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赵朔冷飕飕的剜了她一眼,“做梦。”
她张了张嘴,极不甘心的别过头去。赵老九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吗?她还没开口呢,他就把她想说的,一次性说完了?
话都让他说了,她说什么?
“那你说吧,怎么办?”夏雨白了他一眼。
“这话,你该问郡主和小侯爷,问我没用。”赵朔不冷不热的回答。
“可我进不去侯府。”夏雨盯着他,“我要是能进去,还用得着与你说废话?”
“那就别问。”赵朔死活不松口,“她已经是谢蕴的人,与你与我都没有关系。懂?”
夏雨一怔。
赵朔继续道,“你放心吧,她又不是你,会傻得任人宰割。她比你聪明,也比你狠,你压根不是她对手,就少操这份心。有空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看看哪天老天不长眼,你不走运,要求着爷给你收尸。”
“瞎扯。”夏雨起身。
“还有,使团将至,朝廷开始派御林军清街,这几天最好别出去。长得就不像好人,待会还得爷去大牢提人,麻烦。”赵朔说的一本正经,极具戏虐之风。
夏雨瞪大眼睛,“我哪里不像好人了?”
赵朔斜睨她一眼,“哪里都不像。”
她蹙眉,“真没见识!我告诉你,我小时候,算命先生给我算过命,说我这辈子乃是大富大贵的命。不管遇见什么事,必定路遇贵人,逢凶化吉。”
他嫌弃的打量着她,“那算命的没告诉你,爷就是你的贵人?”
“贵人?”夏雨唇角一抽,“是挺贵的。”
后头那小金库,可是华丽丽的贵!
早晚,她都得给他搬完咯!
不然,都对不起自己行走江湖这么多年的——本事!
一扭头,便看见洛花低着头快步离开,也不敢再瞧她一眼。
夏雨挠了挠后颈,“洛花好像不太对劲。”
“人家当你是夏公子,你突然给她来个意外之喜,少女心哪——”赵朔冷眼看热闹,“还没明白吗?”
夏雨挑眉,“我也不是故意的。”
“人家喜欢你,那也不是故意的。”赵朔忽然问,“伤都好全了?”
夏雨点了头,“好了。”
赵朔放下鱼竿起身,“以前,可是舞过剑?”
“有一次。”她如实回答。
他步步逼近,“谁看见了?”
她退后,“大娘和疏影。”
“还有呢?”他继续问。
夏雨连连摇头,“没了没了。”
“真的?”他这一问,已然将她逼到了假山脚下。她的身子紧贴在假山壁处,瞪大眼睛,盯着眼前突然变脸的他。
指节分明的手,轻轻抚上她的面颊,温热的呼吸就扑在她的脸上,“以后,不许再在众人跟前舞剑,明白吗?”
她歪着脑袋看他,“为何在你这里,有那么多的不许。”
“我不许,只针对你。”他挑眉,“有意见吗?”
她点头,“有。”
他蹙眉。
夏雨哧溜一下,从他的腋窝底下钻出去,拔腿就跑。可她哪里快得过他,腰间一紧,已然被他拽进怀里。
温热的唇,不期而至。
霸道而不容她抗拒的,让她呼吸着他的呼吸,尝试着无时无刻的回应。唇齿留香,舌尖相抵,席卷她的理智。
“告诉我,你跟疏影的从前。”他附耳呢喃。
夏雨被他弄得晕晕乎乎,睁着一双迷离的双眸,仰头看他。
赵朔蹙眉,“别用这种眼神,否则你会后悔的。”
她抿唇低头,“我和疏影的过去?可八岁以前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纵然有,也都是娘和海叔、虎子他们告诉我的。”
“不记得?”赵朔不解,“为何?”
夏雨摇头,“不记得就是不记得,哪有什么为何。我记得那天我醒来的时候,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他们都以为我死了,还准备把我埋了。娘说,我当时已经没有呼吸,是在山涧里把我找回来的。没让狼叼了去,已经算我命大。”
“发生了什么?”赵朔突然觉得,这其中必定有什么隐情,导致夏雨体内蓄存了瑶姬的数十年功力。否则以她这样出身和生活范围,是不可能接触到瑶姬的。
“虎子说,当时我们上山去收野兽夹。后来走散了,他发疯似的找遍了整个山头也没找到我。鸠山那头,好多秃鹫,还有好多的石窟。人要是在里头迷了路,很难走出来。我什么都不记得,反正当时很多人都说,我真的是命大,连阎王爷都不要我。蛇咬不死,毒蜘蛛咬不死,最后连狼也嫌弃我。从那以后,蛇、蜈蚣、毒蝎子啥的,看见我也都要绕道。”
赵朔蹙眉,“你以前,没有百毒不侵?”
夏雨瞪了他一眼,“我都说我不记得,还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