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徒然伸出一只手臂,快速且果断地劈向了她拿着刀的手腕,痛得她惊呼了一声,手上的刀子也跟着掉落在了地上。采香早已是吓得魂不守舍,身子直直往地上倒去,可却没有预想中的疼痛感,反而轻飘飘地落入了一个结实得怀抱中,她颤颤巍巍抬头看去,低声唤道:“少爷……”
“别怕,采香,有我呢。”清远接住采香,顺手又是一掌,将袭玉给拍向了人群里,几名家丁见状,连忙上前将她给绑了起来。
刚才清远的一掌并没有用半到分内力,所以即使被绑成了一只粽子的袭玉,也依旧是生龙活虎,愤愤地看了一眼众人,突然仰天长笑道:“哈哈,你们小小的云府竟然敢欺负相府里的人,是活得不耐烦了吧。”
“噢?这里何来相府的人?”云溪问道,漠然的态度似乎完全不将相府给放在眼里。袭玉见了,有些不甘地说道:“我是相府李小姐的人,你们若是动我,便是与李小姐过不去。”李媚!云溪故作吃惊,拍了拍胸口说:“原来你是李小姐的人。”
“怕了?那还不赶紧将我放开。”袭玉满意地看着云溪露出惊恐的表情,心中更是得意万分。云溪暗地里扯了扯嘴角,无奈地摇头道:“你是从我府中出去的丫鬟,又是何时投靠李小姐去了?再说了,李小姐恐怕也是个聪明人,你今日背叛了我,明日也可以轻易地背叛她,你觉得她会要你这样的人?”简直是太天真了,趟不起深水却偏要逞强,那么后果也自然是残酷又现实的。
“不会的,不会的……”袭玉使劲地摇了摇头,可是云溪的一番话却又说的是十分在理,让她没有理由不去相信。她千算万算,最终还是算漏了这最重要的一点。
“带下去,施以仗刑吧。”挥了挥手,云溪突感有些疲惫,起身准备离去,袭玉连忙失声叫住了她,不顾一切地冲破层层障碍,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她的脚跟前,哭诉道:“小姐不要,奴婢知错了,奴婢胆大包天,自知做了许多错事,还望小姐大谅,饶了奴婢,奴婢再也不敢了。小姐……”
变脸比翻书还要快,云溪愈加地反感她了,冷冷一笑道:“一个人只有到死的那一刻,方才会有所悔悟。拉下去!”说完便甩袖离开。
“不要啊小姐,奴婢知错了,奴婢知错了啊!”袭玉奈何双手被绑,根本没有反抗的力气,电光火石间,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连忙朝着云溪远去的背影喊着:“小姐不要走,奴婢有事要说,那李小姐想要……”一只利箭突地破窗而入,直直刺向了袭玉的喉咙口,顿时溅起一道血柱,袭玉蓦然瞪大了眼睛,有些不甘地缓缓看向自己的喉咙处,连句话也没说全便僵硬地倒在了血泊之中。
早在利箭未破窗前,清远便察觉到了动静,敏捷地抱起采香跃到了一旁,可没想到窗外的人的目标却是袭玉。采香吓得躲在了清远的怀中,身子不停地发抖,连看也不敢去看一眼躺在地上的袭玉。“别怕别怕,没事的。”清远低头温声安抚她,末了,眼神深沉地看向窗外,思量着究竟是什么人如此大胆,竟敢在云府随意进出?
本是离去的云溪听见下人来报,知晓袭玉被人杀害了,心头一惊,又赶紧返身回去查看了一圈,可除了满地的鲜血便再无其它可疑的踪迹。不知怎么的,云溪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人影,她不知道是不是此人,但可以肯定,袭玉落到这样的结局,必与她有关系。
相府内,凉亭里坐着两人,李媚伸手逗着李柔的孩子,一大一小玩得不亦乐乎,片刻,秀儿从远处走了过来,附在李媚耳边轻声说:“小姐请放心,事已办妥。”李媚淡淡地嗯了声,起身拍怕褶皱的裙摆,向李柔说了一声,便同秀儿往自己的住处走去,路上,见四周无人,秀儿又接着说道:“小姐真是高明,那个丫头果然善于叛变,差点就将您的计划给破坏了,不过好在隐卫已将她给除去了。”
“不会被人发现吧。”李媚最担心的就是这个,云溪的头脑一向不简单。秀儿点点头,说:“放心吧,小姐,那名隐卫在整个大昭可是数一数二的高手,不会被人发现的。”
“那就好。”李媚扬起一抹大大的笑容,想着接下来的事情会变得越发的精彩,都有点忍不住想要快一点看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