女子了。”
“你这丫头嘴还挺甜,诺。这个赏你。”李媚得意地一笑,纵然是听了无数遍奉承话,可依旧听不够。随意地拿过一只梅花簪,放进了秀儿的手里。秀儿兴奋地接过来,把细一看,那枚梅花簪晶莹剔透,十分精致,当下对着李媚感激道:“谢谢小姐的赏赐,奴婢好喜欢这枚簪子啊。”
“喜欢就收着呗。”反正她现在身在相府,这样的东西简直就是多的数也数不过来,没事打赏打赏下人,还能顺道收买了人心。
梳洗完毕,前厅的下人正好前来禀报,说是请她走一趟,丞相大人找她有正事相谈。李媚挥挥手,表示自己等会就过去,那名下人朝着她俯身拜了拜,这才离去。
“秀儿,替我看看还有哪里没对?”李媚起身,在铜镜前优雅地转了一个身。秀儿果真细细看了一遍,确定无错之后便点了点头,见此,李媚抬起下巴,扬长而去。
“爷爷,您找媚儿是有什么事呀?”人未到,娇柔的声先到。老丞相刚好呡了一口茶,余光瞟见李媚的身影,脸上立马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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