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瑟瑟侧头看向纳兰褚旭,浅笑。
纳兰褚旭恰好转过头来看她,看似含情脉脉却又似乎并没有任何情感,微笑道:“父亲,这屋里的东西是我娘子精心布置的,这事我娘子说了算。”
“你……”世子爷气急败坏怒指他,好一会儿,咬牙喝道,“把这屋子里的东西一件不落搬走,谁也不图你们的钱!”
感觉好戏要开锣了,纳兰明珠美美地喝了一口茶,懒靠着椅背目光优哉游哉地打量着对峙的两方人。
她知道自己这位大哥性子暴躁,谁敢往他头上抓虱子,都是打着灯笼上茅厕。
站在门口外的美莲忍不住窃笑,看世子爷这架势是要把事情闹大了,想着这些年敢得罪世子爷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她往香瑟瑟那边瞅了瞅,唇畔处浮起阴险冷笑,一会儿,敛了笑容往院子跑去。
她扫看后在院子里的婆子丫鬟,趾高气扬睨向她们手中的鸡毛掸子,冷声戏谑:“你们还拿这些东西做什么?我们少奶奶可是护国公府的嫡女,你们要是敢动她一根汗毛,吃不了,兜着走!”
婆子丫鬟各自别过脸去,不多理会她。
并非因为她是凝晖堂的人,而不敢动她,只是碍于她是太君派过来的,所以,尽管她平日嚣张,她们也只得忍了。
说来,这旭王府最厉害的,权力最大的,还得数太君。
她们不理会美莲罢了,手中的鸡毛掸子轻拍手心,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冷弧,神情添了两分冷厉。
那意味就是:护国公府算什么?难不成还压倒了旭王府?区区一个不起眼的护国公府嫡女又如何?还不是嫁给了旭王府的庶子,嚣张什么?
世子爷是什么人物啊,他想办的人,没有办不了的。她们又只是听令行事罢了,太君还责罚不成?就看那教女无方的护国公府敢不敢来讨公道。
美莲瞧见她们轻蔑的样子,禁不住在心里窃笑,她诡秘一笑,紧接着冷声道:“我可提醒你们,别仗着大夫人撑腰就目中无人。这少奶奶可是大少爷心尖上的人儿,你们待会要是敢伤她一根寒毛,大少爷可饶不了你们!”
说罢,她傲慢拂袖转身走去,眼角余光暗暗向后瞅去,见那些痴迷纳兰褚旭已久的丫鬟脸上狠劲暴露,心底又是一阵窃笑,快步往屋跑去。
屋内这边。
“屋里的东西动不得。”香瑟瑟轻声道了句。
世子爷冷冷低笑,两条粗浓的眉毛拧成一团,忽然拍案而起,团拧的眉毛一拉,怒盯着香瑟瑟,冷笑责问:“怎的,你打算拿陛下来压我还是拿护国公府来压我?我告诉你,这是旭王府!”
香瑟瑟扬起无辜的双眼,看他盛怒的样子,不以为然道:“屋里的东西不能随便动,否则就真的不能住人呢。”
“你这是什么意思?”大夫人跟着站起来责问。
初次在太君寿宴见到这个女人,她只觉不起眼,虽然引起了三皇子等人的争端,但是,她还是没能入了她的眼,甚至忘了她的容颜。
然而却没想到她如此从容淡定,毕竟是护国公府的嫡女,再普通,也不小觑。
琢磨着,大夫人下意识暗暗瞅向似是完全置之度外的纳兰褚旭,她眉头轻轻皱起,目光有几许复杂的亮色。
香瑟瑟的目光没有停留在大夫人身上,只是转头向阿洛看了一眼示意。
阿洛连忙随即往房间跑去,许久,阿洛抱着一个红色的长锦盒出来双手交给香瑟瑟。
香瑟瑟站起来接过锦盒,慢步走到世子爷跟前交给他。
世子爷纳闷接过锦盒打开看了看,本来带着怒气的表情霎时变得复杂,像是迷茫,像是害怕,又像是生气,他皱了皱眉头,迷惑看向香瑟瑟。
看见世子爷脸色变了,众人忍不住仰长脖子探看,到底是什么东西消了世子爷的怒气,让他变得迷惑。
纳兰明珠轻蹙眉心,身子下意识向前,流转的眼珠子在香瑟瑟、世子爷和锦盒之间来回转动。
阿虎侧头看向香瑟瑟,这少奶奶到底拿出来什么法宝,能让世子爷吃瘪,莫非,是圣旨?
大夫人下意识看了两眼神情恬淡的香瑟瑟,再凑过去探眸瞧了瞧,这才知道里边放了一张点了朱砂的图纸,另外还有一些咒文。
这些东西,似乎出自普光寺。
香瑟瑟目光缓缓扫过众人好奇的脸,唇畔轻勾,娓娓道来:“世子爷应该已经知道,瑟瑟生来不能上朱砂,所以,陛下赐婚后,家父特意带我去了一趟普光寺,普光寺的主持慈恩大师就把这个锦盒交与我,上边的图纸正好是现在凝晖堂的布置。慈恩大师说,要夫家和睦,十年之内不能改变基本布局,东西可增不可减,否则,与之相关的人会有血光之灾。”
“你这……你这……”世子爷一直叨念这两个字却接不上话来,那慈恩大师德高望重,向来灵验,而且还深受皇恩,这让他如何反驳。
大夫人见世子爷恼怒不成,心急如焚扯了扯他的衣袖,再咬牙切齿盯着香瑟瑟。
其他女眷下意识多看了香瑟瑟两眼,这女人出自护国公府,前有皇帝护着,后有慈恩大师照看,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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