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玥莲公主要你亲自护送,朕答应了。”
纳兰褚旭淡然回答:“臣乃待罪之身,不方便护送邻国太子。”
“朕允许你戴罪立功。”皇帝旋即道。
纳兰褚旭一点都不买账,淡然道:“臣只是待罪之身,并非有罪。”
皇帝看了他许久,略带几分诡秘道:“若是朕告诉你,青面鬼就在都狼国皇室内呢?”
纳兰褚旭眸‘色’微沉,好一会儿,沉声道:“臣暂时对青面鬼没兴趣。”
皇帝目光冷沉,端起茶杯喝了两口茶,再搁下酒杯,冷声道:“朕不管你愿不愿意,你必须走一趟。”停顿了会,若有意味低念道,“务必除了聂云庭!”
纳兰褚旭明白他的顾虑,他打压了聂云庭那么多年,此刻放虎归山,若聂云庭真的当上都狼国太子,首当其冲,必定是苍月国。
他正‘欲’说话,皇帝忽而笑道:“你放心,在你护送都狼国使节期间,朕会好好照顾你的夫人。”
纳兰褚旭顿时扬起厉目,皇帝若有意味冷笑道:“朕已经命人将她接入宫中,让人好生照料,绝不让人损她半分毫发,待你平安归来。”
纳兰褚旭刚出皇宫就看到裴御瞻从停在一旁的马车里探出头来冲他微笑使眼‘色’,他轻敛薄冷的眸‘色’,拂袖转上马车。
他刚进入马车,裴御瞻就感到一股‘阴’寒的气息,这股‘阴’寒跟白面鬼路以煜是不一样的。
路以煜的‘阴’寒是从外到内,而他的‘阴’寒则是从内到外,令人有一股莫名的窒息感。
此人的气场甚是厉害,裴御瞻竭力稳住自己的呼吸,瞅了瞅他看不出情绪的冷脸,微笑问道:“我向你们陛下请求让你护送我皇兄回都狼国,你前脚被召进宫,瑟瑟后脚又被接走了。是你不愿意呢?还是你们的皇帝要‘逼’迫你杀了我皇兄?”
纳兰褚旭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冷眼睨向她试探问道:“为何要我护送?”
裴御瞻耸耸肩,理所当然说道:“一来嘛,你武功高强人脉厉害。二来,听说我那皇兄在苍月国得罪了不少人,包括你和你们的皇帝。这前有狼后有虎的,我跟瑟瑟怎么也算有点‘交’情,所以,我点名要你咯。”
“我要见白面鬼,今晚。”纳兰褚旭忽然低沉念道,停顿了会,睨向她,郑重道,“路——以——煜。”
“嗬!”裴御瞻无奈轻哼一声道,“他又不是我家的,你要见他,找他哥哥路崇煜去!”
“那你另寻高明。”纳兰褚旭冷冷道了句,意‘欲’起来。
“哎!”裴御瞻忙伸手拦着他,纠结了会,无奈道,“好吧,我答应,那你必须得护送我们!”
纳兰褚旭没有说话,直接转下马车扬长而去。
裴御瞻不悦低估:“多说一个字会死呀!”挽起帷帘看了看他远去的萧冷身影,禁不住勾起一抹欢喜的笑弧,喃喃道,“不过,这气场我喜欢。”
纳兰褚旭回到相府,灵隐和小卫迫不及待迎上来。
“公子,少夫人她……”灵隐才刚开口,纳兰褚旭即刻扬起手打断她的话,若有意味道:“你即刻想办法‘混’进宫中,务必保她万全。”
“是!”灵隐应了声连忙赶去。
小卫随后迎上来,略带忧虑说道:“公子,还是没找到黑面鬼的踪影。”
纳兰褚旭冷沉眸‘色’,轻迈脚步若有意味道:“相思断命环之蛊出自黑面鬼,白面鬼既然能将它运用在这脚环上,那么,二人‘交’情非浅。抓到白面鬼,自然能知道黑面鬼的行踪。”
“可是,自从那晚过后,白面鬼再无音讯。”小卫紧皱眉头说道。
这几天,这主子废寝忘餐无非就是想找到黑面鬼和白面鬼的踪影,可是,这两大组织却跟人间蒸发了似的,奈何多少人力物力也无迹可寻。
纳兰褚旭拂袖往房间走去,冷冷道:“除灵隐外,七鬼阎其余人等,今晚待命于此。”
入夜,所有的家奴躲在房中不敢出,雪‘花’翻飞,寒风呼啸,窒息的杀气凝聚相府的每一个角落。
许久,一抹白影穿透黑夜,由远而近落到屋檐上,脚尖点立之处,瞬间凝结成冰霜。
纳兰褚旭忽然腾空而起,翩然落到他的身后,眸‘色’薄冷而锋利。
路以煜虽感受到后面的强大杀气,却没有回头看他,冷笑道:“我答应御瞻见你。你,可以问一个问题。”
“黑面鬼在哪里?”纳兰褚旭即刻低沉问道。
“正前往凌霜城。”路以煜回应了句,展臂而起意‘欲’离开,七鬼阎六人突然出现拦截在前,路以煜回落屋檐上,双手负后,向纳兰褚旭转过满覆冰霜的脸。
纳兰褚旭摆了摆手,七鬼阎旋即让出一条路来,路以煜没有说话踏着屋檐远去。
待他消失在黑夜后,纳兰褚旭神凝眸‘色’,郑重吩咐:“你们六人即刻前往凌霜城,务必取回解‘药’,还有,彻查谁要掳走瑟瑟囚于冰雪殿之中。必要时,可血洗凌霜城!”
“是!”六人不约而同应声,唰的一声远去。
走远后,路以煜落到树梢上,脚下的树瞬间凝结成冰霜,他从袖中掏出一个白‘玉’‘药’瓶来,诡秘喃喃自语:“找黑面鬼有何用?解‘药’在我手中。不是我刻意隐瞒,是你问得不对。收复四鬼,你有这个能耐吗?鬼王,纳兰褚旭。”
他冷冷一笑,拂袖飞去。
另一边,香瑟瑟被 “请”进宫中,安置在月翠宫,有两个婢‘女’和‘侍’卫“‘侍’候和守卫”。
皇帝说她可在宫中自由行走,当然,她明白这“自由”的含义。
根据所听到的消息,她大概能猜出纳兰褚旭定是受到了要挟。
第二天,香瑟瑟摆脱了婢‘女’和‘侍’卫,独自来到藏书阁,关于心中的疑问,若不查清楚,她难以安心。
走到书架前,她抬眸看了看阁楼上的鸟笼,笼中的鸟红嘴绿羽,她回想了一下,那日聂云霄手托的鸟好像是‘混’一身灰褐‘色’。
难道,是错了吗?
香瑟瑟沿着书架慢步走下来,才刚想拿起一本书来,忽然传来脚步声,她眉头紧皱,天杀的,该不会又撞上什么杀人灭口的事情吧?
她下意识倒退几步,透过缝隙看去,直觉不好,这次来的是穹戈夫人!
须臾,化装成小太监的聂云庭来了。
香瑟瑟汗颜,她发誓再也不到这藏书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