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抄起那胳膊猛的一扯,臂膀突然就是那么一个肘击向上一拽。
轻松利落,效果超群。
如果不是终身伴侣,又有几个会真正在这个时候就那么陪在他的身边?
孙瀛洲趴在地上,他感觉到自己的嗓子里微微发胀,却没有那种嗓口微甜的感觉。
这是完全的外伤,脖颈内部被扭裂了一大块。
就是疼。
除了身体,还有心理。
他一直都以为自己在情场中永远都是战无不胜的奥特曼。
云昊这一砸算是把所有人都给砸走了。
之前还围在他身边环肥燕瘦的女人现在已经在一阵尖叫之后全部慌慌张张的四散纷飞。
没了。
一个不剩。
这是种什么感觉?
就像一夜之间土豪变**丝,森林变草地,长裤变成兜裆布,穿着裤衩变裸奔。
心理哇凉哇凉的啊。
“咳。”
云昊松开手,站在于翔的后面,看着爬在孙瀛洲不再说话。
“你他妈的……”
孙瀛洲不断的咳嗽,身体慢慢从那地上爬起来。
这种惨相不能让别人看见,不过他想起来,却起不来。
“吕书同!”
“吕书同。”
孙瀛洲趴在地上大喊他的名字。
云昊和于翔却早都已经走了。
他们顺着楼梯一直来到楼下,于翔还依然是之前那副做派,该偷看就偷看,不该偷看的也偷看。
俩人儿都明白,这梁子算是结下了,剩下的还要怎么做那就都得看云昊幕后操作的能力了。
有了矛盾,才能有暴利的获得。
只需要一只普通的摇船便能实现他的所有目的。
“之后怎么办?”
“找个地方住下,安安静静的在这儿等着那孙家的人来闹事。”
二人一直回到那刚才的闹市区。
沿着大街走,这个时候的大街已经到了最后的时刻,整个全城的人基本都在大街上游走。
这个时候也是全城某些地方最安静的时候,包括那顾家店三大家族的祖宅门口。
这是一种相对之下的安静。
如果按一般来讲,这种以联盟形式发家的家族最普遍的形式便是一名老太爷和下面的小辈依次往下轮排。
因为只有个人的友谊和最密切利益来往才能使一个家族联盟变得稳固。
不过如果要是按云昊的计算来讲这顾家店三家的发季已经最起码经过了四五十年。而如果一个人若是想要控制整个家族那么按正常人来讲资历也起码要有四五十岁以上。
要是他没有猜错,估计这最开始掌权的老太爷已经都差不多死干净了。
那么新的掌权者就会产生,有了掌权者就必然会有利益。
有利益的地方,就有血腥与争斗。
这就是一个家族最不稳固的时候。
每个人都有应对对手的想法,只要抓住这点,他就能更好的瓦解一个家族。
他需要信息,大量的信息。
昏暗的小房间里,云昊一直顺着那地下室的门眼底下走。
一只毛笔被铁钉钉在窗户口上,这就是他所要找到地方的典型标致。
深棕色的柜台上横放着一只毛笔,一张宣纸,一台龙砚,其他的再无它物。
“给我一份关于孙,吕,王三家主要的人员情报。”
“这种东西你去顾家店的任意一家茶楼都能随便听到,你又何苦花钱到我这来咨询?”
“我要得快。”
站在那柜台后方的中年人并不说话,只是默默地摇了摇头。
“我想要的东西,你自己清楚是什么。”
“好。”
说着,只见那中年人一转身便不知道到哪去了。
————
顾家店 灯楼
“于羌羽你妈逼!”
孙瀛洲狠狠的敲击着地面。
“吕书同!”
没人回应。
只有灯楼里空荡荡回廊中反射回来的声音。
“啊——”
这是他第一次受到如此大的打击,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
口含金汤勺出生的孩子。
孙瀛洲坐在地上不再说话。
他想哭。
可能那些曾经他引以为傲的东西只是自己看见的幻象而已。
“堂堂孙家大少怎么就这样坐在地上?难道你就真的不怕被人笑话?”
吕书同站在他的身后,眼中充满了一丝奇异的神情。
“咕嘟。”
孙瀛洲淹了口唾沫。
“扶我起来。”
吕书同一笑,随意的将手伸到他的面前。
他感觉到抓住他的那只手正在轻微的颤动。
或者说是一种因为愤怒而产生的痉挛。
“吕书同……帮我,帮我回家找人,今晚我要是找不到那两个天都城来的混蛋,老子这辈子就不姓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