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若薇有种在做梦的感觉,但看允辞是神身,就知道他的一世情劫已经结束。
为什么感觉此刻心潮澎湃,竟然比彩票中头彩还要激动上三分,心跳噗噗如小鹿乱撞,它在那里跳跃着,颤抖着,为这一刻紧紧的拥抱而激动,难以自持。
明明只有短暂的一个月的别离,为什么感觉像是经历了几世之久,竟然比百年的时光还要漫长……
那一刻看到允辞出现在黄泉路,他眉目含笑的望着她,像是隔了千山万水之遥,他如坐在高马上的王子,穿过紫堇,穿过木棉,穿过沧海桑田,穿过时隐时现的悲喜和无常,终于站在她的面前。
时间是在这一刻停止,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想说:允辞,我等了你好久,好久!
多少次繁花似锦,又多少次落英缤纷;多少次枝繁叶茂,又多少次黄叶飘零;多少次春雨潇潇,又多少次冬雪飘飘;多少次芳草萋萋,又多少次枯草连连;她一直在等待,静静的等待,耐心的等待,因为她相信,等待的最终,他一定会出现。
她更紧的环住允辞的腰,将脸在他的怀里蹭了蹭,千言万语化为一句:“允辞,我也好想你!”
允辞抱着夏若薇,他将头埋在若薇的颈窝处,向来风轻云淡的他,此刻的心情竟然无法用言语来形容,闻着若薇身后气息,他感觉自己的心很平静,像是终于找到自己的牵挂而开怀。
允辞总感觉抱着若薇的感觉跟以前不太一样……
允辞退开了一些,低头看着夏若薇五个月大的身孕,将手覆在若薇隆起的腹部,笑道:“难怪觉得抱着娘子有些不顺手,原来中间还隔着这个小家伙!”
肚子里的孩子也调皮的在夏若薇的肚子里伸伸腿,正好踢在允辞的手心,他的眉目微挑,一种为人父的喜悦浮现在脸上,“若薇,这孩子这么调皮,可是闹着你了?”
若薇只是盯着允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像是在确认眼前的允辞是真实的,还是她的幻觉。
见夏若薇没回话,允辞抬头将视线落在她挂有泪痕的脸上,允辞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的心疼,捧起若薇的脸,在她的额头落下一个吻。
“若薇,你受苦了!”语气里是满满的愧疚,还有宠溺。
夏若薇摇摇头,握住允辞的手问:“你怎么也死了?我还以为,我至少要等到孩子出生,才能见到你。”
允辞将若薇再次揽入怀里,一手揽在若薇的肩膀,一手与若薇的手重叠覆盖在她的小腹上,感受肚子里的小生命,似有暖流在心尖划过。
允辞轻飘飘的声音在夏若薇的耳畔响起,“若薇都不在了,为夫觉得活着更是痛苦,所以为夫就自杀,入地府来寻你。”
夏若薇侧眸,看向允辞含笑的眼睛,语气却酸溜溜的:“允辞,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虽然抗旨拒婚打入天牢,你那牢房住的可是比外面的客栈还要舒服,每天会有公主亲自看望,真是何其荣幸。”
允辞冷峻不惊的伸手摸了摸夏若薇的头,眉眼弯弯道:“为夫并没有屈服在金钱之上,也做到了只为一妻的誓言,没有忘记你,只爱你一人。”
夏若薇的小嘴依旧噘着,允辞笑着将后面夏若薇没有看到的剧情说了下去,“那日娘子从画中走出,白衣胜雪,不染纤尘,深情告白: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为夫以为是画中仙子,后听花韶春说你死了,深感痛心……后渐渐想起我们之前的点点滴滴,甜中带苦,夜不能寐,噬心之痛,不能自已,不愿舍妻独活,遂入黄泉,与妻作伴。”
夏若薇眨眨眼,听允辞用轻飘飘的语气,说他是因为失去她心痛而死。
只是,明明是很神情的一句话,被允辞用这样的语气说出来,完全没有了悲剧的效果,只是在陈述一件往事。
允辞宠溺的看着若薇,笑道:“为夫途经黄泉路,吾妻在幽冥河畔相望,前尘往事在脑海回旋,心如绵雨,蝶恋花,拥妻入怀才心安,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
夏若薇笑着落泪,看着眼前有些模糊的允辞,“允辞,我们再也不分开了,好不好?”
允辞点头,“好,再也不分开。”
夏若薇将头靠在允辞的怀里,像是想到什么,问道:“允辞,我现在的容貌跟以前不一样了,你是喜欢我现在的样子,还是以前的样子?”
允辞垂眸,看着怀里的夏若薇,笑道:“都喜欢,以前的若薇,像个小孩子,现在的若薇成稳了许多,都是做母亲的人了,以后做事,可不能鲁莽。”
夏若薇很认真的点点头,“好。”
两人依偎了一片刻后,夏若薇拉着允辞朝他们的小家走,“允辞,我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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