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陛下为何不追究你们?”
纳兰明珠理所当然回答:“这琉璃宴表面上是我们做东,但实质上,背后的人是陛下。”
“陛下?”香瑟瑟讶然低念。
听纳兰明珠说,香瑟瑟才知道,原来白若惜早已暗中跟路崇煜好上了。
办这琉璃宴,是因为路崇煜的挑衅,白若惜再指使阿洛向皇上请求举办琉璃宴,让当朝的豪杰来应对他的挑衅。
据纳兰明珠所说,若不是白面鬼突然出现,路崇煜会正式‘露’面挑战在场的所有人,而这种“生死状”的玩法,也是路崇煜提出来的,经皇帝同意的。
所以,那晚的所有事情,皇帝都不会归罪于她们,只当作意外。
纳兰明珠知道了白若惜跟路崇煜的关系,所以知道那晚所有的事情都是一场‘阴’谋,不过这场‘阴’谋因为白面鬼的出现无疾而终,正因为如此,她才会遭到灭口。
还有,这段时间白若惜结识了许多风月场上和官场的人,因此得知她香瑟瑟暗中找人教唆郑白勾搭纳兰明珠的事情并告诉她。
现在的白若惜凭借着美‘色’,在京都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香瑟瑟把纳兰明珠送回怀馨苑,在此焦急等候的阿红总算松了一口气,香瑟瑟正‘欲’离开,纳兰明珠忽然把她喊住。
香瑟瑟回头看去。
纳兰明珠感‘激’低念:“谢谢你,让我遇上他。”
纳兰明珠看得出香瑟瑟跟那“宫鸣”乐师关系不一般,又知道“宫鸣”跟三娘子的关系不一般,而且,郑白看三娘子的眼神也不一般,所以,当中的原委,她也是猜得出来的。
香瑟瑟抿‘唇’浅笑,轻声道:“我也谢谢你,让我遇上他。”
出了旭王府,香瑟瑟转上马车,忽然发现马车上多了一个人,讶然一惊,见那豹纹长袍,定神才知道是淮寅。
她让灵隐先候着,自个进入马车,试探问道:“淮公子在此等候,有何要事?”
“殿下要见你。”淮寅若有意味低念,她正‘欲’开口说话,他紧接着说,“我淮寅不想跟‘女’人动手,望夫人别让我为难。”说着,那宽袖下‘露’出一点银光。
香瑟瑟轻蹙眉心,话说,她这辈子最不喜欢的就被人要挟,于是,便答应了。
马车启程,淮寅从袖中拿出一个汤婆子来递给她温笑说:“拿着吧,暖和些。”
香瑟瑟看着他手中的汤婆子,汗颜,原来刚才‘露’出的一点银光,只是这汤婆子的银衣。
“让你受惊了。”淮寅再次把汤婆子送到她跟前,温温笑道,“听殿下说你喜欢干净,这玩意儿也是新做的。”停顿了,他再补充一句,“我做的,加了点竹叶,望莫嫌弃。”
的确闻到一股淡淡的竹叶香气,很清新怡人,见他如此诚心,香瑟瑟本该乐意接过,只是,他这语调,这笑容,都让她感到诡异。
睫‘毛’轻轻收下,拢起一片眸荫,她多了几分警惕打量对面的人,之前就被这个“怪物”骗了一次,眼前这个,是真还是假?
淮寅见她满眼警惕,且迟迟不接汤婆子,嘴角温和的笑微僵,颇有几分尴尬。
话说,他答应了白若惜七天之内必定拿下这个‘女’人,但是,这个‘女’人在相府躲了好几天,今天总算‘露’面了,若再不下手,怕有要食言了。
只是,面对这个不解风情、针扎不入的‘女’人,他实在无从下手。况且,他淮寅鲜少玩‘弄’‘女’‘色’,对白若惜的好是情之所至、水到渠成。面对这个有‘妇’之夫,他实在纠结。
“瑟瑟,你疑我是假?”淮寅微笑问道。
香瑟瑟保持着恬淡的笑容,沉默,他的这声呼喊,恶心得让她腹海翻腾。
他轻低眸怪不好意思问道:“你不介意我这样称呼你吧?”
汗……香瑟瑟默默侧过头去。
这是什么情况?
那淮寅不是一脸的高冷吗?
这个人是假,一定是假的。
直到被带到了聂云庭书房后的小室,香瑟瑟还是怀疑这淮寅是假的,因为他的笑实在古怪恶心,还时不时示好,不是一般的示好。
那体贴那温柔,让她感到‘毛’骨悚然。
“咿……”突然传来开‘门’声,随后传来脚步声。
香瑟瑟下意识侧头倾听,淮寅把手指放在自己的‘唇’边,示意让她别‘弄’出声音。
“为何让我到这来?”
是白若惜的声音。
如无意外,另一个脚步声是聂云庭的。
香瑟瑟很是纳闷,此刻自己躲在这里,到底是为什么?
聂云庭拂袖坐到书桌前,看向跟进来的白若惜欢喜笑道:“我知道,本皇子得以重见天日,是你的功劳,若惜,我果然没看错你。”
“是啊,我是你最好的棋子。”白若惜莞尔笑道。
聂云庭展开手臂示意让她坐到身边来。
白若惜没有走过去,坐到案几旁。
聂云庭收回手,拿过搁在一旁的酒壶,倒了两杯酒,端起其中的一杯酒来到她跟前,一手将她扯入怀中,再把酒杯放在她‘唇’边,喃喃问道:“这可是一个死结,你是如何解开的?”
白若惜浅尝了半口酒。
聂云庭把剩下的酒饮尽,再轻‘吻’她的耳畔。
白若惜提手来推开他的脸,拂袖坐下来,轻笑道:“我做这些,不是为何了让你可怜我。”
聂云庭看着她没有说话。
白若惜轻抬眼眸,颇有几分高居临下的意味,笑问:“殿下想知道什么?”
聂云庭把手抚在她的脸上,她略带几分厌恶,若有意味冷声道:“殿下如‘花’美眷在旁,哪里还需要若惜这残‘花’败柳?”
“她们哪里比得上你?”聂云庭低喃了句,意‘欲’去‘吻’她。
白若惜轻蹙眉心,快速从缝隙躲开,站起来转到了一边去,绕过书桌,坐到他专属的位置,笑问:“殿下不介意吧?”
“你是第一个敢如此放肆的‘女’人。”聂云庭满带欢喜念道,拂袖坐到她刚才的座位上,试探问道,“危月楼,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