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好一阵子,香瑟瑟的目光落到窗外的景致处,轻声道:“缘境的玲珑阁需要修葺,白姑娘会搬到凝晖堂的偏室暂住几天。”
“嗯。”纳兰褚旭淡然应声。
香瑟瑟没有再说话转身走去。
他忽然沉声问道:“去哪?”
香瑟瑟好不容易才提上声来,轻声回答:“出去走走。”
纳兰褚旭低沉叮嘱:“酉时到如意馆找我。”
“嗯。”香瑟瑟应了声快步走去。
漫无目的逛了一阵子,香瑟瑟独自转上酒馆二楼随便找了个安静的位置坐下来,她不想去打扰玉面和三娘子,免得这恹恹的情绪影响了他们。
突然两个趾高气扬的男子带着几个打手转上楼阁来,香瑟瑟草草扫看一眼,凭着模糊的印象记得这一蓝一绿的两人是旭王府的两个纨绔子弟。
至于他们的名字,他们是谁的儿子,她不清楚,平常都是阿洛在旁给她理清这些人的关系,她从来不会刻意去记住。
让她感觉不快的是,这世界怎那么小,小得让她讨厌。
其中一个打手横手横脚走上前来,将银袋子扔到桌面上,吆喝道:“今天这我们三爷四爷包了,闲杂人等统统离开!”
香瑟瑟眸色微沉,刚挑起眉眼,两柱间的纱幔忽然落下,微微一愣,流转眸光向前看去,才知道原来这边的角落还坐着一席人。
坐在桌子前的是一位约莫五十来岁的老妇人,端庄打扮,高贵不显奢华,脸容沉着淡雅,举止投足间透出几分特别的贵气。
她的旁边立侍着一个脸容清秀双目沈锐的侍女,骤眼看上去便知这主仆二人绝非等闲。
她再流转眼眸向纱幔看去,这下才意识到纱幔外左右的柱子旁边都站着一个手抱大刀的男子。
“快走!快走!”
这粗鲁的喝声让香瑟瑟回过神来。
见那边落了帘子,还有两个抱刀的人驻在那里,打手睨视过去厉声吆喝:“喂,你们是什么人,没看到我们三爷四爷吗?还不赶紧滚!”
掌柜转上来,快步往这边走去。
守在这里的两个彪汉怒目一睨,旋即拔出寒刀来。
掌柜怔了怔连忙倒退半步,不敢说话。
“哟,在我们爷面前还敢动刀动枪?”打手冷冷低笑一声,继而怒拍案几吆喝,“活腻了是不是?”
掌柜吞了一口唾沫,侧头看了看翘腿坐在桌子旁的两位爷,又忙转向拔刀的彪汉,讨好笑道:“二位,这是旭王府的三爷和四爷,惹不得。烦请跟你们的主子说一声,今天的酒水全免了,你们到别家去吧。”
立侍在老妇人身边侍女走到纱幔旁边,轻声低念:“陵虚,段修,夫人用饭的时候,不喜欢苍蝇打扰。”
这二人旋即把半露的大刀抽出来,阴下寒眸睨视而去。
“……”掌柜吓了一跳,顿时脸色微白,跌坐在地上。
几个打手挽袖上前,摩拳擦掌与他们对视。
绿衣男子忽然扬起手来示意让他们住手,再跟蓝衣男子对看,两人诡秘低笑,拂袖带人离去。
听见蹬蹬的下楼声音,香瑟瑟抿唇浅笑,不似高兴却有几分戏谑,她端起酒壶继续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姑娘,你不害怕吗?”那边的老妇人忽然问道。
香瑟瑟轻抬眸看她,确定她是在跟自己说话,淡然笑道:“你我都只不过想图个安静罢了,为何害怕?”
老妇人温文低笑打量着香瑟瑟,不说话。
香瑟瑟饮尽杯中的酒,雅然起来转身离开。
老妇人打量着她,笑道:“姑娘这么快就走呢?”
香瑟瑟侧头看她,轻作点头,浅笑道:“嗯,他们很快就返回来了,此地不宜久留,几位还是尽早离开妥当。”
老妇人眉眼处多了几分轻蔑,不以为然说道:“区区蝼蚁,何足为惧?”她再平手指向自己旁边的座位,温笑道,“姑娘愿不愿意陪我这老妪喝两杯?”
“换个地方,如何?”香瑟瑟浅笑反问。
“姑娘真怕了那些人?”老妇人若有意味问道。
香瑟瑟莞尔低笑,不以为然说道:“只是不想跟一些人较真,否则降低自己的品味。”
老妇人不以为然说道:“像这些终日无所事事,仗着那么一点势力到处横行霸道、惹是生非的纨绔子弟,若人人都不与他们计较,纵容他们,他们就更加肆无忌惮,无法无天。”
沉默了一阵子,香瑟瑟若有意味说道:“据我所知,这些公子哥儿要是在劲头上带人离去,只有两种情况。一是赶时间,二是又想出别出心载戏弄人的招数。”
见老妇人嘴巴蠢动,香瑟瑟紧接着说:“人不可怕,最怕待会来的不是人。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还望夫人三思。”
“不是人?”老妇人纳闷皱下眉头,与身边的侍女对看。
他们从后门离开了酒馆,老妇人还命人叮嘱那掌柜必须佯作他们还在里头。
他们在另一处馆子等了许久,陵虚疾步走回来汇报:“回……主子,你们离开不久,就有几个纨绔子弟爬到对面的楼宇往那酒馆里头掷牛粪和马尿。”不是人?”老妇人纳闷皱下眉头,与身边的侍女对看。
他们从后门离开了酒馆,老妇人还命人叮嘱那掌柜必须佯作他们还在里头。
他们在另一处馆子等了许久,陵虚疾步走回来汇报:“回……主子,你们离开不久,就有几个纨绔子弟爬到对面的楼宇往那酒馆里头掷牛粪和马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