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要告诉我。”
关上门后,那黑人直接用一块黑布将白若惜罩住,带着她悄然从窗边离去。
到了三皇子的宅邸,那黑人先把罩在白若惜身上的黑布拿掉,再潇洒脱下自己身上的黑纱展露野性的豹纹华衣,提起手来拔下头上的发簪,轻轻一甩,那如黑瀑布般的秀靓长发瞬间在风中狂舞。
对于这性感缭绕的一幕,白若惜已是见惯不怪了,这男人比女人更加爱美,而且美的定义也那么特别,怕是普天之下,只有他淮寅一人了。
淮寅确定自己这一刻美美哒之后,转向白若惜慎重问道:“有何急事?纳兰褚旭要伤你吗?”
很早以前他就跟白若惜约好了,拿几首特别的曲子当作暗号,曲子越温柔动听表示情况越危急。派人在那宅邸附近埋伏着,有什么异动即刻通知她。
这次传来消息说曲子特别温柔细腻,他怕白若惜出事,便亲自过去了。
白若惜迫切摇头,急切说道:“三皇子呢,我要见他,大事不妙!”
“快,随我来。”淮寅抓着她的手急步往聂云庭的房间走去。
到了房间外,他急切敲了敲房门,低声道,“殿下,是我。”
白若惜下意识握紧了拳头,她知道这聂云庭的房间平时都有人守着,除了他房事快活的时候。
而现在里边隐隐约约还传来女子难耐的呼声,她便知道,此刻他身下又躺着一个美艳的女子。
许久,简单穿戴的聂云庭打开门,房内一股炙热的气息扑出来。
白若惜下意识别过脸去,她曾沉沦眷念这股气息,现在只觉刺鼻,痛心怨恨。
她忽然拷问自己的内心,此刻出现在这里正确吗?真的要为了这么一个男人而出卖那个无条件相信自己的男人吗?
聂云庭看见白若惜也在,眉头轻皱,再把目光转落淮寅身上,试探问道:“何事?”
“我们在凉亭等你。”淮寅无奈道了句,拉着白若惜的手转身走去。
聂云庭回到房间看了一眼已被自己打晕的三娘子,简单地给她穿了衣服,再整理自己的衣服,然后往后园凉亭走去。
到此只见淮寅独坐在石桌前,白若惜似乎负气倚在凭栏前眺望。
他收回目光,拂袖坐到淮寅对面,试探问道:“到底有何要事?”
“殿下是否打算让人去开吏部的千机锁?”白若惜忽然冷声说道,聂云庭轻皱眉头看向她,她回过身来看了看他复杂的目光,笑问,“对吧?”
“你如何得知?”聂云庭迷惑问道。
这件事,他连淮寅都没说,这女人又是怎么知道的。
“自然是纳兰褚旭告诉我的。”白若惜嘴角多了几分讽刺的意味,轻淡道,“你以为那真是陛下选太子的准绳吗?那只不过是纳兰褚旭设的一个局,千机锁上撒了金鳞粉,你的人一旦碰了,就会成为瓮中鳖。”
说着,她拂袖侧过身去,莞尔笑道:“纳兰褚旭能知道你的动向,想必,那七人当中,至少有一个是他的人。而且,陛下也在怀疑那七人与你有关。”
聂云庭讶然吃惊,没想到纳兰褚旭知道这七人都是自己的人,而且差点还被他反咬一口,这一局险呀,差点全军覆没。
因为,那七个人知道的事情实在太多了,若真有一个人是奸细就更危险。幸好,他的事从来都不会只交付于同一个人之手。
琢磨了会,他转向正在喝酒的淮寅问道:“淮寅,你怎么看?”
“将计就计。”淮寅搁下酒杯,诡秘笑道,“将那信函改为诏书,立你为太子的诏书。至于那金鳞粉,可用布遮挡。还可顺便揪出内奸。”
聂云庭琢磨了会他的话,直觉甚妙,这样一来自己倒成了被诬陷者,可以把矛盾转向聂云怒。
他把目光转落还有些怒气白若惜身上,慢步走过去,从后紧拥着她试探问道:“这么重要的消息,纳兰褚旭怎么会告诉你?”
白若惜没有挣开他的手,但也不像从前的迷恋,浅笑道:“是我偷听的,被大皇子发现了,还被囚起来了。是淮寅将我带出来。”
说来,纳兰褚旭那宅邸守卫甚严,一般人难以靠近。但是,在几次闲谈中,她有意无意刺探,小卫说漏了嘴,无意将守卫薄弱的地方告知。
之前她也让淮寅或者他的人试探进入宅邸,所以,这一次才能如此顺利。
想到这里,她心中又很是愧疚,纳兰褚旭和那里的每一个人都那么相信她,而她现在却出卖他们。
她微微闭上眼睛,也罢,这是最后一次了。
就当作还了这几年的恩情,从此与身后这个男人作陌路人。
因为,有一个人更值得她珍惜。
那晚她羞愧难当从瑰园跑出去,只有纳兰褚旭追了上去,他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地陪着她,任由她哭泣。
那件事他也绝口不提,他眼里没有丁点的鄙视,甚至认定自己一定有苦衷。
他一直那么温柔,那么小心翼翼地陪伴着。
这一刻被自己痴恋了几年的男人抱着,她却发现,自己要的只是那平平淡淡的温柔,而不是这飘忽不定的激情。
她恨自己,为何一别经年,才发现那人的好,而自己,却是在做伤害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