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长眼睛还是没长腿?逛个后花园都要人陪,这人不是变态,就是有病?”知道这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苏暖雪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女人成打成打往家娶的男人,也好意思提“夫妻”两个字?
“没……那个……要逛让碧儿带你去罢,我累了,要回去睡一会儿。”苏暖雪一边碎碎念,一边不忘记瞪某人一眼:“你不是去相亲了吗?怎么这么快又跟来了?”
整整两天的路程,都没有看到越殒天,此时,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钻出来的……
“我可以理解为我的爱妃是关心我吗?还有……为夫刚巧也累了,或者说我们夫妻两个一同去休息,然后再一起逛如何?”“夫妻”二字咬得特别紧,苏暖雪无来由地紧张起来,却不忘记小声嘀咕:“你的女人都是成打计的,‘夫妻’两字,你也配提吗?”
“那算了,我还是陪你逛逛罢!”再三权权衡利弊,苏暖雪终于不耐烦地转过身来,嘴里犹自碎碎念:“花是谢的,草是枯的,有个什么看头,最好逛死你。”
“讨厌鬼就是这样炼成的。”想到进门那天的一巴掌,苏暖雪心下暗自思忖,要怎样让他还回来才行,打脸,肯定不行,打架更是绝非其敌,不过,换一种方式也一样不是?
你想逛,我陪你逛就是了,顺便讨点彩头都好。一念及此,她又换上一副笑脸:“走罢,我带你好好逛逛去。”
看到苏暖雪瞬息万变的脸,知道她一定又在打什么坏主意,可越殒天只是不动声色地笑笑:“但凭雪儿作主。”
春花凋零,夏花谢,只余秋色伴清月。
苏府的老宅,占地极大,因为年年有专人打扫的缘故,这里十分干净,漂亮,而且大气。后花园,虽不及越殒天的八皇子府气派及华丽,但也绝非寻常人家可比。
错落有致的亭台楼阁林林总总,小桥流水潺潺,假山之侧,一簇簇的秋海棠开得正艳。遥遥相对的波斯菊妖妖娆娆,灼灼嫣嫣。
一进后花园,一心要越殒天出洋相的苏暖雪扯着他的衣服一个劲地往里穿,她在找荷花池。
丢这个不是有病就是变态的男子到荷花池的污泥里去洗个澡,也不失为一件乐事呢!
越殒天只淡淡笑着,由苏暖雪有些粗鲁地扯着他的衣服一路向前,嘴里还不忘记调侃道:“若为夫的衣服被爱妃扯烂的话,旁人定以为是爱妃欲求不满,心急如此呢!”
“去你个欲求不满,你这个种猪,整天都在想那些肮脏事。”苏暖雪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过后半句没敢大声说出来就是。
“种猪,那爱妃不成了母猪吗?”越殒天听力异于常人,将她的碎碎念听在耳里,脸色不由地变了变,但他忽地莞尔一笑抢上前两步,一口咬住她的耳垂,低低说道。
“你卑鄙,下流,无耻,你才是母猪。”一把将他推开,苏暖雪忿忿不平地剜了他一眼,长袖一甩,向前走去:“离我远点儿。”
望着苏暖雪气得涨红了脸,越殒天理了理衣服,这才施施然向前走去,吴府之内,个个奴颜婢膝,他一眼扫过去,只觉索然无味。再想想那个随时都会对着他张牙舞爪的小野猫,他将聘礼一丢,直奔御史府而来。远远地听到她那番话。
“以前的苏暖雪是好欺负没错,你们这样欺负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罢,我只是帮她讨一点利息而已,你自己也说了,我不是她。”
“一句话一巴掌!”
“对了,还有个秘密——别怕,这个是免费的,你算你告诉全天下的人我不是真的苏暖雪,我也无所谓……”
……
这女子究竟因何如此有恃无恐?
越殒天被她推开苏暖雪脚步不停地直奔荷花池,待看清眼前情形,她不由地目瞪口呆。
荷尽已无擎雨盖,已经见底的荷塘之中,只余残枝败叶,连淤泥都几欲干涸,看这情形,不用推寻常人家可以轻易地出入。
“爱妃,这就是你要带为夫来的地方吗,是不是有故事讲给为夫听,比如说,你曾被人推落过?”看到她来到池前驻足,一副意外的呆相,忽然明了她意图的越殒天旁敲侧击地捉狭道。
看到这个讨厌的人竟然洞若观火,苏暖雪眼珠一转,垂下的手用力在自己大腿上扭了一把,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你又知道?不就是刚才那两个女人了?就是她们了!小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