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丑四也不管旁边是否有人在看,只是细心地帮越梵宇整理着衣服,然后,絮絮叨叨地劝说着越梵宇。
这边,苏暖雪继续前行。本来,刚刚被越梵宇撞了一下,她也是满肚子的火。可是,再一听丑四的话,她心里的气,也就没有了。
她可是一个成年人了,总不能和一个小孩子一般的男子一般见识吧?
看到所谓的“十皇子”没事,沫儿却是满心的不愤。只是,她们初进八皇子府,倒也不好发作。听到丑四还在絮絮叨叨地劝,而越梵宇又要不听不顾地跟上前来,她冷冷地顺着丑四的话说道:“这不撞也撞了,十爷您若没别的事,就请回吧,别跟着我们家主子了……”
苏暖雪暗中握紧了小沫的手,不让她再继续说下去。小沫无奈,只好又对着越梵宇的方向福了一福:“十王爷,您别再跟了啊……”
沫儿是真的怕,这个什么十王爷的,若再撞一下小姐,这小姐哪里能经得住?
看到越梵宇停下身子,小沫这才放心,扶住了苏暖雪的手,继续前行。
苏暖雪却在思索着丑四的话。
她听到,丑四在叫越梵宇十王爷。
在苏子健给她的情报里,的确是一个一个十王爷,名叫越梵宇。现在,听丑四如此叫,想必这位就是那个自小痴呆,不过十岁智力的十皇子越梵宇了罢!
听得越梵宇在身后含糊不清地挣扎着,苏暖雪不由感叹,真是“龙生九子,子子不同。”
天之骄子,王之贵胄。有天真嘻戏少年心智的越梵宇。有变态到老婆一打一打地往家娶,误人终身的二皇子越殒天。只要一提到越殒天的名字,苏暖雪的心里,就说不出的来气。人常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单单看那个管家吕福的那副德行,苏暖雪就知道,这个八皇子越殒天,肯定不是什么好鸟。
也是的,若这个什么越殒天真是奇货可居,那个正牌的苏家大小姐,也不会宁愿投缳自尽,也不愿意远嫁……
想到这里,苏暖雪又长长地叹了口气。
是啊,她在想那个和她同名同姓,却没有一点担待的女子做什么呢?眼下,她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平平安安发度过今天,不受人刁难才最啊……
刚刚的一幕,很快被苏暖雪忘记了。而今的苏暖雪,更加担心起自己以后的处境。所以,相比之下,越梵宇的那一撞,反倒微不足道了。也并未扰乱苏暖雪的心。只是,刚刚才打发了刁难她的十一房侧妃,那个还没露面的越列天,还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着来刁难自己。她一念之下,不由地开始烦躁起来。
一个大男人的,做什么缩头乌龟啊,还叫一帮女人出来欺负她?若真有本事的,不会到现在,还没现身出来吧?
苏暖雪心里暗暗地咒着越殒天,这下,她总算领教了,什么玉树临风、温文儒雅。如此无所不用其极的刁难,只能说明,他光鲜的外表之下,有一颗龌龊、卑鄙的心。
替嫁啊,替嫁,若真有的选择。她宁愿要嫁的,是眼前少年心智的越梵宇,而非什么王储呼声最高的越殒天。
前者,起码不用担心他的迫害和羞辱。
但,世事岂能尽如人意?
不过,苏暖雪若能未卜先知,知道片刻之后会发生什么状况的话,她就知道,自己刚才那个想法,有有多么荒谬!
“小姐,您真棒。”沫儿悄悄说道。
真是人不可貌相,想不到,这个言行怪异的女子,倒是面面俱到。即便是换作是真的苏暖雪,怕也不能。
向来自命清高的苏家大小姐,是不屑对人俯首帖耳的。
“看来,这结婚也没传说中,那么好玩嘛!下次,不玩了。”
对沫儿的夸奖置若罔闻,累得只想找地方躺下的苏暖雪,红绫下的脸,像被人欠了几十万一样。
听到沫儿夸奖,苏暖雪终于忍无可忍的爆发出来:“我说,这什么时候才到啊,我要累死了……”
“你……”
沫儿用力捏了一下苏暖雪的手腕,又望了一眼明显听到二人对话,嘴角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一下的管家。
恨恨地瞪了一眼苏暖雪,这人,还真是打蛇随棍上,才给两分颜色就开染房。
你看,不过夸了她两句,就又原形毕露了。
“痛死了沫儿,你捏我干吗?”苏暖雪正有火没处发,感觉沫儿的手力,她又不太“小心”地地叫了出来:“我说你想谋杀是不是?”
旁边的下人“扑哧”笑出。真没想到,这新娘如此与众不同。只说累,完全没有怪二皇子怠慢的意思。
“小姐。”沫儿低声警告地叫了一声,想制止苏暖雪的失态。提醒她不要露出马脚。
苏暖雪不服气地“哼”了一声,却聪明地住口。
只是,不过结个婚而已,有这么累人的吗?
一行人在林立的亭台楼阁中穿梭而过,所有人只望着前面,没有人注意到,在他们的身后,两个人影静静伫立。
红绫下的声音如冰落寒泉,清脆悦耳。温和,淡然,依稀的熟悉。
而暖玉在怀,馨香丝丝入鼻,不同于浓重的脂粉味,那是白芷花的草木清香,令人神清气爽。
一扑、一扶、一靠、再被下人一拉,而那一抹红,转眼就是擦肩。
越梵宇明显怔住,那走得最快、最急的,往往都是别人的风景啊!
失落寞寞的少年,眼底闪过一丝明亮、冷醒的光芒,快得几乎令人怀疑眼花。那抹光,转瞬之间,被先睹为快的好奇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