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满身酒气到达清璃宫的时候,付明悦正坐在桌前发呆,见他脚步踉跄,来不及行礼,先上前扶住了他。
秦牧没有带任何宫人,连赵德福也被留在了殿外。
“皇上,你这是怎么了?”付明悦心中惊疑,莫非洁容华真的发现了自己并未怀孕,而秦牧的大事也因此出了纰漏?
“朕心中郁结,明悦,你陪朕再饮几杯。”
付明悦劝道:“皇上,酒喝多了伤身。”
“一次两次不打紧,让朕放纵一下吧。”他倒在了她的身上。
付明悦无奈,只得扶他坐下,又吩咐小凯子备酒。
“你们都下去,朕想单独和明悦在一起。”
宫人全部退下,秦牧指着桌上的酒道:“明悦,陪朕喝。”
付明悦倒了两杯酒,分别放在两人面前:“皇上,有什么不开心的都说出来,嫔妾帮你分担。”
“朕觉得好累,其实朕并不想做这个皇帝……朕很羡慕父皇母后,他们可以游山玩水,不必理会朝中琐事……”秦牧说道。
付明悦很是心疼,他以前一直不受太上皇重视,虽也跟着老师学过治国之道,但因为不被允许上朝,因此从未有过实践经验。而甫一登基,太上皇便携敏佳太后出游,没有给过他任何指导,要治理偌大一个国家,自然不是易事。
从他对洁容华的容忍程度来看,这次的事应该很大。他不告诉她,是觉得这些事应该由男人来承担,而不该让自己的女人担心。
这是身为男人和君王的自尊,她不能问。
“嫔妾今日舍命陪君子,先干为敬。”她拿起面前的酒仰头喝下。
两人开始你一杯我一杯,付明悦不会喝酒,不一会儿就醉了,只觉得眼前的秦牧从一个变成了很多个,且还在不断的旋转。
“皇……皇上……嫔妾好像……醉了……”
秦牧的声音仿佛隔了一层厚纱,缥缈的传来:“真正喝醉的人才不会说自己醉了。”
付明悦正要辩驳,突觉他温热的气息已近在眼前,浑身忍不住燥热起来。
“明悦,朕今晚要你。”
她感觉自己的身子腾空而起,被人摇摇晃晃的抱着扔到了床上。一个高大的身子覆住她,急切而又粗暴的吻像暴雨般落到她身上。
她的眼神迷离起来:“皇上,嫔妾也要你……”
衣服被撕裂,浓烈的酒味将两人重重包裹。付明悦情热如火,已经分不清眼前的人是那个心心念念了八年的男人,还是与她有过真正交合的夫君。
唇间两个字音低低溢出,男人的身形为之一滞,随即一阵狂风骤雨袭来,让她在天堂与地狱之间飘来荡去。极致的快乐和痛苦交织缠绵,侵蚀着她的意志,瓦解了她所有的防备与戒心。
“白禾……”男人低声唤道。
“嗯?”她理所当然的接口。
所有风暴瞬间停止,男人阴沉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眼神中带着深深的恨意。
她总算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刚才犯了多大的错误。
秦牧仍然坐在她的身上,浑身却再无半分刚才的热情,付明悦只觉自己从头到脚一片冰凉。这种感觉,只有在被秦放的死士重伤,差点死在河里的那一次,才深刻体会过。
“你还要骗朕到什么时候?”秦牧冷冷的问道。
“皇上,嫔妾不是有意的……”付明悦语无伦次的解释,“嫔妾想过要向你坦白,但又怕你误会。”