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坠子,就想学学包公断案。”
荣信阳听见李颜夕这样说,笑了笑:“包公是谁。”
“就是青天大老爷的简称。”李颜夕看向荣信阳,心里暗想:说漏嘴了。
“噢,那就开堂审案吧!”荣信阳看见李颜夕有兴致玩,那就陪着她玩,就当开胃小菜了:“王管家,去布置吧。”
不一会,一张上好的红木桌椅,上面摆着一块拍案木,各种羽令,跟衙门的没有两样。八个小厮拿着粗大的棍子,四个四个各占一边。一旁还有一个小桌子,上面摆着文房四宝,王管家来到李颜夕面前:“李小姐请。”
李颜夕看着这阵仗,又看了看荣信阳:“其实本不用那么麻烦的。”
荣信阳走到小桌边,拿起桌上的笔,握着笔的手十指修长:“布置都布置好了,青天大老爷还不开始审案?”
一旁的元辰也勾起嘴角,坐在一旁。
李颜夕只能硬着头皮坐下,看着堂下跪着的琦儿:“你说她偷了你的耳坠子,是几日几时几刻偷的,怎么偷的,可有证人?”
琦儿抬头看了看李颜夕,李颜夕严肃的看着她,那双美眸仿佛能看到她的心底,让她一阵害怕。又看到四周这样的阵势,和李颜夕问的问题,把刚刚想好的说辞都吓得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过了许久才颤颤巍巍的说:“是昨日晚间,她,她偷偷进入我房间,偷偷拿的,没有人证。”
李颜夕看向一旁的青烟,声音放柔和了一点:“你昨日晚间在做什么?”
青烟来到堂下跪下:“回小姐,我昨日在帮菊儿洗衣服。”
李颜夕低头想了想:“你为什么要帮菊儿洗衣服?”
青烟低着头:“因为,因为菊儿的衣服洗不完,所以我帮她洗,她也帮我洗过。”
李颜夕看着青烟,想起了和招财红果的那段日子,那段洗衣服福祸相当的日子,双手紧握,连指甲陷入肉中也感觉不到痛。心隐隐做疼。
元辰看着李颜夕没有再继续说话,出声唤她:“小夕。”
李颜夕沉浸在过去的悲痛回忆中,被元辰这一句话惊醒,才发觉自己走神了。想了想刚刚审到菊儿这件事,就转头问王管家:“请问管家,可有府中一个叫菊儿的?”
府中上下少说也有几十人,况且新进来的这批小丫鬟都是王苒挑选的,他也只是粗粗看过而已。王苒见王管家答不出来,就连忙回答:“回小姐,这里是有一个叫菊儿的,年前我去上香的时候看见卖身葬父很可怜,就把她带了回来。”
李颜夕喝了一口茶:“把她带上来吧。”
在一旁的老婆子们就去请,李颜夕看着这几个老婆子都是刚刚帮着琦儿打青烟的,怕她们乱说什么:“你们等等,王苒,你去吧。”
王苒懂得李颜夕忌讳什么,行了个礼,就退了出去。
荣信阳元辰看着李颜夕这审案方法,有条有序的,刚刚以为李颜夕只是玩玩,没想到还真的让他们惊艳了一番。荣信阳打量着李颜夕,心里想着:她到底还有多少好,是她不知道的。
王苒不知道去哪里找菊儿才好,人是她带回来的,带回来就交给老婆子们管,没有再去理会,所以她现在也不知道,问了几个丫鬟,才找到正在井边打水洗衣服的菊儿。许久不见菊儿,本来挺水灵的一个姑娘,因为没吃饱饭的原因,脸瘦得蜡黄。王苒也是一个心软的,想过了这件事,好好查查府中一些丫鬟的起居用食,免得小丫鬟们被欺负了,她们这些还不懂得。
菊儿扭头看见是王苒:“姑娘。”
王苒看着天色也不早了,刚刚找菊儿又耽误了不少时间,所以连忙拉着菊儿就走:“嗯,跟我去前厅,小姐有事情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