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他敛了敛嘴角的笑容,凝视着香瑟瑟傲气的脸,忽然想起了一个人,一个总是喜欢强词夺理的人,一个让他魂牵梦萦却不得再见的人。
或许是因为这样,他才会一次又一次绕了香瑟瑟,才会任她胡扯,只因,她像某人。
负‘春’秋轻叹一声,收回思绪,双手负后浅笑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也罢,既然把你认作妹子,我也认栽了。只是……”低念着,他脸‘色’微沉,一掌向他们打去。
香瑟瑟目光微怔,纳兰褚旭顿时搂着香瑟瑟翻身而起躲开负‘春’秋的袭击,旋风落地,‘阴’下一双‘阴’寒毒眸。
负‘春’秋不慌不忙,意料之内冷冷一笑,睨向香瑟瑟戏谑道:“我道你胡扯那么多作甚,原来是为了给你的男人争取时间。脑子好使,你配当我负‘春’秋的妹子,后会有期。”
说着,他转身往书房走去,脚踏阳台凭栏,借助轻功远去。
香瑟瑟快步走到书房看了看,确定他离开后,才折回来,忙上前搀扶着还有点乏力的纳兰褚旭。
纳兰褚旭推开她的手,自个跌坐到‘床’边,冷声问道:“你跟他,何时扯上关系?”
香瑟瑟抿了抿‘唇’,轻声解释:“那次,我说回护国公府走走,没想到他就在里边,他想杀我,我反驳了他几句,他就说收我为妹子。”
纳兰褚旭挑起冷眸看她,沉默了许久,终究没有说话,用内力支撑,拂袖离开。
入夜,灵隐来到池塘边,看了看纳兰褚旭萧冷的背影,迟疑了会,才迎上去,从袖中掏出一个锦囊‘交’给他说:“公子,这是夫人‘交’给我的。”
纳兰褚旭侧头看了一眼她手中的锦囊,没有说话,也没有接过。
灵隐解释道:“危月楼的事情,灵隐听说了。这锦囊是昨日夫人‘交’给我的,她说,若有危害到你之事,让我务必将这个香囊‘交’到你手中。但灵隐不知此事与危月楼有关。”
纳兰褚旭接过锦囊,将它打开看了看,‘唇’畔处忽然添了几分冷意,把手一握将手中的纸条握成粉碎。
灵隐迟疑了会,试探问道:“公子,锦囊……说些什么?”
纳兰褚旭冷冷道:“聂云庭并非陛下亲儿,极有可能是都狼国的太子。”
灵隐微讶,轻蹙眉心琢磨了会,谨慎说道:“公子,灵隐查知,昨日在宫中,淮寅曾与夫人见面。或许,是他拿什么要挟夫人,夫人才无奈出卖您。而夫人留下这锦囊,就是替您解围的。”
纳兰褚旭忽地冷笑,不知道是喜还是怒,冷嗤道:“是呀,她总有许多我不知道的事情,随时可以拿出来替我解围。在她的世界,从来,我都是后知后觉。”
说着,森冷的目光瞬间变得‘阴’翳难测。
灵隐听见这话,不知道他此刻是喜还是恨,但有些事又不得不报,沉默了会,才轻声道:“公子,据探子回报。三皇子并非囚在宫中,而是囚在危月楼的顶层。听说,昨晚,三皇子突然身中剧毒,若不是昨晚之事,他已经中毒身亡。现在陛下已经秘密将他送到原来的府邸救治。”
许久没听到回音,也察觉不到这主有任何情绪变化,她试探低念:“或许,是这淮寅得知有人要毒害三皇子,所以他才威迫夫人。公子,要不要查一下,他到底如何威迫夫人?”
“宁愿与人同归于尽,都要背叛我,那自然是比我重要得多的东西,不必再查。”纳兰褚旭冷冷道了句,拂袖离去。
灵隐急切回过身看他远去的身影,不由得紧皱眉头。
翌日,香瑟瑟微微睁开眼眸才知道自己睡在纳兰褚旭的怀中,她原以为他恼了彻夜不归,没想到他还在。
不多会,纳兰褚旭跟着醒来,他轻轻摩挲她的肩膀,喃喃笑问:“醒呢?”
“嗯。”香瑟瑟应了声,她坐起来,迟疑了会,轻声道,“关于负‘春’秋的事情……”
“罢了,不必再提。”纳兰褚旭淡然打断她的话,迈步下‘床’拿过衣服披上。
“我想说的是……”她才刚开口,他忽然转过一个极具威慑的‘阴’翳寒眸来,她怔了怔顿时把嘴里的话噎了回去。
纳兰褚旭敛起眸底的杀气,慢步走到‘床’边,双指轻点她的瑰‘唇’,带着几分温柔的笑意,喃喃道:“事情都过去了,别让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影响我们。”
香瑟瑟凝视着他的双眼,他分明温柔的笑着,却似乎比任何时候都要‘阴’森可怕,她知道,他心里长了一根刺,拔不掉的刺。
“嗯。”她轻作点头,不再说话。
纳兰褚旭出‘门’后,灵隐来到房外,试探问道:“夫人,灵隐可以进来说几句话吗?”
“嗯。”坐在梳妆镜前的香瑟瑟淡然应了声。
灵隐走到她身后,若有意味问道:“你为何要出卖公子?”
“是你问的,还是他问的?”香瑟瑟轻声反问。
灵隐皱了皱眉头,轻声回答:“是我。”
“等他问了,我再告诉你。”香瑟瑟若有意味回答。
灵隐紧皱眉头,略带不悦责备:“不管你是什么原因,你都不应该出卖公子,你既然成为他的‘女’人,就要以他为先!不管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成为出卖公子借口!”
“我是他的‘女’人,我不是他的仆人。”香瑟瑟轻声答道。
灵隐恨恨咬牙,紧握拳头责问:“那你就宁愿让公子难过伤心吗?”说罢,愤懑拂袖离去,走了几步,她冷声道,“三皇子被囚于危月楼中,前夜中毒,此事一闹,他才及时被救了出来。”
咬了咬牙,她才急步离去。
香瑟瑟眸‘色’微敛,盯着镜中的自己,拍下手中的梳子,快步向外走去,想追上纳兰褚旭。
她刚走到楼下,‘侍’‘女’来报:“夫人,有位自称‘玉’面的公子求见。”
“‘玉’面……”香瑟瑟低念了声,忙到前厅去。
来到前厅,见‘玉’面安然无恙在品茗,她迫切走进去,挥退‘侍’候在侧的下人问道:“三娘子可否安好?”
‘玉’面微愣侧眸看她,‘迷’‘惑’打量了她两眼,搁下手中的杯子站起来试探反问:“你已经知道三娘子失踪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