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落到香瑟瑟身上,许久,才抬头看老王爷说:“回爷爷,瑟瑟说得对,嫡长孙并非区区一个名号,它更需要一个有能耐的人来担当。二十三年前你们选中了我,那是因为我是嫡系长孙,二十三年后你们依然可以选我,因为我有担起这个家的能耐。”
汗……香瑟瑟很是无奈,敢问自己何时跟他说过这些话?这男人撒谎还不打草稿。
“大言不惭!”世子爷厉喝一声。
坐在世子爷旁边的纳兰傅玄盯着香瑟瑟,冷声道:“定然又是这个女人煽风点火,你这女人最喜欢挑拨离间,说,到底有什么目地?”
香瑟瑟甚是无辜,看来今天要被陷害到底了。
纳兰褚旭转向纳兰傅玄反驳:“二叔,瑟瑟只是把我心中的话说出来而已,请你不要指责她。”说着,他再看向老王爷,郑重说道,“爷爷,褚旭今天在这告诉你,我想要这嫡长孙的位份,接下来,我会证明给你看,我能担起这个位份!”
老王爷眸色微沉,却没有说话。
“嗬!”世子爷顿时又是恼又是笑,握了握拳头,再怒指香瑟瑟,咬牙切齿道,“妻不贤,家不宁。当日就不该让你娶这个女人!怎么的,以为自己娶了护国公的女儿就尊贵呢?无法无天呢?”
“男人是否尊贵在事业,非妻房。”香瑟瑟忽然插话,淡然抬眸只是世子爷恶狠狠的目光,微笑道,“我不管夫君是嫡是庶,至少,他在皇上眼里,从不卑贱。”
“你……”她这话似乎一下子掐住了世子爷的咽喉,气得他躁跳如雷,他迫切转向神色难测老王爷,气急败坏道,“父王你看看,你看看这个女人,她眼里早就目中无人!”
老王爷深沉地看着香瑟瑟,没有说话。
其他个人权当看戏,然暗地里却默默琢磨着。
见老王爷不发话,世子爷盯着略显得瑟的纳兰褚旭,冷哼道:“父王,褚旭这孩子越发不懂事,儿臣要为他纳一门妾侍。”
“你要给谁纳妾呢?”
屋外突然传来太君的声音,屋内的人连忙站起来,老王爷和世子爷迫不及待迎上去从丫环手里接过,把太君搀扶到主位上坐下来。
太君才刚坐下来,便睨向世子爷冷声责备:“你自己的后院都一片凌乱,还给儿子添乱。还嫌人不够多,事不够杂。妻不贤,就要纳妾,那是不是要把皇帝的三宫六院都往咱们家给搬来呢?”
世子爷低下头去,悻悻回答:“太君您……您这说哪去呢?”
老王爷忙接过下人端来的茶奉到太君跟前,恭谨笑道:“母亲,你别生气,先喝口茶。”
待太君喝过茶后,世子爷轻声低念:“太君,这个女人实在目无尊长,几次跟长辈顶撞,若是……”
“妻不贤,那就好好调教。这丫头的确泼辣,不懂尊卑。”太君打断他的话,再睨向香瑟瑟,冷声道,“我们旭王府正经主子有三十多房,这个月,你每天到一处侍奉。若三个人说你的不是,立即休下堂!”
香瑟瑟顿时皱下眉头,世子爷却展眉笑了。
太君再看向纳兰褚旭,沉声吩咐:“行了,昨日的事情我都听说了,谁都不许再追究。旭儿,你带她回去,好好教她如何分尊卑,明事理。”
“是。”纳兰褚旭应了声,把香瑟瑟搀扶起来。
离开老王爷的住处,香瑟瑟愠闷甩开纳兰褚旭的手独自向前走去,走了几步,她停下来回过身盯着那个慢悠悠走在后面的男人,不悦责问:“你把我推上风浪口是什么意思?”
纳兰褚旭没有回应她,抓着她的皓腕直接往凝晖堂走去。
到了书房里头,香瑟瑟愠闷坐到软榻上,盯着坐在书桌前品茗的男人。
纳兰褚旭轻轻吹散杯子上方缭绕的烟雾,没有看她,脸上没有丝毫笑意,平淡说道:“既然知道我要把你推上风浪口,何必配合呢?”
香瑟瑟看着他没有说话,这男人似乎要一点点掀开他真正的面目了。
若他真想要嫡长孙的位置,根本不需要借她来坦白心声,这么做,无非就是想转移他们的注意力,让府里的人将矛头转向她,对付她,他就可以趁机办他真正想做的事情。
实在可恨之极!
更可恨的是,他还要当着她的面出卖她诬蔑她,这男人几个意思?
她别过脸去冷声道:“那是因为你是我夫君,就算我与你反目,那也只能是窝里斗。”
许久没听到声音,她才刚准备抬头,“吖……”整个人就被抱了起来,她一把扯住他的衣襟警惕责问,“你想干嘛?”
纳兰褚旭没有回答她,抱着她疾步转到卧室,将她扔落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