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他便去处理事情了,虽然他人不在大昭,但是很多事情经过飞鸽传书,还是由他来过目的。
这一处理,回来的时候已然接近了深夜,初春的天气,白日阳光暖暖,夜间确实月色凄寒,傅云修进屋的时候,一阵冷气袭来,云溪不自禁的打了个冷颤,紧跟着也睁开了双目。
“要吃些什么吗?”傅云修还记得这人到现在可是尚未用餐的。云溪只是摇了摇头,当真是不想吃,傅云修倒并不勉强。
“今日怎么这般没有食欲?”傅云修虽不去勉强,但是这原因还是要问一问的,若是因为身子不适的原因,可是得将大夫请来瞧瞧才是。
“只是中午那会儿你们聊天,我一人吃多了。”她自己也是不知道究竟是因为什么而没了胃口,反正自己当真是不饿就是了。
“对了,今日你在马车里的话好似还没有说完……”当时他在听完那一句如此,便好之后云溪就睡着了,当时虽满心好奇,却也没有问下去,这点体谅他还是有的。
“明日,夫君陪我回娘家走走吧!”云溪没有回答傅云修的话,只是低声说道,若不是傅云修的注意力一直在云溪的身上,兴许还听不到。
“就这般和为夫打哑谜么?”傅云修显得有些不开心,总觉得云溪这话是相当的敷衍。重点都没有能够说出来。“夫人,可是信不过为夫?”想着他便问出了口。
“真的指望我可以完全的信任你么?又或者,你可以信的了我?”云溪被不欲多说,这是他这一句问话当真是可笑,让她生出了丝丝缕缕的火气儿。说话也不禁刻薄了一些。
“那你问我是否真的有那般想法的时候究竟是为了什么?”傅云修也不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估计还是会被说的哑口无言,以己度人,他不会完全信她,她自然也是不会完全信任他的,信任本就是相互的。
“我只是想通过你的口,告知父亲,到时候别让云落两句一说便选错了阵地。”云溪抚了抚额头,似乎还是有些疲倦。
都已经睡了这么久了,说来腰际都有些酸疼,却好像怎么也不够似的。知道这傅云修若是自己没有将话说全,定会纠缠到底,索性也不隐瞒了,这信任不信任他们之间说了也是无用,再者言道,这一件事情,他知道也是无所谓的。
得到了云溪的回答,傅云修的脑子已经在飞速的运转了,过了许久,这才将自己的意识寻回,低声问道:“你怎么好像一点精神都没有?”
“许是,白日费神太多了。”云溪自己也不知道。
“我唤人叫个大夫来。”傅云修说着就朝外走去,云溪只是浅浅一笑,这大夫来了也是无济于事的,不过是四个字,忧思甚重而已。
很快的,让云溪不禁怀疑这间甚大的院子里,本身就住着医生,果不其然,真的是四个字,忧思甚重。
来的是一个年轻的男子,脸若桃夭,身似孤松,云溪完全不能理解这么两个极端的组合是如何被人彰显的如此完美。
或许她猜的还真没错,应该就是和傅云修相识,不见任何恭敬,还带着写睡意被吵醒的不满,只是在碰上云溪淡淡的笑容时,微微一滞也不再说些什么。
安心的把了脉,望闻问切一番,“夫人这是忧思甚重引起的食欲不振,另外孕妇本就嗜睡,只是夫人的思绪太重了些,这才导致,即便是睡梦之中也不安稳,如此便是循环往复,总是想睡,又总是没有精神。”
“可有什么方法能够抑制?”
“薰些凝神的香,不过夫人的体质用不得浓香,否则反倒是会梦魇,孕妇这用香也是极其讲究,我开上一剂凝神的汤药,明日再将制香的药方送上。”男子的身上带着淡淡的药箱,许是当大夫久了,说话甚是温柔,和他那刚刚过来时由于被闹醒而带着的戾气不同。
“我知道了。”傅云修淡淡点头,随后看着丝毫没有出去意思的男子“你还不离开?”云溪也看着男子,似乎也在问着这个问题。
“这么凶做什么,倒不知是谁半夜将我吵醒,这个时候竟然如此待我?”有些抱怨,有些无奈,“傅云修,知道么,你这是明晃晃的过河拆桥。”满满的指控,可是傅云修却是连半个眼角也未给予,反倒是招来惊玄,将那一副药带了下去,估计得撬开药房的门抓药了,云溪心中响,不去管二人的眉来眼去。
只是男子的喋喋不休,甚至议论上了这建幽的国事,间或着还提到了左相的远亲柳明风近日回来了。
这一下可是让云溪额头上的青筋微微一条,她伸手不停的揉着眉心,最终没有能够忍受得住,“你们很吵。”
本来是两道你来我往的男子的声音,突然之间插进来一道带着些微不满的女声,让正在说话中的两人纷纷顿了顿,“怎么会觉得我们吵呢,难道不觉得本公子的声音若泉水一样温润非常么?”男子并没有任何反省的意思。
而云溪在听到了男子如此说法之后,微微闭了闭双眸,再睁开却是亮的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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